音夜這家伙拍醒我的時候,大概都快中午兩點了吧?
果然又是沒有收入的一天什么的。
音夜上午去咖啡廳問可不可以兼職,然后被店長大叔果斷拒絕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物吧,畢竟客觀上來說,音夜只是一個音樂水平一般。又沒有什么名氣的家伙。
無法為咖啡廳帶來更多的收益,那還雇你干嘛呢?
不過某個連撲街小說家都算不上的家伙,也沒資格去評論別人。
“虧我之前做夢夢到你很受歡迎來著,還夢到你帶著肉食回來了呢。”
但青年還是用無力的語氣發(fā)著牢騷。畢竟中午應(yīng)該又要餓一頓了吧?
“不如我們倆個去搬磚吧?這樣的話,晚餐應(yīng)該有著落了?!?p> 不入流音樂人音夜這樣提議到,似乎已經(jīng)看清了現(xiàn)實。
“搬磚倒也不是不行,問題是你看我們倆這瘦弱的體格,無力的手臂,毫無生氣的臉龐。你覺得會有哪個工地要我們嗎?”
灰橘用消沉的語氣這樣說著,隨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對著慘痛的現(xiàn)實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的臉龐還是有生氣的,不像你這個死魚臉一樣。所以我覺得我找份力氣活的兼職,應(yīng)該還是會有人要的?!?p> 金發(fā)禿頭音夜先生這樣自信的回答道,開始跳起了拙劣的無伴奏單人街舞。
啊,在房間里跳街舞,從某種程度上夸張一點來說,像是大象在海上的木筏練跳高一樣。
“金光,你都不會餓的嗎?金光?”
因為現(xiàn)在恰好是正午,陽光透過事務(wù)所的窗戶灑在音夜的金色假發(fā)上。
看上去好像很美好的樣子,所以青年便稱呼友人為金光。
金光,啊,不對。音夜并未理睬青年的調(diào)戲。只是在按自己的步伐前進著。
似乎他的世界中只有他一個人一樣,這大概就是音夜和灰橘兩個人能夠組成搭檔的原因吧。
都是有著自己的小世界的家伙呢。
目前處于彈盡糧絕的地步。不過這不是最讓人難受的。
最讓人感到難受的,是已經(jīng)逐漸看不到希望了。
因為現(xiàn)在兩人主要是經(jīng)營偵探事務(wù)所的。
然后有什么事情大家都會選擇那些有口碑,有人脈的大事務(wù)所。
不過也很正常,因為以灰橘與音夜的能力。最多管一下校園霸凌什么的,那種太有背景的校園霸凌也惹不起。
就算偶爾接到了找貓的委托,最后大概率也是白費功夫。
因為失主在找貓的同時,也會發(fā)告示。就兩個理想主義者的人脈,并沒有想象那么強大。
所以最后,大概率丟失的貓咪會被其他人找到。
導(dǎo)致忙活半天很可能還沒有一點報酬。好一點的,或許會說一句感謝吧。
再說大部分人貓丟了,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想到去叫偵探事務(wù)所幫你找貓吧?
啊,我們或許打了一回廣告。但知名度也就那樣。
雖然也有一些委托什么的,雖然也有一些成功過的案例什么的。
—————鈴鈴鈴鈴鈴
事務(wù)所清脆的座機鈴聲響起了,打斷了沉浸在悲傷思考中的灰橘色青年。
“喂,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地方嗎?”
瞬間進入營業(yè)狀態(tài)的灰橘,看上去突然可靠了起來。
“啊,那個,請問這里是什么委托都接嗎?”
話筒的對面?zhèn)鱽砹四懶〉呐⒆拥穆曇簟?p> “在不違反法律以及盡量不違反道德的前提下,我們確實是大多數(shù)委托都接的。請問你想要我們怎樣去幫助你呢?”
程序化的應(yīng)對呢,反正有什么先問出這萬金油的問題,準沒錯。
“啊,那個,就是,就是,唔,……”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抓頭發(fā)的聲音。
“沒關(guān)系的,我們這里會絕對做到保密的。推薦你來的朋友,應(yīng)該也跟你說過,我們這里的信用吧?請放心的把問題交給我們吧?!?p> 灰橘用可靠的語氣這樣說到,希望這樣能稍微緩解一下對方的不安的情緒。
摘下了假發(fā),頭部正在發(fā)光的音夜,對此點了點頭。
那孩子聽聞此語,情緒似乎穩(wěn)定了一些。
但她接下來的話語,是灰橘和音夜兩人都沒有想到的。
“啊,就是,能不能請你們派個人來陪我逛街!”
最后一句話,少女似乎是用盡了全力大聲喊了出來。隨后雙方便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之中。
“啊,請問你是喜歡金發(fā)美少年,還是禿頭和尚呢?”
灰橘色看了一眼友人,隨后如此這般的惡劣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