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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合理的令人發(fā)指

第十章 姑娘曼妙

公子合理的令人發(fā)指 涌動的牙簽 2063 2020-09-03 10:00:00

  “何歡!何歡!”

  眼見何歡栽入潭底,葉傾城大驚,匆忙一躍入水。

  渾身被潭水浸濕,曼妙曲線貼現(xiàn),但葉傾城卻無暇顧及,她將何歡拉到潭邊,緊張地搖動對方的身體。

  何歡睜大著雙眼,呆滯地看著天空。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向葉傾城。

  他的身體忽然哆嗦起來,有淚珠從眼眶滑落。

  “何歡,你怎么了?”葉傾城慌的大叫。

  何歡的淚珠涌的更急,他忽然伸出右手,在對方臉上輕輕觸摸了下。

  葉傾城有些呆滯,她摸不清何歡的狀況,只能抱著對方腦袋,“你到底怎么了!”

  何歡忽然裂嘴,笑的像天真無暇的嬰兒。

  “傾城,我看見了,我看見你了!”

  他淚如泉涌,身體顫動的不能自持。

  ......

  ......

  何家,何歡居住的院落內。

  他坐在石桌前,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慢慢開始品嘗。

  這是他失明兩年后,第一次飲酒。

  “我爹怎么說?”

  轉動著酒盅,他面色有些失落。

  小侍女苦澀道:“老爺說少爺已經騙過他一次,讓他丟盡了臉面,如今竟然還敢撒謊,實在是無藥可救。說少爺如果沒把握,直接棄賽就行,反正他絕不會再為少爺出頭了?!?p>  何歡手一緊,將酒盅牢牢攥住,“爹認為我已經不值得相信了,對嗎?”

  “少爺畢竟有過先例,老爺也很為難。上次少爺說能看見了,就是大比之前,這次正好又是在大比之前說,所以老爺認為......”

  小侍女的聲音低沉,但何歡可以從話語間中聽出,哪怕是她,對自己也有些懷疑。

  連她都如此,更別說何家其他人了。

  他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身前矮他一頭的小侍女。

  以往他眼前滿是黑暗混沌,現(xiàn)在則多了一道淡淡的人影。

  他無法看清小侍女那紅燈籠般的臉蛋,但依稀能辨認出來她的長相。

  雖然只有一絲光明,雖然人影依舊模糊,但毋庸置疑的是,他視力真正在恢復。

  諷刺的是,如今何家已無人再相信他。

  算了,等到徹底恢復后再說吧......

  距離大比還有一月,何歡靜下心來,努力修煉基礎法決,青雷拳,以及赤霄身法。

  他很想像上一次一樣“看”到那只天鳳,因為他懷疑自己視力的恢復,就與天鳳相關。

  但饒是他多次嘗試,也無法再看到那道遮天蔽日的真靈真形。

  不過,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視力依舊在恢復中。

  雖然恢復的極慢,但的的確確每過一天,就能多看到一絲光明。

  從那日看到葉傾城一團黑影,到看到小侍女的模糊身影,再到現(xiàn)在的人形線條,光明在努力驅趕著黑暗。

  可能還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徹底恢復,但他等得起。

  ......

  ......

  時光飛逝,距離何家煉體大比的日子只剩三天。

  臨近年關,何家里里外外開始熱鬧起來,長輩們購置年貨,張燈結彩,小輩們則結束課業(yè),縱情享樂。

  當然,參加煉體大比的年輕子弟們絲毫不敢放松,趁著這幾天拼命鍛煉。

  兩年了,兒子天馭終于有機會獨占鰲頭,何少興心情疏朗,感覺往日的陰霾一掃而空。

  今天他特意趕來擂臺處幫忙,親自幫下人們掛燈籠。

  “掛這么高有什么用,幾天就得取下來。”

  一道不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何少興扭頭看去,是老二何如龍。

  他并不生氣,反而笑道:“老二你這話不對,年終大比可是我何家每年一次的盛事,只有最優(yōu)秀的子弟才能站到最高點,享受家族的簇擁和贊譽。我這次就是想讓大家看看,到底誰才代表何家的未來?!?p>  “以前做什么去了,不過是乘人之危?!焙稳琮埫嫔珔拹旱?。

  何少興面色一沉,就要發(fā)怒。

  但他想想老二只是個孤家寡人,不值得為這事撕破臉,于是扭頭不再理會。

  “等大比時天馭力壓那個瞎子,到時候再看看你臉色如何......”他暗暗想到。

  ......

  ......

  臘月二十五,何家年輕一輩煉體大比正式開始。

  大比內容基本同以往一樣,首先評定子弟們的修為進度。

  在何家大比的廣場上,立著一座真龍雕塑,這座雕塑通體青石雕刻,心臟處藏納一塊元靈石。雕塑上刻印有九道橫線,每道橫線又被分成九段,被檢測者只要站到雕塑下方,經元靈石一掃,便可自動顯示修為等級。

  雖然煉體境更多屬于練武層次,不能動用天地元氣,但修煉者日常修煉時無時無刻不在汲取元氣,強健身體,所以才有了九階九段之分。

  “何瑞陽,你先來!”大比主持者,何家一位二代耄老喊道。

  “是!”

  一名眉清目秀的子弟跨出行列,率先站到真龍雕塑下方。

  淡金色光芒從雕塑胸口射出,將那名年輕人完全籠罩,隨后光芒集中,凝聚在了第五道橫線上。

  “煉體五階!”主持者宣布。

  那名叫何瑞陽的子弟面色一暗,有些不甘心,卻只能退了回去。

  接著何家的年輕子弟陸續(xù)上前測試。

  “何羊,煉體六階!”

  “何文珊,煉體六階!”

  “何景文,煉體五階!”

  ......

  隨著主持者不斷發(fā)聲,眾人或興奮或失落,場內也開始熱鬧起來。

  “何天馭,煉體七階!”

  轟!

  場內喧嘩爆發(fā),何天馭傲立雕塑旁,享受著眾人贊譽的目光。

  十七歲便可躋身煉體七階,這進度在何家歷史中也極為少見,所以他有資格傲氣。

  他目光在場內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何歡身上,隨后不屑地笑了笑,離開了雕塑旁。

  “何歡,到你了!”主持者高聲喊道。

  場內忽然一滯,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個失明兩年的少年。

  淡金色光芒一閃而逝,最終停留在第八道橫線處。

  “何歡,煉體八階!”

  沒有驚訝聲,沒有歡呼聲,沒有贊譽聲。

  眾人只是站在原地,用各種復雜的目光看著他,似乎他的八階八段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些目光中,有不屑,有諷刺,有嘲笑,有嘆息,只有三三兩兩的關切。

  他父親何啟忠說得對——他越努力,擋住的人越多,他修為越高,越讓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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