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橋給蘇曦月蓋好被子,然后把燈熄了,這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今晚守夜的是鵲枝,臨睡前鵲橋便去了一趟小廚房,里面?zhèn)淞艘恍└恻c,明兒個出行怕自家小主吃的不太好,她就給備上了。
鵲橋只提了一盞小燈籠,不甚明亮,看了一下糕點之后,鵲橋把門鎖好,提著燈籠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鵲橋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想了想,鵲橋又折回去,把小廚房里的糕點裝好帶回房間,鵲橋這才安心了些。
殊不知,鵲橋走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小廚房的窗戶那里翻了出來。
第二天,蘇曦月剛起,鵲橋就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
宮婢都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向來穩(wěn)重的大丫鬟。
“怎么了,臉色這么白?”,蘇曦月扶著頭上的發(fā)髻,鵲枝正一臉深仇大恨的拿著簪子試圖戳進發(fā)髻里。
鵲橋吸了一口氣,緩了緩,道:“小主,奴婢早起的時候房間里多了五六只老鼠,死的透透的,邊上還有……昨兒個小廚房給您備下的點心?!?p> 蘇曦月眉頭一挑,看了眼邊上氣急敗壞的鵲枝,道:“鵲枝,你去小廚房給我拿些糕點等會兒路上吃。”
鵲枝松了口氣,福了福身子正準(zhǔn)備出去,裙擺就被蘇曦月給踩住了。
鵲枝扭頭就見蘇曦月有些驚訝的松了腳,還嗔了她一句:“怎么這樣不小心?可別臟了我的鞋子?!?p> 鵲枝:“……”
講真,主子您講點道理,剛剛是您的頭發(fā)先動手的!
鵲橋過來松了蘇曦月的發(fā)髻,輕聲嘀咕:“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手殘了。”
蘇曦月噗嗤一聲就笑了。
手殘這個詞鵲橋還是從她這里有學(xué)的呢。
鵲枝不擅梳頭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考慮到等會兒要坐馬車,鵲橋便給蘇曦月挽了個輕便的發(fā)髻,挑了一套和田玉的頭面,不會很顯眼,也不會很重。
起碼比那些金銀打造的首飾輕多了。
這套和田玉首飾是在一塊完整的和田玉上雕刻打造出來的,水頭極好,是不可多得的好玉,疼女兒的蘇夫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讓工匠給雕成了一套頭面。
在外人眼里蘇曦月這套頭面依舊奢侈的不像樣,但是在蘇曦月這里,這套和田玉頭面已經(jīng)算得上低調(diào)這一行列的物件兒了。
原本是宮里的嬪妃不讓帶太多東西進來的,但是架不住她外祖家有錢啊。
蘇曦月進來的確實沒帶太多東西,但是后來蘇父和她外祖趙家可勁兒的塞銀子把她閨閣里的那些東西給送進來了。
蘇母大概是繼承了外祖家經(jīng)商的天賦,府里的鋪子和她嫁妝里的鋪子給打理的蒸蒸日上。
其實蘇母年輕的時候是不太喜歡經(jīng)商的,她跟蘇父一樣,都是以吃飽喝足為目標(biāo),直到蘇曦月的出生。
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女孩兒要富養(yǎng),那個時候蘇母就跟開啟了斂財開關(guān)一樣,蘇父也會偶爾收收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賄賂或者是禮物。
但是都沒蘇母賺的多,畢竟是經(jīng)商世家出身,從小就耳聞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