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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雙手成就夢想

第十六章

我靠雙手成就夢想 五花肉太多 3939 2020-09-04 22:00:00

  謝安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自己能夠跳的很高,甚至一躍而起數百米,仿佛能飛翔。這種感覺和坐飛機不同,完完全全可以自主控制飛翔的方向。因為如此神技,他成為名人,飛翔給他帶來財富,飛翔讓他受眾多美女追捧,在夢中,短短半年,他收獲到一輩子都無法獲取的財富,短短半年間,他享受到從未體驗過的快感,他肆無忌憚的揮霍自己的人生。自信心異常膨脹的他開始帶著人進行飛翔,終有一次,降落失敗,攜帶著重要設備的身體重重落下。經過簡單的搶救之后,被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表示謝安渾身骨折百分之八十,腦部受到重擊,沒有當場死亡已經是醫(yī)學奇跡。經過奮力搶救,成功避免其死亡,但其腦部損傷嚴重,已成為植物人??墒侵x安自己知道他還有意識,謝安掙扎著努力地想和家人們說話,可是沒有一個人能聽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親戚朋友不再照顧謝安。靈魂狀態(tài)下看著親戚朋友和父母吵架,再然后父母之間吵架,最后只有母親照顧自己。夢中的時間快速前進,房屋中的鮮花逐漸枯萎腐敗,水杯中的清水逐漸長出黑色的苔蘚。病床逐漸銹跡斑斑,墻壁上的石膏涂料裝潢等,逐漸腐蝕脫落,窗戶逐漸被落葉,鳥糞,雜草所遮擋,能夠透進來的陽光越來越少。輸液瓶中的液體逐漸變黑。謝安很害怕,病床上的身體逐漸干枯,蓋在身上的白色被子逐漸成為飼養(yǎng)蛆蟲和蒼蠅的溫床。只有母親一直坐著,她低著頭。干枯的頭發(fā)沒有光澤,手臂如同干枯的樹枝,身上的衣服漆黑。謝安很恐懼,他努力地控制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可是什么都做不到。母親逐漸抬起頭,露出早已木乃伊化的臉,雙眼血紅,死死盯著謝安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兒啊,我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想讓你平平安安,可是如今你怎么成這樣。我們沒機會上學,沒有文化,供你學習,我們種地。眼看你畢業(yè)工作,我們什么都幫不上忙,只能期望你不要走得太遠。可是,你怎么從來不考慮別人,天塌下來的時候你能頂住么?被你害死的人,你還記得么。隨著最后一句話,天地巨變,只見母親如同鬼魅一般飛起來,雙手如同死神的鐮刀,狠狠掐住病床上的謝安。一剎那間,傳出親戚朋友甚至是父親的聲音,同聲高呼:掐死他!掐死他!謝安雙手揮動,不斷阻攔著母親的雙手。

  劇烈的呼吸如同風箱。謝安睜開雙眼,發(fā)現原來是個噩夢。渾身疼痛,如同被是數十個大漢毒打。勉強站起身,大腦一陣一陣眩暈,最后的記憶是惡魔攻擊向自己。謝安雙手拖著城垛,額頭上的虛汗滴滴落下。剛剛的噩夢著實嚇得不輕。站在城頭上感覺身后的戰(zhàn)斗余波如同狂風。謝安轉頭看向狂風傳來的地方,高大的血紅色惡魔在肆虐,房屋不斷塌陷。隱約可以看見李浩手持大劍,如同浪潮中的帆船,周圍的職業(yè)者早已不堪,癱倒在地的比比皆是。

  城門口,一群職業(yè)者簇擁著一個白胖子,快步向著城內趕去,謝安認出來了,衣著華麗的胖子就是奸商基德,此時他面色焦急,不斷吩咐手下,跟在他身后的職業(yè)者逐漸分散到城中各個方向。謝安摸著身后的卷軸,心中盤算,是現在攔住基德,兌換寶物,回到東方世界,還是等等喬格他們探險回來,做個道別。突然,謝安想起酒保的話,他們已經出城探險??墒遣痪弥翱吹胶栏駛ジ衽c惡魔戰(zhàn)斗。如果不是自己瘋了,那就是酒保是在騙他。在謝安思考之時,剩下的職業(yè)者們已經簇擁著基德沖向惡魔肆虐的方向。

  謝安蹣跚著下樓,渾身疼痛就像是剛來到這個世界之時。眼見著基德等人快步消失在視野之中。覺得是追不上他們。下到城門口。一片狼藉,一名亞馬遜戰(zhàn)士守著城門,另一名亞馬遜戰(zhàn)士整理羅格們的尸體和武器。兩名女戰(zhàn)士只是看謝安一眼,識別出謝安是個平民,便不再搭理,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眼前工作上。職業(yè)者的心態(tài)不好揣測。謝安看著她將羅格們的尸體整理好,收拾好武器。沒有新的血液供給,干涸的血泊快速滲入地底,或者說地面快速將血液吸入地底,為生命的再一次循環(huán)做足準備。羅格雇傭兵大多是孤兒,她們死了,沒有人會祭奠他們?;蛟S只有自己記得她們是如何戰(zhàn)斗,如何拼命,最后如何犧牲。

  戰(zhàn)斗的余波不斷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閃電,狂風的肆虐聲。隱約夾雜著一兩聲的孫賊。兩名亞馬遜女戰(zhàn)士盯著城門口發(fā)呆的謝安,戒備的眼神越來越凌厲。謝安寒芒在背,局促的向城外走去,出了城門,兩位女戰(zhàn)士雙手拉動鉸鏈,城門關閉大半,僅留下可供一人出入的距離,謝安回頭,羅格城的木門能擋住惡魔的入侵,似乎也能擋住謝安與這個世界的聯系。

  謝安迷茫的走著,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職業(yè)者與惡魔的戰(zhàn)斗,自己插不上手,上去就是去送死。而且回家的機會就在身后,心中想著一切都能完美解決,心中又是覺得一陣空虛。不知不覺走到自己搭建的房子之前,破衣爛衫的孩子們已經占據這里。整潔的木圍欄早已殘破不堪,屋門破個大洞,驚慌失措的孩子們從破洞中跑出來,有的相互扶持,有的落井下石,大部分孩子終于是跑到田埂之后,帶著驚恐的眼神遠遠地觀望謝安,僅剩雙腿的孩子滿是絕望的跑在最后,跌跌撞撞,滿臉的驚恐,終于也跑到那個田埂之后,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表情。

  謝安心中五味雜陳,什么也沒說,轉身向著埋葬薇薇安的地方走去,身后的孩子們發(fā)出一陣歡呼,重新占據破敗不堪的小屋。周圍沒有其他農戶的木屋,想來都已拆毀,搬到羅格城中居住。田野之中雜草叢生,除了依稀可見的田埂,再沒有人類活動的蹤跡。大自然的恢復能力本來就很強,這里的自然界簡直就像金剛狼,任憑人類如何折騰都敵不過大自然的自我恢復。謝安眼看著這片土上的人丁興旺,眼見著豐收后喜悅,眼見著惡魔入侵,現在恢復成為茫茫草原。滄海桑田濃縮到不到四個月的時間里,世事無常的經歷深深震撼謝安脆弱的內心。謝安憑借著感覺,走到曾經的傷心之地,厚厚的植被掩蓋曾經的小土包,依稀能辨認這里就是埋葬之地,可是再也無法分辨。分不清薇薇安在那個土包之中。謝安心中感嘆這這個世界的殘酷,連最后一點思念都要剝奪。

  任憑謝安如何回憶,始終找不到薇薇安在哪里。冰冷的心中失去與這個世界最后的牽絆。前所未有的自卑,自責與孤獨。或許這里沒有他的家,或許這里曾經是他的家。謝安頹然坐到地上,這里聽不到羅格城內戰(zhàn)斗的聲音,也沒有像他一樣的人。心中想著來到這里的點點滴滴,心中對比著東方世界的美好生活。

  突然,樹葉包裹起來的腐爛面餅被扔到謝安腳下,驚醒迷茫中的謝安。一雙賊兮兮的大眼睛盯著謝安,看到謝安看過來,他用獨臂指著腳下的面餅,示意謝安吃。謝安拾起那個面餅,看著遍布面餅的霉菌,毛發(fā),還有泥土。這玩意趕得上恒河水謝安暗自腹誹。獨臂男孩看著謝安并不吃,有些著急,揮手做著動作,示意很安全。謝安拿起面餅,放在口中,裝作吃的很開心的樣子,實際上謝安根本咬不動,這個面餅的硬度和喬格的面餅有的一拼。那個獨臂男孩高興地看著謝安,謙卑的說道:先生,我們暫時沒有住處,可以在您的屋中暫住一段時間么,我們會維護您的土地和房屋,每個月還會向您繳納三個金幣,薇薇安小姐曾經允許我們踏入您的領地,并受到您的庇護。說著他拿出一個木人,和三個金幣放到地上。

  謝安只能說這是個機智的小鬼,先探明他的態(tài)度然后采取更進一步的策略。謝安看著這個小木人,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薇薇安剛來到這里,顯得害怕而自閉,謝安絞盡腦汁去逗她,這個小木人就是在那個那時制造出來的,然而謝安并沒有多好的手工才能,粗制濫造的小木人四肢不能活動,長得四方大臉,可是活潑的薇薇安還是最喜歡這件禮物。三個金幣謝安并不在乎,身后的卷軸能夠兌換驚人的財富。只是這片土地和那間屋子,已經不再屬于謝安,如何能應允這孩子的乞求。謝安猶豫著,最終還是點點頭。獨臂小男孩高興地蹦蹦跳跳離開,像是很久很久沒有這般喜悅。看著小男孩離開,謝安覺得有什么信念或者有些不該有的想法逐漸誕生,這些紛雜的念頭嚴重違背離開這個世界的初衷,不過謝安滿心喜悅,他急切的需要別人的肯定,或者需要一個指導者來告訴他該如何做。謝安快步奔向羅格城內,那里有人能幫助自己。

  到達羅格城門口,已經天黑,城頭上燈火通明,羅格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城防等級空前提升。城門口有著少量衣著整潔的人,躊躇著不敢進入城內。反倒是像謝安這樣穿著破爛的平民大步向著城內走去。城門口有著兩三位職業(yè)者手持白色寶珠,面色不善地看著來往的行人,只要寶珠稍有異動,他們必將用雷霆手段當場鎮(zhèn)壓。可來來回回的那么多人,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高壓的態(tài)勢反倒是不斷挑逗著他們脆弱的神經,職業(yè)者態(tài)度越來越差,氣氛也越來越凝重。

  謝安在職業(yè)者橫眉冷對中穿行而入。進入城內,一邊是一片片的帳篷,一邊是安撫平民的職業(yè)者,極為寬敞的平臺被擁擠的滿滿當當。不管是誰為這次事故買單,總之,肯定是大出血,預計受災的平民大概在十二萬人左右,為平民搭建的臨時帳篷一座連著一座,有數百位野蠻人職業(yè)者扛著巨大的木桶,免費為受災者提供牛奶,面餅以及巴掌大的一塊牛肉。有穿著黑色衣服,蒙面的刺客手持白色寶珠,快速穿行在羅格城內,在各個制高點站著亞馬遜戰(zhàn)士,面色凝重的彎弓搭箭,隨時警戒可能發(fā)生的狀況。圣騎士帶領著德魯伊以及野蠻人在各個房屋內搜尋可能存在的威脅。還是首次見到如此大規(guī)模職業(yè)者出動的謝安,被羅格城的底蘊深深震驚。就職業(yè)者的數量而言,完全能平推安達利爾,甚至完全驅逐所在領地的所有惡魔。

  看到謝安進入城內,有羅格指引他到安置點休息,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帳篷,并不是阿卡拉那樣的魔法帳篷,也不是橡木酒吧的旅客帳篷,就是一個僅能遮風擋雨的小帳篷,不過看著周圍都是這樣的簡單帳篷,謝安也說不出什么不滿的話。被安排分發(fā)食物的職業(yè)者已經厭煩這樣枯燥乏味的工作,反正分發(fā)到謝安這里,態(tài)度極為惡劣。嗟來之食大多這樣。謝安拾起地上的食物,拍下粘在食物上的泥土。靜靜看著周圍的人們。對于他們這些食物是真正的救命糧,要不是有著野蠻人職業(yè)者的威勢,他們或許早已哄槍。不時有招募醫(yī)師,護士,屠夫,裁縫的職業(yè)者高聲散布消息,也有著平民口中,低聲流傳著的買賣小孩,買賣女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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