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身,夏母又沉沉地睡去,誰都不知道夏果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猶如狼窩一般的家。
夏果出門后一陣狂奔到小區(qū)門口,小區(qū)守衛(wèi)的房間還是燈火通明,老大爺探了探腦袋,看到就是一個小姑娘,又收回腦袋,繼續(xù)看電視了。
夏果有驚無險的踏出小區(qū)門,就看到李志,老大,任姐都站在門口的另一側(cè)。
她驚訝了一下,快步奔向他們。
李志和任梨迎了上去,“怎么回事?小果你沒事吧。”
金澤站在車前,“先上車?!?p> 大家上車后,車子便向著他們的公寓駛?cè)ァ?p> 金澤跟任梨看著夏果就背著一個書包,具體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心里紛紛猜測她是不是跟父母鬧矛盾了,所以離家出走?
可是,深知夏果品性的李志卻不這么認(rèn)為,焦急地催促著夏果,讓她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大半夜的,他的小心臟到現(xiàn)在還“嗵嗵”的跳呢。
“父母不讓我去上大學(xué),還要將我送到加工地溝油的黑工廠里面打工,那里還限制人身自由,到明天我恐怕就出不來了。”夏果說得十分平靜,邏輯順暢,語氣平淡,就像是再說早上吃了什么,
“這是我半夜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他們一直都不想讓我讀大學(xué)。”
三人聽到這里都愣住了,他們是不是在做夢?。吭趺聪墓f得每個字都認(rèn)識,組合起來就難以理解呢?
這是真的嗎?一般人家不會這么做吧!
任梨狠心使勁揪了揪金澤的臉頰,問道,“疼嗎?”
金澤痛得吸了一口涼氣,忍痛說道,“疼,你不是在做夢?!?p> 作為任梨的男朋友,金澤很清楚女朋友這個動作的意義何在,他一點都不生氣,要是任梨揪自個的肉,他才要生氣呢!
“你絕對不是你媽親生的。”任梨回過神來,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有多傷人。
“任姐說對了,我不是他們親生的?!毕墓麩o所謂的攤了攤手。
“什么?!那是領(lǐng)養(yǎng)的?”李志震撼了,他實在想不來夏果家里的事情。
“前段時間,我去做了一個親子鑒定,不是他們的孩子,并且家里也沒有領(lǐng)養(yǎng)的手續(xù)。”夏果準(zhǔn)備在他們這里躲一會,天一亮就去火車站買票去京城。
車?yán)锍聊艘粫?,大家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直認(rèn)為父母是對孩子最無私的存在,然而眼前的事情完全顛覆了這個觀點。
最后,還是金澤最先開口問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天亮就買票去京城?!?p> 夏果此時放松下來,突然感覺很困,畢竟她的身體還是一個小姑娘,本來就很嗜睡。
“上學(xué)用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
“帶了些換洗的衣服,文件都準(zhǔn)備好了?!?p> 金澤看了看夏果身旁的那個書包,沒有再說話。
只覺得這個夏果還真是人小鬼大,恐怕很早之前就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夏果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然后這姑娘就果斷背著家人,偷偷摸摸地做了親子鑒定。
今晚偷聽到父母的對話,就立馬聯(lián)系朋友,離家出走了,還想著一個人去上學(xué)!
從后視鏡里,金澤能清楚地看到夏果的表情,平靜如水,偶爾會透出一股恨意,但也是極淡的。
膽子大成這樣,壓根兒就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般這個年紀(jì)的孩子,不得委屈的大哭,竟然可以這么平靜。
到了他們的公寓,金澤去李志的房子睡了,任梨和夏果睡一塊,本來金澤的房間有兩個臥室,但是任梨還是趕走金澤,要和夏果睡。
夏果心里明白,任梨這是害怕她睡的不安穩(wěn),畢竟他們也不算很熟。
“小果,這個是我之前的睡衣,干凈著,你換上好好睡一覺,我們會幫你的,安心睡吧?!?p> 任梨摸了摸夏果的頭頂,眼前的這女孩瘦瘦小小,以前沒有問過家里的情況,沒想到會那樣復(fù)雜,知道內(nèi)情后就讓人十分心疼了。
“謝謝任姐?!?p> 夏果雖然是個三十歲的靈魂,可是偷聽到夏父夏母的對話,讓夏果不由地心驚膽顫。
此時驚累交加,換好睡衣之后,躺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任梨睡在夏果的旁邊,卻睡不著了,盯著夏果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早晨,夏果醒來的時候,任梨已經(jīng)不在旁邊了,窗外的陽光照進(jìn)來,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