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大的,現(xiàn)在是大一學(xué)生,校區(qū)很大,綠化很好,還有一個很大的湖泊,尤其是圖書館,占地面積大,藏書又多,我挺喜歡去的,就是座位很難找?!?p> 僅僅在學(xué)校呆了差不多一個學(xué)期,夏果卻對那里有著莫名的歸屬感,出來十多天了,她竟然開始想念學(xué)校的同學(xué)、老師!
“人大?!?。∧愀赣H也是人大的?。∷钦軐W(xué)系的退休教授,好像是去年還是前年才退休的!邵一帆,你有沒有印象?”
牧婆婆一聽夏果是人大的,立馬坐起身來,激動的講道。
“沒聽過,我是文學(xué)院的,與外院的接觸也不是很多,哲學(xué)系的都沒有接觸過,他也是人大的啊?!”
夏果聽聞疑似父親的人是人大教授,心里百感交集,她上輩子考上的大學(xué)也人大?。?p> “張教授也是人大的,是考古系的,雖然已經(jīng)退休了,但他依舊帶著考古專業(yè)的課程,他說不定認(rèn)識呢?!”
夏果想到這里便準(zhǔn)備下床,她想找教授確認(rèn)一遍。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如果上輩子順利去大學(xué)報到,她是不是有機會見到父親?
如果見到了,她是不是就不會過得那么悲慘了?
她可能不會遇見林楓,可能不會在病重的時候被夏父夏母趕出家門,可能不會在得知自己身患重病后自暴自棄,最后被一個瘋子殺死!
牧婆婆拉住了夏果,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
“看你急得,人家都已經(jīng)休息了,過去打擾有些失禮,明早再問也不遲啊?!?p> 夏果停下了動作,她太激動了,即使她正常上了大學(xué),又怎么會認(rèn)識哲學(xué)系的一個退休教授呢?
她依舊不會知道夏父夏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依舊不會知道她可能有一個親生父親就在身邊。
“明天下午估計你爸爸就到了,不要著急,睡吧。”
婆婆安撫著夏果,聰明的她哪里看不出來孫女的不對勁。
每次問那邊的事情,孫女從來不多說,婆婆便知道那邊對孫女不好,孫女并不想對幾個還沒有確定血緣關(guān)系的人多說呢。
牧婆婆祈禱著女婿早點到,與孫女見個面,到時去京城做個親子鑒定,好讓那孩子安心,他們也好開解開解她。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忘記了……
山野中,夜色濃重,偶爾從遠(yuǎn)處傳來一倆聲狗叫的聲音,樹枝隨著山風(fēng)搖擺,發(fā)出“颯颯”的響聲,催眠著山里的大小動物。
昆明上空,一架碩大的白色客運飛機順利抵達站點。
原本寥寥幾人的機場內(nèi),開始人群涌動,邵一帆和另一名男人急匆匆出了機場,上了一輛等候在外面的黑色轎車,向著郊區(qū)的高速公路駛?cè)ァ?p> 天色微微亮起,山林中開始新一天的蟲鳴鳥叫,家中的看門狗也躁動著,拴養(yǎng)的鏈子發(fā)出摩擦地面的聲音,好像在告訴主人,它們餓了。
早起的男人們打著哈欠出了房門,第一件事就是給狗狗們倒了一碗剩飯,轉(zhuǎn)頭去了茅房解決儲存了一夜的水分。
女主人利落的疊好被子,梳好頭發(fā),輕輕走出房門,留下熟睡中的孩子們。
她們打開廚房,從院外的場地中抱了一些柴火,給小灶里加滿冷水,用作洗漱,前灶大鍋里面給家人做早飯。
一天的忙碌又開始了。
村東頭的李老爺子擔(dān)著兩桶水,顫顫巍巍地向著家里走去。
事實上家里有水井的,村里也就那么幾家,其余眾人全都吃著溪水邊的一口地下水,水質(zhì)跟人工打的水井不差兩樣。
李老爺子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埋怨著老婆子一大早就讓他出來打水,明明水缸里的水還有很多呢!
身后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李老爺子一回頭,一輛黑色轎車就跟在自己后面呢。
他連忙向路邊走去,讓開了路。
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窗玻璃貼著反光膜,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這是誰家的孩子回了來?也不跟我這個老頭子打個招呼,沒禮貌!實在是沒禮貌!人心不古啊……”
李老爺子嘴上嘟囔著,回了家,又跟在自家老婆子身后,說了半天。
“一邊去,沒看到我忙著呢!”
老婆子被煩到了,將跟在一旁碎碎念的老爺子趕出了廚房,“這下終于清靜了?!?p> …………
牧婆婆也在忙碌著早飯。
夏果早就跟著牧婆婆一塊起床了,留下一個口水直流的小寶和一條扭得跟個麻花似的青龍,一晚過去,他們的感情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