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氣,段瑾瑜理了理頭發(fā),輕輕地敲了敲門,等著里面的人過來開門,可是五分鐘過后,門依舊沒有開。
可能是力度太輕了,看電視的母親沒有聽到,他又敲了敲門,加重了力度。
“砰!砰!砰!”這個聲音很大,母親肯定能夠聽到。
可是過了五分鐘,依舊沒有人開門,段瑾瑜感覺到不對,趕緊給母親的手機打電話,顯示已經(jīng)關(guān)機,他又使勁敲了敲門。
只聽“咔噠”一聲,門打開了,卻不是自家的門,段瑾瑜回頭,是對面的鄰居開了門。
“瑾瑜從國外回來了啊,你媽媽沒在嗎?”
隔壁住的是一個老阿姨,整天都在家里,有時會過來竄門,跟他們家挺熟的。
“里面有電視的聲音,沒人開門,可能睡著了吧。”
段瑾瑜看吵到對面的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吵到阿姨了?!?p> “沒事,你媽媽最近好像一直在看電視,就是在半夜里,電視的聲音也挺大的,白天沒注意,晚上安靜的時候,聲音還挺大的。”
老阿姨平日里就是淺眠的人,最近十幾天啊,對面的電視聲音就沒有斷過,她也跟著失眠了好幾天,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兩家人關(guān)系挺好的,自從有了半夜電視聲音的問題,老阿姨也是到對面找過竹桃的,可是一直沒人開門。
“我過來找了幾次,都沒人開門,你媽媽白天可能出去了。”
老阿姨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休息不好,她整日都是昏昏欲睡。
“阿姨過來找了幾次,我媽媽都不在嗎?”
段瑾瑜隱隱有點擔(dān)心,母親不會這樣整晚看電視的,更何況母親知道對面的阿姨淺眠,不會把聲音放那么大。
“有五六次了吧,每次都時間不一樣,可是每次你媽媽都不在家?!?p> 老阿姨其實也是有些惱怒了,睡眠不好讓她脾氣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來。
再加上幾次三番都沒有找到竹桃,她私下里認為對面鄰居肯定是故意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到她了?
按理說,她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挺好啊。
平日里,經(jīng)常一塊聊聊天,一塊逛逛街,一塊織織毛衣,處得可好了,自家的兒子女兒寄點好吃的,都會給竹桃送一點過去。
也不知道啥時候起,竹桃那丫頭深入淺出的,每次邀請她出去逛街,都說有事,拿著針線活過去竄門也說家里不方便。
當初她以為那丫頭終于忘了那死去的丈夫,梅開二度,有了男人,心里還為那丫頭高興了一番。
沒想到,過了幾天,對面就開始整晚放電視,吵得她頭疼哦。
索性,現(xiàn)在竹桃的兒子回來了,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了吧?她再不好好睡一覺,估計要瘋了!
段瑾瑜聽后,更加不安,他原本可以用器具打開面前的房門,但是當著老阿姨的面,他不能如此操作。
心里焦急萬分,卻不能用工具開門,最快的速度就是暴力開門!
深呼一口氣,“阿姨,你讓開一下,我把門撞開。”
“???叫個開鎖師傅吧,這門這么厚,撞不開的?!?p> 老阿姨退后幾步,瞅了瞅自家打開的房門,雖然是木質(zhì)的,還是很厚的。
“等不及了?!?p> 段瑾瑜提腿,松了松筋骨,猛踹了幾腳,門框松動,再幾腳下去,房門徹底打開。
段瑾瑜趕忙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塑料布,上面掛著干枯的血跡,暗紅發(fā)黑。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魚腥味,肉類腐敗的臭味,從外面進來,猛然聞到,胃里開始反應(yīng)。
“這是什么味道?!好臭??!”老阿姨趕緊跑到外面。
段瑾瑜注意到客廳中的電視開著,是母親最喜歡的那個頻道,沙發(fā)的右邊還放著織了一半的毛衣。
他快步走到母親的臥室門口,停頓片刻,緩緩打開了房門,里面一如既往的整潔,沒有任何人。
松了一口氣,趕緊去察看廚房,只見廚房的垃圾桶里面堆放了好幾條魚,已經(jīng)腐爛見骨。
在餐廳里面掛著的塑料布上還能看到一些魚鱗,已經(jīng)干枯卷曲。
“媽媽在家里做實驗了?”
段瑾瑜實在想不通,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可是看此情景,媽媽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在家了。
可是電視開著,還有腐爛的死魚,喜歡干凈的媽媽絕對不會這樣的,她更像是臨時出了門后,就再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