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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上生花眉間血

第二十九章 自我謊言

骨上生花眉間血 LH蓮華 2210 2020-09-22 11:03:13

  安靜的夜里,高高的屋頂上不知何時(shí)坐了一個(gè)人,那人身穿黑衣,身材健碩,應(yīng)該是名青年。

  連崇睿頓時(shí)警覺,此時(shí),一條飛索從他背后竄了出來,那飛索上的鉤子正對準(zhǔn)他手上的九天圖。

  “哼。”

  連崇睿輕哼,迅速反應(yīng)過來,身手極快,一把抓住鉤子的底部,再用力一扯,那假山背后的人立馬被拽了出來。

  雖穿著黑衣,但身姿飽滿,應(yīng)該是名女子。

  “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p>  女子扭著腰肢,嘻嘻笑著。

  連崇睿冷眼看著前后二人,這二人一明一暗,趁他出神,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再從背后偷襲,心機(jī)深重,手段卑鄙。

  “兄弟何必如此?”

  那屋頂上的人飛身落在院里,一雙眼睛很是貪婪,死死盯著連崇睿手里的九天圖。

  “雌雄雙盜?!?p>  連崇睿喊出了二人的外號。

  二人身影一頓,很快那男的便承認(rèn)了,還有些不經(jīng)心的開起了玩笑。

  “不過借九天圖看看,兄弟何必這么小氣?!?p>  連崇睿冷著臉,雌雄雙盜在九天大陸上的名聲并不好,殺人劫財(cái),無所不為,偏偏二人行蹤詭異,至今還沒有伏誅。

  “誰派你們來的?”

  九天圖這樣的珍寶,大陸上覬覦之人不少,但明知道九天攬?jiān)聢D在連家手里還敢動手阻攔的,也沒幾個(gè)。

  雌雄雙盜雖有些本事,但還不夠格動連家的東西。

  面對連崇睿的質(zhì)問,雌雄雙盜避而不談,那女的更是同男的示意:

  “何必同他多言,趕緊殺了他,拿了東西走?!?p>  “想殺我?”

  連崇睿宛如聽到一個(gè)笑話,他為人隨性慣了,一向也大度,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明目張膽,微瞇了瞇眼睛,透出幾分狠厲來,再次同二人確認(rèn)道:

  “你們真不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雌雄雙盜沒再說話,緩緩的靠近。

  連崇睿先收好九天圖,而后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接著,在那青年的眼中,連崇睿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秒,他便感覺到耳邊閃過一陣涼風(fēng),迅速抬手格擋。

  但是,他的手掌反被連崇睿抓住,宛如一雙鐵手,力大無比,他掙脫不開,那女的看在眼里,從假山附近飛身而起,在半空中拔出了長劍。

  連崇睿抓著男子右手,膝蓋重重撞擊在男子的背脊,他只覺得疼痛襲來,還沒做出反應(yīng),連崇睿已經(jīng)將他被制住的手用力一扳,在一聲沉悶的咔擦聲里,他的手臂斷裂,扭曲的倒掛在身后。

  連崇睿未停,一腳踢開男子偷襲的左腿,他抓著男子的頭發(fā),將他拎起,左手伸出,拽住男子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用力,男子翻了個(gè)身。

  連崇睿抵著他的身體,整個(gè)人前沖,那女子正執(zhí)劍趕來,卻沒料到連崇睿在最后一刻和男子換了個(gè)方位,正好將男子當(dāng)做了盾牌。

  那女子的劍,絲毫不差的插進(jìn)了男子的喉嚨里,原本對連崇睿的兇狠,全都招呼在自己同伴身上。

  連崇睿神色不變,對于這樣混不吝的一類,談不上心慈,伸手一推,那劍尖穿過喉嚨,將男子刺了個(gè)對穿。

  “啊啊啊!混蛋。”

  女子沒想到會誤殺的自己的同伴,而罪魁禍?zhǔn)渍χI諷她。

  她怒火攻心,反手拔出長劍,對著連崇睿橫劈一招。

  這劍含怒出手,威力竟比剛才那一刺大出不少,連崇睿不會愚蠢的硬扛,他雙腿在原地快速的移動,只留下一道殘影,再接著,他出現(xiàn)在那女子身邊。

  一掌狠狠的劈在女子胳膊上。

  女子胳膊瞬間麻痹,長劍隨之脫手。

  連崇睿甩出一開始女子偷襲所用的繩索,纏繞在女子手臂上,步子再一動,繩子宛如一條靈活的毒蛇,在他手上甩動,等他再停下時(shí),女子的動作已經(jīng)被完全限制。

  那繩子從她的手臂到脖子,再到另一只手,捆得十分結(jié)實(shí)。

  她喘著粗氣,被捆了也不肯認(rèn)命,抬起那雙長腿便是一陣猛踢,連崇睿哪能讓她如愿,用力一扯繩子。

  繩索頓時(shí)勒緊,女子喘不上氣,臉色泛青,翻著白眼,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這時(shí),連三元和阿滿也趕了過來,看到地上躺著兩名黑衣人,但好在連崇睿一身輕松,并無大礙。

  連三元鎮(zhèn)定下來,指揮身邊的人手把二人待下去。

  “公子是否無恙?”

  “我很好,審問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

  清晨,柔和的光芒照亮整個(gè)蜀中,喚起沉睡的鳥兒,窗外吱吱喳喳的不停。

  宮家,現(xiàn)任家主宮雄已經(jīng)用完早膳,這幾日來的客人越來越多,他也忙得不可開交。

  “家中的事,你也可放手給建棕,別總是大包大攬,辛苦自己?!?p>  宮夫人薛玲體貼的給丈夫穿上外衣,又為他整理了一下發(fā)冠,溫聲細(xì)語。

  “今日可不行,來的是正主?!?p>  薛玲有些驚訝,卻又很快平靜下來,附和道:

  “算算日子,也該來了,鬧了這么一大出,可真是辛苦了我的老爺。”

  她的語氣里似乎有些埋怨,但及時(shí)被宮雄制止,安撫道。

  “那小子畢竟是連家的繼承人,她若嫁過去,便是當(dāng)家的,倒也不錯(cuò),且那小子一到蜀中就遞上拜貼,可見是個(gè)有禮數(shù)的?!?p>  薛玲瞪了宮雄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聲長嘆。

  “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夫婿也是她自己選的,以后便與她互不相欠。”

  雖說幼時(shí)便將珞華送走,對她不住,可這十年來,珞華也學(xué)了一身本領(lǐng),遠(yuǎn)遠(yuǎn)勝過自家的另外兩個(gè)女兒,長生丹的丹方作為補(bǔ)償也交給了她,現(xiàn)在婚事她也要自作主張,她和宮雄作為雙親,已經(jīng)是很開明、很寵愛她了。

  “你又在想些什么?”

  宮雄和薛玲是幾十年的夫妻了,聽薛玲這番話宮雄就知道她心里犯疙瘩了。

  “珞兒在南山那么多年,和我們關(guān)系疏遠(yuǎn)也是正常,我將長生丹教給她也是補(bǔ)償,她不會再教給別人的?!?p>  薛玲不在意的點(diǎn)頭,心里想的卻是自己另外兩個(gè)女兒,瑯華燕華哪個(gè)不比珞華可愛,憑什么就能將長生丹教給那十來年不見面的女兒,瞧瞧那冷漠的態(tài)度,真像自己欠了她似的。

  薛玲心里不舒坦,手下的勁兒大了些,宮雄皺眉,再次說道:

  “當(dāng)年用她換來長生丹,她有怨氣你要多多安撫。”

  同樣的話聽得多了,薛玲也聽不進(jìn)去,她湊近宮雄,戳破了彼此間的泡沫。

  “珞華真的是去了南山嗎?”

  宮雄背脊一寒,捂住薛玲的唇,眼中冷冷的:

  “她當(dāng)然是去了南山。”

  對視的眼中,都能看到,這是一個(gè)美好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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