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用水澆醒了,一會師父、師叔來審問她。”
“是”
一陣冷水從空中而降,只見被澆之人打了個寒顫,醒了過來,原來無落并沒有死,只是被捆了起來。無落以為她已經(jīng)落入敵人手里,可是一抬頭發(fā)現(xiàn)還是靈境山的景色,她內(nèi)心驚喜萬分,這下有救了。但是隨念一想,自己為什么會被捆起來,她動了動身體想再確定是不是被捆了起來,誰知她一動,綁得更緊了,尤其是手腕和足腕處,說不出地刺疼。
無落不知,這不是尋常之繩,乃是靈境山入骨繩,受綁之人休想從此繩逃開,只要受綁之人有掙脫之舉,入骨繩便鎖緊一分,穿肉過骨,直至入髓,讓受綁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無落越是掙扎,繩子捆得越緊,不一會她的手腕和足腕已經(jīng)磨出了血痕。
看到如此情景,無落心里突然失落了下來,她心里隱約有個念頭了,只是她還不肯承認,所所以大聲質(zhì)問道:
“你們憑什么綁我?”
“憑什么,你殺了我們兩位師兄弟?!逼渲幸粋€人憤恨地答到,果然印證了她心中的念頭。
“我何時殺了你們師兄!是你們師兄被人追殺,我本想搭救他們,誰知道那個殺人魔頭法術(shù)太高,我也差點沒命。你們不感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好厲害的一張嘴!明明有人看見你殺了我門派中弟子,還在這兒顛倒黑白?!睙o落尋聲望去,竟是那天所見之人滄洱的師叔青路。無落掃過他的臉龐時,感到殺機暗伏,不禁暗自擔心。
最讓無落難受和失望的是,她竟然在青路的旁側(cè)看到了滄洱,看來滄洱也懷疑自己是兇手了。
“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做賊心虛了!”發(fā)聲之人,乃青路身后一名弟子。
“我沒有殺人,我沒什么好說的!”
“還想狡辯,不空不有,把證據(jù)拿上來!”青路大聲呵斥到。只見他身后兩人恭恭敬敬地端出一個木碟,只見上面放著一個血淋淋的簪子。
“這個簪子是你的嗎?”青路向無落問道。
奇怪,這個簪子怎么會有血,明明它沒有傷到黑衣之人。這是怎么回事?無落一時想不明白簪子上怎么出現(xiàn)了血跡。
“怎么不敢回答了?!鼻嗦穾е靡獾乜跉鈫柕?。
“是我的,但又不是我的?!睙o落答到。
“笑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還有這樣的回答!”青路又質(zhì)問道。
“簪子確實是我的,我本來想用簪子射向黑衣之人,誰知竟然被他逼落,簪子既然沒有傷到黑衣之人,上面怎會有血。”
“你承認簪子是你的了?!闭f完,青路有轉(zhuǎn)身向眾人說道,“大家請看,這就是在插在不垢身上的簪子?!?p> 此話一落地,眾人便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只有滄洱一人默不作聲。
無落聽到后面一句話,頓時明白了幾分,原來有人想栽贓她。她怒火中燒,手腳被氣得竟不自主地抖動。
“你怎知不是黑衣之人故意栽贓于我!”無落反駁道。
“我知道你定會狡辯,不離你和眾人說下當天所見所聞?!鼻嗦废蛞蝗宿D(zhuǎn)了過去。
只見一弟子拱手到前,面向大家說到,“那天我正在巡查,突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打斗之聲,我便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在走到竹林之處時,我看到了有位姑娘也就是她……”不離指著這位無落說道。
“我看她似乎在找什么,我便起了疑心,想跟蹤她。但是她法術(shù)太高,我走到竹林盡頭時,她早已沒有身影,只是打斗聲更清晰了,我又辨著聲音找了過去,但是我剛走幾步,聲音便消失了。我尋思著,附近只有一條路,就是懸崖邊上的小路,他們肯定在那里,我又尋了過去。我走到山的后面時,發(fā)現(xiàn)有兩人躺在地上,我急忙趕了過去,我發(fā)現(xiàn)下面躺著的是無垢師兄,我想把上面的姑娘挪過去,但是發(fā)現(xiàn)這位姑娘手里拿個簪子,簪子已經(jīng)插進無垢師兄的胸口的。我這才慌忙向掌門師父來稟報。”
“不垢師兄就是你殺死的,你就是殺人兇手!”
突然后面一個弟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她就是殺人兇手,她就是殺人兇手!”只見眾人都隨聲附和道。
“那我殺人動機是什么?”無落看著亂糟糟的場面,向青路問道。
“你自然是因為偷《乾坤之道》一書被發(fā)現(xiàn),才殺人滅口的?!鼻嗦饭室獍选肚ぶ馈匪膫€字拉地很長。
《乾坤之道》乃靈境山獨門仙法書籍,記載了最上成修煉之法,因為此書義奧理深,稍有偏差,便會走火入魔,所以此書只傳給掌門人,其他人不得翻閱。
“說,你把《乾坤之道》藏到哪里去了?!鼻嗦芬荒樥貑柕?。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乾坤之道》,假設(shè)我真的偷了《乾坤之道》,我還會被你們綁在這兒等你們來審問!”無落笑到。
“你定是有內(nèi)應(yīng),書想必已經(jīng)被你同伙拿走了。如果你逃跑了,那自然懷疑到你頭上,現(xiàn)在你使用苦肉計,想蒙騙我們!”青路大聲呵斥到。
“不給你苦頭嘗嘗,你是不會招的。”青路說完,便運起仙法,青路用的乃是靈境山火焱法,此火雖不會造成燒傷,但被燒之人五臟六腑猶如烤在火中,痛不欲生。
無落受此火焱,頓感身體仿佛被各種細針打進,尤其是五臟六腑,刺痛綿綿不絕。她掙扎著身體,想擺脫這炙烤之痛,但她每掙扎一次,入骨繩便入皮膚一分,此時入骨繩已經(jīng)鎖進了無落的血脈里,但相比這五臟六腑炙烤之痛,入骨繩之痛無落已經(jīng)感受不到了,只見入骨繩滲出點點血絲,然后是片片血跡,直至入骨繩被染遍。
青路看無落還不招認,再次使出火焱法,剛將火焱推向無落,卻見火焱被引到了無落側(cè)面的石頭上,被擊中的石頭頓時如紅霞般閃亮起來。
“不離,那天你是否看到是這位姑娘親手殺不垢?”
“回掌門師父,弟子沒有?!?p> “嗯嗯下去吧。”
無落恍惚中聽到的是滄洱聲音。滄洱接著說道,“我已經(jīng)檢查無垢的尸體,他并非是簪子刺入胸膛而死,他是因為被人用掌震傷了經(jīng)脈而亡。剛剛師叔已經(jīng)試探了她的內(nèi)功了,師叔,她的內(nèi)功如何?”
“這,這……內(nèi)力確實達不到震傷經(jīng)脈。”青路回答道。
“嗯嗯。目前此事疑問甚多,而且不凈還未找到,這件事先查清楚再審問。鳳音,由你看著她,沒有我的口令,任何人不得到此!”滄洱向鳳音說道。
“是,師父?!兵P音回答到。
因為火焱灼燒五臟六腑之痛,無落逐漸從恍惚進入了昏迷。整個鎖魔臺也因為青路的離開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滄洱看了無落一眼,突然看到一滴血從入骨繩里落了下來,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只見血滴不間斷地落在塔臺上,每一滴都發(fā)出清脆的嘀嗒聲。
滄洱隨手一揮,將入骨繩收了過來,然后用法術(shù)將落下來的無落籠住,然后將一個瓶子傳到鳳音手上,并說道,“將藥敷在她傷口上?!?p> 滄洱又看了無落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