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看看這?”
“稍安勿躁?!标愓\擺擺手,直接略過宅主指的塌陷的一處,滿臉嚴(yán)肅的繞別墅一圈,將別墅的四角都細(xì)細(xì)查看一遍后,回到正門口。
陳誠望著別墅房頂?shù)牧鹆撸p呼一口氣微微點頭?!巴饷媸菦]什么問題,里面去看看?!?p> 宅主趕忙上前推開門,一手搭著陳誠肩膀,“陳師傅,您里邊請。”
陳誠仰著頭走進(jìn)別墅,一進(jìn)門陳誠發(fā)現(xiàn)原來里面比從外面看著要大得很,進(jìn)門便是中式風(fēng)格的客廳,左右各一處環(huán)形樓梯通上二樓,角落里有一處生態(tài)魚池,別的房間宅主剛要打開門來給陳誠看,陳誠突然定住腳步,眉頭皺道:“你家供香火的爐放在哪一間?”
宅主聽陳誠出此言神色一變,“陳師傅怎么知道我做有香火爐?”
“廢話,連這個都感覺不到我做什么師傅?!?p> “我這就帶您去看!”宅主趕忙領(lǐng)著陳誠上了二樓,
二樓上一間正對著樓梯的小屋里,則是宅主擺放的一滿屋子的偶像,爐火。推開門便帶有著很重的燃香味,屋頂和墻面也都早已被熏的變了色。
陳誠端詳著這些仙家的偶像,就像是在和它們對視一樣。
陳誠往后退一步,然后鄭重的向著它們鞠了一躬,退出屋去。
“趙總,我建議您,”陳誠指向屋子對面墻上的畫像,那是一幅西式油畫?!鞍堰@幅油畫去掉,再打一個窗戶,平時多開開仙家們的門,你自己想想,你家仙家多久沒見過光亮了?”
宅主愣了下,愕然道:“這...自打搬進(jìn)來就沒見到過吧?!?p> “你想想,你即便上這么多香火,那你每次上了香不都是叨念你自己的那點事,可你家仙家連個光亮都見不到,打一進(jìn)別墅就被你放進(jìn)這小黑屋子里,怎么會高興?”
“是是是!陳師傅說的是!我回頭馬上就辦?!闭鬟B忙應(yīng)著,心想這陳師傅說的還真是,自己家的仙家自打搬進(jìn)這別墅后還真沒怎么見過陽光。
“平時沒事的時候也這屋子也要開著燈,還有你這魚池,”陳誠挑起兩根指頭點撥著,“莫放在一角,挪到樓梯下來,樓梯朝下,通的是運,魚池是財,你得把運和財結(jié)起來,你的生意自然會興隆?!?p> 宅主不由分說,馬上就要掏出手機(jī)找人過來畫圖,“陳師傅,我這宅子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叫來裝修隊,您說哪里不行我直接定好地方,立馬就改。”
“好家伙,那我不成了裝修師傅了?!标愓\搖搖頭,又環(huán)顧一圈別墅內(nèi)的結(jié)構(gòu),“別的就沒事了,都挺合理的,布置的也很不錯,家具內(nèi)飾也很棒?!?p> 宅主陪笑道:“都是一般般,這房子十多年了,先前不認(rèn)識您,不知道您的大名,不然直接就找您來看...”
“只不過...”陳默突然回過頭來,朝著宅主頗為陰森的笑笑,眼神看的宅主心里居然有些發(fā)毛。“你這地方陰氣好重???”
“這,陰氣?”宅主心中一驚,不由得回頭看了看。
“趙總,跟我實話實說,你這做了什么難忘的虧心事,怎么會有臟東西在你這里?”
宅主臉色一變,一陣鐵青色從脖子涌上來。
“嗯?趙總,我如果沒看錯的話,是和人命有關(guān)的事情吧?”
陳誠突然伸出手拍了一下宅主的肩膀,宅主渾身一顫,腿居然在發(fā)抖。
“我姐夫請您來的時候是不是和您說了...”宅主抬起眼皮看著陳誠,眼中有幾分驚恐,他心想他早已叮囑過姐夫去請這位師傅來的目的就是來看風(fēng)水,至于那件事,他想來了看師傅的能耐再細(xì)談,可這還沒談呢,怎么人家就發(fā)現(xiàn)了。
陳誠心里不由得鄙視了這個趙總一番,膽子這么小,居然還能做房地產(chǎn),還做得不小。
“并沒有。他報了你的八字給我看了你的照片后,我大概就覺得你不只是困惑風(fēng)水,只不過我也是到了你這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東西的,你本意可不是叫我來給你看什么風(fēng)水的吧?”
“哎呦我的天!您真是神了!”宅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要不是陳誠拉著,這就要給陳誠跪下?!瓣悗煾担s緊救救我吧!我覺得...”
“我可沒有多神,我也是進(jìn)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标愓\指著宅主的胸口說:“給我講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宅主十分懼怕的看看四周,然后走到陳誠耳朵邊上,小聲道:“我現(xiàn)在覺得家里陰森森的,時不時的,我就能感覺到背后有人在惡毒的盯著我,而且,我隔三差五就能夢到那個女人!而且我還能看到那只手突然朝著我擰來掐住我的脖子!”
“是你害死的?”陳默突然將聲調(diào)提高了幾分,嚇得宅主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可不是...唉...真的是意外!”
就在今年年初,工程隊拆遷的時候一家釘子戶死活不拆,原本談好的補償這一家突然變卦不同意,但工程著急,白天沒拆成,這個趙總就要晚上拆掉,先拆后按照補償來。晚上他正帶著隊進(jìn)行拆遷的事,結(jié)果拆到一半聽見工人大喊出事了,趙總帶著人跑過去一看,一面扒倒的墻下面伸出來一只帶血的手,等到把墻吊開一看,這家的女主已經(jīng)被砸扁了,雖然人已經(jīng)扁了,可是趙總發(fā)現(xiàn)這女人尸體的那一雙爆出來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這雙眼神中有憤怒有怨氣,更有冒出來的渾濁液體和血,當(dāng)時嚇得趙總差點昏死過去。
原來這家女主這晚上喝多了酒,沒回遠(yuǎn)處的小區(qū),就近到這棟要拆的平房里打算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再回去,可睡得太死居然一點也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再加上這房子是八九十年代的磚瓦房,挖掘機(jī)幾下扒掉房子,女人可能是剛發(fā)覺房子被強(qiáng)拆了,還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被倒塌的墻面砸死了。
“陳師傅,這真的是意外!我可不是有意的,但是打從那以后,我每天睡得都不安生,總覺得我這間房子陰森森的,尤其最近這段日子,我每天都能夢到那個女人站在我的床邊!”宅主說著已經(jīng)滿頭大汗,“我找了兩個看事的來了,都不管用,這不,打聽到了您在海河市很出名,于是我拜托我姐夫聯(lián)系上您,想請您出手相救!”
“所以這就是你打著請我看風(fēng)水來的理由幫你除害?你可真是個生意人。”陳誠笑著盯著宅主,宅主此時的冷汗已經(jīng)順著臉頰往下滴淌。
宅主連忙搖頭搖頭,“不不不,來的那兩個看事的雖然看了,但是都沒看看我這的風(fēng)水。這不想先讓陳師傅幫忙看看有沒有別的問題。您放心,您指點風(fēng)水我另給您算,您大老遠(yuǎn)來一趟,我自然不能讓您忙活的不值?!?p> “那個就沒必要談。”陳誠摸摸鼻子,“還好我隨身帶著家伙。也怪我沒注意,我上了二樓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東西就一直在下面站著?!?p> “東...東西在下面站著?”宅主頓時感覺一股涼意從后脖頸直躥頭皮,眼神朝一樓看去,隱約覺得屋子的角落里好像藏著一個人。
“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的,畢竟不是你有意害死她。”陳誠眼神驟變,凝神注視著一樓電視旁的一角。
“陳師傅...這?”宅主似乎也覺得那個‘人’就藏在那個角落里!
“退后!”
陳誠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刻滿符咒的令牌,雙手緊攥令牌,口中念念有詞,念過一陣后雙手張開,那令牌居然漂浮在陳誠雙手中間!看的宅主目瞪口呆。
“他既不是有意加害于你,你為何要纏著他!”陳誠帶著懸空在雙手間的令牌走下去直逼電視旁的那一角。
陳誠大喝一聲,剛要將令牌祭出,但手上的動作又停了下來,隨即大笑道:“你自己知道我剎那間就可以讓你魂飛魄散就好?!?p> “小小冤魂不配和我談條件,我更沒必要讓你灰飛煙滅,我不愿沾這無辜?xì)⒙?,你且自行離去。”陳誠說著令牌變換了幾個樣式,然后被陳誠收回口袋里。
“什么?你不放心你的家人?”陳誠回頭看宅主,問:“她的丈夫和孩子如何安置的?”
宅主朝著那個角落比劃著顫抖的手指:“陳師傅,你叫他放心,除了拆遷補償之外,我還補償了他們一百五十萬,這些加起來足夠他們后半輩子生活了?!?p> “聽到?jīng)]有,你可以自己回去看一下,沒必要纏在這里。”陳誠一邊說著,一邊微微點頭,“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冤魂,怨氣不得化解,但是你一直纏著他,你的怨氣會更重?!?p> “什么?我可不會超度,你自己去找別人!你如果再不走,那我只能動手送你一程了?!标愓\舉起手指,“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三,二...”
陳誠沒有數(shù)出那個一,他的目光由電視的一角轉(zhuǎn)向窗戶,看了幾分鐘,這幾分鐘里宅主連動一下都不敢動,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只覺得自己口干舌燥,心跳極快。
“好了,走了?!标愓\回過頭來。
“就...就這么快?”宅主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陳誠輕笑道:“不然呢?我難不成還要跳一段,給它搭個臺然后我燒紙念咒?”
“陳師傅,您是有真法力的,您那件法寶可真厲害!不對,是您厲害!”宅主向陳誠雙手豎起大拇指,“您別說,這會我心里已經(jīng)敞亮了,絲毫沒有那種陰森森的被纏住的感覺了。”
“好了不要多說話,”陳默走到春秋椅旁,拍拍椅子叫宅主坐過來,然后用左手扶著宅主的額頭。
“我給你念一段固意咒,之后就沒事了。不過你被冤魂纏了這么多天,它雖然已走,但是你元神目前非常虛弱,你三七二十一天里過了晌午不能去水邊,晚上更不能出門,否則容易撞上別的東西,千萬切記?!?p> “好!多謝陳師傅,您是真厲害!”宅主拉著陳誠的手連忙道謝,說啥也要做東留下陳誠吃晚飯,順便請陳誠再指點一下生意上的迷津,可被陳誠推脫掉。
陳誠深知和這些家伙們打交道的方式,就是要拉開一定的距離,保留神秘感。
臨走的時候,宅主把兩個厚厚的信封放在陳誠手上,陳誠拿了其中一個,另一個沒要,但是拗不過宅主,來回推托了這么幾個回合,還是放進(jìn)了口袋里。
“真的不用送您了嗎?我打電話叫個司機(jī)送您回去吧?!闭髑Ц腥f謝的,不停的向陳誠鞠躬。
陳誠擺手道:“不用了,我還有事,還有人在等我?!?p> “那您慢點,我就不遠(yuǎn)送了!”
陳誠笑笑,說“切記,二十一天內(nèi)下午不能到水邊,晚上不能出屋。”
“好!我一定聽陳師傅的!”
鞠躬都快把腰彎斷的趙總回了別墅,哼哼著小曲,望著再也沒有陰森感覺的房子頓時豁然開朗,他手里撥動著電話心里想著這陳師傅還真神了,現(xiàn)在自己那種被人用惡毒眼神盯著的感覺一點都沒有了。
“喂,老張啊,對對是我,你明天過來一下,我這房子有些地方要改改?!?p> 陳誠一邊往車站走,一邊在口袋里撥動著令牌上綁著的透明細(xì)線,又摸摸口袋里兩個鼓鼓的信封,臉上的笑十分猖狂。
這暴發(fā)戶簡直太好糊弄了,而且居然給這么多!看來自己以后要多接觸幾個暴發(fā)戶和開發(fā)商,自己的小康生活全都指望他們了。
陳誠一邊走著一邊在自己胸前比大拇指,當(dāng)然,自己這次的演技,簡直滿分!
沉封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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