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求助
“親愛的,你后來好了出院,忘記了很多事情,才出院的。”珍妮弗說到。
蔣喆徹底蒙圈了,她把免提打開,讓瞿凈跟著一起聽。
蔣喆收到花,后來拒收,珍妮弗真的拒絕了每一天送進(jìn)來的花。
她記得,她問珍妮弗,對方是什么人,長什么樣子。
“是助理送過來的,不知道真人長什么樣子?!闭淠莞フf到。
“后來的你,經(jīng)?!闭淠莞ハ胝f什么,又猛地閉了嘴,“親愛的,有些事情,忘記了更好,是天意,就隨緣吧?!?p> 最后說了一句祝好,便率先把電話掛了,留下蔣喆和瞿凈面面相覷。
瞿凈聽了半天,大概猜出來了,那不是一段什么好回憶,珍妮弗不愿意說,是為了保護(hù)她這個病人。
但是蔣喆卻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她心里有一塊疑云,一直出現(xiàn),她想抓住,但是一直抓不住。
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無奈,她越想越頭疼。
頭疼到像要炸開似的,她捂著發(fā)脹的頭,倒在沙發(fā)上。
“哎,你別想了?!宾膬舴畔戮票^來拉住她的手。
“你別想了!”瞿凈也見不得別人這么痛苦。
但是蔣喆已經(jīng)陷入了那個記憶的怪圈,根本由不得她控制。
越是想探索什么,越是得不到的感覺,她要瘋了。
“家里的花自殺了……”
“我關(guān)心你……”
“不限制你的自由,才是我對你最大的愛……”
這些熟悉的聲音一直在蔣喆的耳畔想起,她快要瘋了。
原來電視劇里沒有夸張,她真的遇上了這樣的情況,耳邊全是按個人的聲音,中英文夾雜著。
讓她快要瘋了。
大概是生理上疼到了一個極限,蔣喆從沙發(fā)上滾下來,一時間,瞿凈不知道做什么。
她腦子飛快運轉(zhuǎn),在糾結(jié)是否要把蔣喆送去醫(yī)院。
“我送你去醫(yī)院?”她想征求蔣喆的意見。
蔣喆慌亂間,搖了搖頭,緊緊的抓住瞿凈的手。
“不不去,我不想忘記?!笔Y喆疼著疼著,好像失去了意識。
“蔣喆!”瞿凈看她滿頭是汗,著急的起身,去拿了衣服給她換上。
但是她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是咬了咬牙,把蔣喆扶起來,背著去了停車場。
她走到今天,成為了蔣喆口中說的波瀾不驚之人。
就是遇到任何問題,她都靠著自己,此刻她想的是,如果是蔣喆一個人在自己家,會不會都沒人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
到了車?yán)?,瞿凈已?jīng)滿頭大汗。
她不覺得蔣喆應(yīng)該去一般的醫(yī)院,大半夜的搜出了聞溪醫(yī)院的導(dǎo)航,開著車過去了。
到了醫(yī)院,她便不是一個人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么巧。
她下車的瞬間,看到了周以凡。
她知道蔣喆不愿意跟他過多牽扯,寧愿讓蔣喆多睡一會兒,也不找他。
是以,她裝作什么都沒看到,走進(jìn)醫(yī)院,去找其他人。
但是,瞿凈是蔣喆身邊最親近的人,她的身影一出現(xiàn),周以凡便看到了。
他準(zhǔn)備上前打招呼,就看到瞿凈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了醫(yī)院,他四處看了看,看到車上面依稀有一個人。
要是往常,他一定會走開。
但是此刻,鬼使神差的,他走上去了。
蔣喆似乎是睡著了,睡在后排,一動不動。
本來想走,周以凡沉吟一下,抬手敲了敲車窗。
敲了兩下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周以凡開始慌了,繼續(xù)敲著窗。
還是沒有反應(yīng),周以凡想到蔣喆剛才急忙進(jìn)去的樣子,莫不是蔣喆就是生病了才來的。
“蔣喆?蔣喆!”周以凡叫她的名字,一邊打開車門。
瞿凈把車門鎖上了,一動車就不停的響。
就這樣,蔣喆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周以凡更著急了。
正好這個時候,瞿凈帶著幾個人出來了,看到周以凡,瞿凈心里一緊。
這來人冤家路窄,就是逃不掉。
“開門!”周以凡見她來了,便大喊一聲,喊出來十足的火氣。
把車門打開,這些人準(zhǔn)備上手,被周以凡一擋,自己上去把蔣喆打橫抱起來。
急急忙忙的往里面走,那幾個人就成了帶路的。
放到病床上,送往病房。
“蔣喆?蔣喆!”周以凡喊道,整個人開始著急。
到了病房,他們不能進(jìn)去,周以凡才停下來。
這樣,他也已經(jīng)滿頭都是汗了。
“怎么回事?”他轉(zhuǎn)頭看向瞿凈。
瞿凈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她,兀自低頭想了想,轉(zhuǎn)身去往窗口,準(zhǔn)備交錢。
“哎!”周以凡抓住瞿凈的手,“這位姑娘,我想我們應(yīng)該是見過的,你沒必要這么對我這么冷淡吧,而且,我還是蔣喆的發(fā)小?!?p> 他很是無奈,他印象里,是和瞿凈沒有任何沖突的。
聞言,瞿凈也只是淡淡的把手抽開,“對不起周公子,我不是對你冷淡,而是,我覺得我們也不算朋友,再說,這是蔣喆的事情,要知道什么還是等她本人醒了,問她本人比較合適,朋友的事情我不便多談?!?p> 說完,瞿凈繞開周以凡,走去窗口處。
而周以凡,就留在原地反應(yīng)這一段話,他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冷淡的姑娘。
就算是陌生人,問一句,也會有所回答,這……
算了,他只關(guān)心蔣喆的情況,便在座位上等著。
瞿凈回來,也只是在離他遠(yuǎn)一點的地方坐下,好像他是個瘟神似的。
對此,周以凡無奈也沒什么說的。
沒多久,蔣喆被推出來。
“醫(yī)生,什么情況?”周以凡率先沖上去,瞿凈只是湊上前去。
“哪一位是家屬?”
瞿凈怔愣的瞬間,周以凡搶先回答,“我是,我是她哥。”
“蔣小姐是不是有過疾病史?”
“這……”周以凡知道個大概,但是具體的,什么也不知道。
“有,嚴(yán)重的抑郁癥?!宾膬艋卮鸬溃@一瞬間,周以凡怔愣的看向她。
“那就是了,復(fù)發(fā)的前兆,最近不要讓以前的事情刺激她,這兩天先留院觀察,等她醒來吧?!?p> “謝謝醫(yī)生。”瞿凈回答道,跟著蔣喆的床走過去。
周以凡一言不發(fā),也跟著過去。
他知道蔣喆以前住院很久,不知道是這個原因。
她在講述的時候,隱瞞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