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 為什么會有記憶？
說話間，菜已經(jīng)全部上齊了，火鍋也可以下菜了，周以凡往鍋里放了很多午餐肉和土豆，瞿凈看了一眼沒說話，什么菜都放一點下去。
“你什么時候走?。俊敝芤苑策呬滩诉厗柺Y喆，眼神聚在他筷子上的牛板葉上。
“后天早上吧。明天蔣喆自己逛逛，很久沒回來，想看看盛京有什么變化沒有？”
“要人陪嗎，我明天可以請假?！宾膬敉蝗惶ь^望著蔣喆，周以凡的筷子一直在碗里攪來攪去。
“不用啦，自己逛才能體會一下鄉(xiāng)愁嘛，你還是老老實實去上班吧，多少人的生命等著白衣天使呢。”蔣喆真的不想有人陪，為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好吧，那你有什么不熟的記得給我打電話?！宾膬魶]再堅持，謝謝她。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他們東聊西聊，蔣喆和周以凡也沒那么尷尬了，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年少的時候，就是沒有顧司銘，還有誰？
他們好像，是真的挺熟的。
結(jié)賬的時候，店長拉著蔣喆感嘆人生，讓蔣喆以后常去，然后就是周以凡搶著買單。
一開始說吃飯的時候，蔣喆說的是她請客，但是周以凡一再堅持，瞿凈就在一旁看著蔣喆們倆搶。最后周以凡說“你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就讓我請你吧。”
“行吧，你買單，反正你最有錢。”蔣喆拗不過他，只好隨他。
“小喆，你住哪個酒店，我送你回去，反正蔣喆開車，方便?！敝芤苑矄柺Y喆。
“當我不存在是吧？”瞿凈不滿。
“你自己打車，車費蔣喆報銷行了吧?！敝芤苑舱龑χ膬粽f話，背對著蔣喆，瞿凈的表情變化，仿佛一切了然于心。
“那我走了，到了給我打電話?！宾膬舯Я吮Y喆，很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女人轉(zhuǎn)變是不是太快了……
“上車吧?！敝芤苑泊蜷_車門看著她，沒有給ren 拒絕的機會。周以凡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勢了？
車里放了音樂，開了暖氣，怕她會冷周以凡還從后座拿了條毯子遞給她。
“怎么變得這么紳士了，這不像你?。 笔Y喆打趣他，不想車里的氣氛太尷尬。
“少爺我從來不是紳士的人，除了對你，我對誰這么溫柔體貼過，不過也就是你，從來不把少爺?shù)捏w貼放心上?！彼麑Ｐ牡拈_車，蔣喆卻總覺得他的目光是在她身上。
好像瞿凈不在，他說話也沒什么避諱的了。
“是是是，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得周少爺如此對待，謝謝周少爺了。”
“你是不是還記著程東玨？”一整晚都沒提過的名字，突然跳出來，蔣喆的心跳莫名慢了一拍。
到底誰是程東玨？這個名字，太熟了。
“你沒有聯(lián)系過那些姑娘？”蔣喆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周以凡的語氣突然很激烈。這孩子又對蔣喆撒謊了。
一直到蔣喆下車前，他們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小喆！”周以凡叫住蔣喆?！爸x謝你，請我吃飯，還讓我送你回來?！?p> 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周以凡突然上前抱住她，抱得很緊，蔣喆試著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只是做無用功之后，任由他抱著。小孩兒一樣。
是不是因為在夢里，周以凡說話做事都大膽了。
“回去吧，注意安全?！敝芤苑卜砰_蔣喆之前說了這句話。
“謝謝你送我回來?！?p> 大腦里一片混亂，蔣喆在夢境中，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tài)，扮演著主角。她好像只是拿著劇本，按照劇本慢慢的演下去。
瞿凈出現(xiàn)了，時間混亂，那那個程什么的，是哪一位？她想不通。
2005年5月12日，周四
護士節(jié)的這一天，我和程東玨在一起了，他跟我說，小喆，你知道的吧，我喜歡你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的吧。
是，我知道。
我也知道他肯定會先說出喜歡我，在周以凡每天都會幫我打掃衛(wèi)生之后，在瞿凈跟他說我也喜歡他之后。
他說，小喆，你不會煩我吧，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嗎？
他說，小喆啊，你記住，不準喜歡上任何一個長得比我好看的人，比我丑的也不行，要不然，我就弄死他。
他說，我的小喆，你是我一個人的。
和程東玨在一起后，蔣喆幾乎不和班里的男生說話，不是他不準，因為蔣喆害怕，更是因為蔣喆愛他。
呵，愚蠢的人類，這叫抽象的藝術。
……
蔣喆關上了這個記事本，想看看當時不知天高地厚的蔣喆寫的是什么，要不是想著她是要找到什么東西的，蔣喆真的不想翻開。
她寫的？看來看去，她都不知道到底這個記事本到底是什么時候?qū)懙模空娴氖撬I的嘛？
為什么她的記憶里從來沒有印象。
這個程東玨，到底是誰？
可能夢境一向荒誕，畫面一轉(zhuǎn)，蔣喆起了個大早，憑著記憶去到了一家餐廳，挑了個絕佳的位置，點了一點甜點和飲料，坐下觀察對面的情況。
對面是一家叫“哲學的喆”的咖啡館，蔣喆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對面柜臺認真工作的店長程東玨。
為什么，他的臉是模糊的？蔣喆什么都看不清。
這個人，他身上的少年氣質(zhì)早已被社會褪去，增添了些男人的魅力，看他店里的樣子，應該時不時有人會找他搭訕要電話吧。
又是回憶，又是蔣喆自己都不知道的回憶。
他們還在上學的時候，經(jīng)常會有其他班的姑娘跑過來送他禮物，遞情書，表白。在一起之前，他用不收禮物來拒絕別人的心意，
居然還有他們在一起的回憶？在一起之后，凡是遇上表白的姑娘，他都會把蔣喆叫過去，單手攬住蔣喆的腰“這是我女朋友，抱歉?！?p> 回憶間，蔣喆看見有個姑娘舉著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杯子走向程東玨，沒幾分鐘又灰頭土臉的走了。
蔣喆在餐廳里呆了一個早上，連廁所也沒去過，蔣喆看著顧司銘給客人端咖啡，又去收銀，然后在角落里坐著發(fā)呆，最后背了個黑色的包出門了，也許他今天都不會回來了吧。
恍惚間，蔣喆收到了編輯的消息：“今天你要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七點半的飛機?！?p> 蔣喆回了個“好”，拿好東西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