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無法解決的問題先不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司銘怎么可能聽不懂。
他用一種極盡悲傷的眼神看著葉曉冉,“那你想要的幸福里,有我嗎?”
顧司銘真摯的發(fā)問,對視的瞬間,葉曉冉感覺心臟被刺了一下。
“司銘,我是愛你的你知道,但是我們說的不是兩碼事兒!”葉曉冉也是非常無奈。
她要表達(dá)的東西不太敢直接的說明,主要想委婉的讓顧司銘不要控制欲太強(qiáng),好像失敗了。
“曉冉,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怎么努力也不能融入你的世界?!鳖櫵俱懸幌虮降哪?,此刻盡是無奈和難過。
瞟一眼,灼傷了葉曉冉的眼。
“司銘,我們……”葉曉冉想說點什么,顧司銘突然站起來。
“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情,有什么事情你找安靜就好?!奔词顾谏鷼膺吘?,也依然控制好脾氣和說話語氣,溫溫柔柔的跟葉曉冉說話才出門。
等到反應(yīng)過來,葉曉冉再轉(zhuǎn)頭過去看到的只有緊閉著的門了。
也不知道他都到安國了,要處理什么事情……
人也已經(jīng)走了,安靜敲門進(jìn)來。
“夫人,早點休息吧,底下的人說衛(wèi)琳小姐一直在轉(zhuǎn)移位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最起碼要到明天了?!?p> “嗯?!比~曉冉點點頭,無力的坐到沙發(fā)上。
開開心心的出來追星,才第幾天就開始吵架了……
安靜看葉曉冉不像要睡覺的樣子,就在在旁邊陪她靜靜的坐著也不說話。
前面啞了很久,失而復(fù)得說話能力,反而越發(fā)的想要沉默了。
“安靜,行李箱里有我的日記本,幫我拿出來。”葉曉冉在沙發(fā)上無力道。
聞言動身,安靜拿出一個小本本,里面夾著一支筆,遞給葉曉冉。
她把筆記本放在茶幾上,起身坐好,提筆的瞬間想到了什么。
“安靜,幫我倒杯酒過來吧。”
不說青燈古佛,葉曉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寫日記的習(xí)慣,不過都是些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東西,那些看起來天花亂墜天馬行空的文字,寫滿了她對世界的無奈和對自己感情的無力。
喝兩口酒下去,葉曉冉提著筆動手,安靜就在她旁邊陪著,一動不動,活像個假人。
當(dāng)我每一次錯過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心里總會涌現(xiàn)出無盡的無力和懊悔,那種很想要積極起來卻總是無可奈何的感覺最絕望。
我很想要將我心里積壓了很久的感情全部傾吐出來,可是不行啊,那些過往是沒有辦法對任何人開口的,它太骯臟,我怕有一天我說出來了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一直以來我都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信仰和偶像,我想象著會有一天我也變得優(yōu)秀了,會有人愿意看我寫的東西,不必再為了投稿的事情擔(dān)心和焦慮??墒俏野l(fā)現(xiàn)信仰和偶像這種東西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
我又一次的感嘆自己是個井底之蛙見識短淺。
到這里,葉曉冉想到了她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她喜愛的團(tuán)體在那個時候給了葉曉冉極大的支撐和力量。
很多時候我都希望自己能任性一點,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收任何條件的限制,我相信這是大部分人想要實現(xiàn)的事甚至可能是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可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大部分人能做到的就是心靈的隨性,生活的不到的東西用幻想來彌補(bǔ)。
反正我是這樣。沒辦法,人生太貧瘠,欲壑難填是常態(tài),只能用幻想來安慰自己。
希望我能擺脫掉我認(rèn)為的貧瘠,無論金錢,無論精神。
有人說,孤獨(dú)就是無病呻吟。有些人,整天說自己孤獨(dú),卻沒見他們反抗,去做點什么來擺脫孤獨(dú)。就像《梵高先生》中說的那樣,我們生來就是孤獨(dú)。沒錯,孤獨(dú)是世紀(jì)絕癥,我們這一代人誰都免不了。
孤獨(dú)并沒有一個很準(zhǔn)確的定義,有時候,一個人也可以覺得很幸福,一群人也可以很孤獨(dú)。一群人的狂歡是一個人的孤獨(dú)。
葉曉冉在她的日記本里留下這些話,她不知道如果顧司銘看到這些回事什么想法,會難過?會憤怒?還是生氣到再也不見。
不去想,葉曉冉合上筆帽,關(guān)上本子,安靜自覺地上來拿了本子放回去。
“夫人,快休息吧?!卑察o看著時間,顧司銘給她交代過,如果葉曉冉睡不著,就在她的酒里放一點點劑量不多的安眠藥。
她已經(jīng)打算這么做了,葉曉冉起身走向床邊。
“安靜,你也回去休息吧?!彼芾?。
看著葉曉冉蓋上被子,安靜離開房間。
至于顧司銘,他確實有事情要坐才出來的,原本打算給葉曉冉說一聲,現(xiàn)在看來倒是省了。
他不止的大局在暗中一點點啟動,那些原本應(yīng)該到位的人因為提前通知都在做各自人生中應(yīng)該的結(jié)尾。
袁野在上飛機(jī)之前收到了段輕言消息,她在登機(jī)口駐足的那一秒,被段輕言從身后抱住,慣性讓她往前走了一步,段輕言收緊了懷抱。
“你這一走,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段輕言是語言工作者,他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的,袁野不可避免的再一次被他蠱惑。
“難道我不走,我們之間就有可能了嗎?”袁野避重就輕的回答并不能讓段輕言放手。
“是不是以后,連朋友也做不成了?”曾經(jīng)迷倒很多不為人知的少女的蘇音在這一刻充滿了悲傷。
袁野任由他抱著,不做回答。
她在飛機(jī)上哭到不能自已,泣不成聲。
她心底的少爺,那個換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少年氣的男生,沒有屬于過她,以后也不可能屬于她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自私的,她愛他,卻不肯陪他背負(fù)他身上的壓力。
同樣的,段輕言在回去的路上,淚水也流了滿臉。
那個張揚(yáng)肆意,渾身野性的袁野,離開了。
她要去做屬于她的大事,要去承擔(dān)以前答應(yīng)過的責(zé)任。
她很害怕以后的自己都失去愛人了能力。段輕言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平凡人,特殊就特殊在,他是段輕言,袁野愛著的段輕言。
特殊在,原野的人生,是由顧司銘掌控的。
暴君身邊有了嬌妻葉曉冉,把他們幾個匯合的時間全部提前了,她只能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就離開。
上飛機(jī)之前,她收到了江落源的消息。
“我到了,來了喝酒,老地方?!?p> 至于江落源,大概會比她們輕松很多,誰讓她愛的人早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