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刻鐘前。
東石收起多余的鐵石飛刃后,便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修煉的房間,但還未坐下,東石便聽見角落里傳來了櫻的喊叫聲。
“放開我!你對鳴人做了什么!你不許傷害他們!不許!”
說話時,櫻咬牙扭曲著自己的身體,可聽見外界傳來了走動的步伐聲時,她卻又害怕的縮在了一旁。
沒辦法,未被囚禁者,是無法理解這種被密閉囚禁時的恐懼的。
可東石卻順手抬起了封禁著櫻的晶石,櫻看見了東石要走進(jìn)他身邊,急忙驚慌喊道。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過來!”
可東石卻低下了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自己是不是逼的有些太過了?’
幻境之外,控制著東石的卡卡西疑惑的自問道,說實話,能像櫻這樣能堅持到這里的學(xué)徒,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了,曾經(jīng)有許多從凡間來的,自以為是天才的學(xué)徒們,學(xué)習(xí)突破了第一重劍徒心法之后,便想著跳過選中他們的老師,來掌門卡卡西這里挑戰(zhàn)試煉,成為他的弟子。
但最終,他們都成為了埋在山間的灰土,或者年將朽木的孤寡老人。
因為他們都失敗了。
失敗的他們,從試煉中出來的那一刻,便失去了挑戰(zhàn)修習(xí)險途的自信心,心里多出心魔的他們,成為了林劍宗山下的最為可憐的一群人。
此時卡卡西望著櫻,他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讓這三個孩子堅持下去,從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櫻佐助還有鳴人,他們的表現(xiàn)都可謂是……優(yōu)秀,雖說不像千年之前的他一樣優(yōu)秀,但從鳴人三人的臉上,卡卡西卻似乎看見了當(dāng)初自己還有……他們的影子。
現(xiàn)在結(jié)束這場試煉,三人的信心還能夠保存,也不會傷到他們的修行之心,讓他們心中衍出心魔。
可想了想,卡卡西卻放棄了這種想法,這幻境里的三人,他們的背后都藏著許多故事,若連眼下這些試煉都無法打敗,又如何去挑戰(zhàn)探尋屬于他們的故事?
所以,卡卡西最終放棄了提前結(jié)束這次試煉的想法……
‘嘛,不過我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啊,畢竟鳴人他可是……’
幻境里,一直望著櫻的東石突然開口對櫻說道。
“櫻,你若老老實實聽我指令不再反抗,我便不會害你那兩個同伴?!?p> 聽見東石又將之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櫻還感覺奇怪,可這會她驚訝的發(fā)覺眼前這討厭的家伙居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這驚得櫻驚呼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有,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不是假的?”
東石卻未理會櫻,他繼續(xù)對櫻說道。
“你沒有其他選擇……那兩小子此時恐怕在想著如何進(jìn)入這里打敗我吧,而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他們被我一招擊敗倒在你眼前的場景,既然如此,你便聽我的,在這留下印記,讓他們莫來救你?!?p> 聽見東石這樣命令自己,櫻咬著牙瞪著東石,她突然掙扎了幾下并說道。
“我被你束縛著,如何留下印記?!”
櫻發(fā)誓,當(dāng)自己脫離束縛時,一定會用自己的拳頭用力的砸向他的腦袋,可東石卻毫不在意櫻的眼神,他輕輕一指解開了櫻的束縛,可未等櫻舉起拳頭,東石身邊的鐵石飛刃便幾下劃開了櫻的貼身衣物的袖口,隔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長方形布條。
“怎樣?你若還想動手,你的衣裳可就保不住了?!?p> 櫻聽見東石居然如此無恥,她隨即憤怒喊道。
“你?。 ?p> 東石卻笑道。
“修行之路艱難苦長,如此小事便能讓你憤怒,林劍宗之人也不過如此?!?p> 櫻愣了愣,她驚訝于這石獸宗的掌門怎會說這種話,從這說話的口氣,若他不是敵人的話,櫻甚至還會以為他是自己的老師。
而這里東石見到櫻起了疑惑,便主動打斷櫻的疑惑命令道。
“你若不想見到你那兩個伙伴命喪此處的話,就寫下讓他們打道回府的話吧。”
卡卡西已經(jīng)為這次的試煉留下了幾種結(jié)局。
若是他們從這里回去了林劍宗,則能夠在三日后通過這次試煉。
若是他們來了,東石這邊也會賣出破綻,讓佐助鳴人他們齊力破之。
不管怎樣,這幾個孩子他卡卡西已經(jīng)是看上了,若是他們來坐自己的弟子的話,卡卡西覺得也不會丟了他的臉。
想著這些,東石用玉石托起那張粉色的布條,隨后望著櫻,示意櫻留下字跡。
東石并未逼迫櫻馬上寫字,他甚至還給櫻留了一些時間,櫻望著布條,以及在一旁等候的東石,心里卻開始思考自己該怎么做。
‘是讓佐助鳴人他們來救我嗎?可是這樣我便等于是害了他們……’
‘可是我也不想死??!我才好不容易進(jìn)入了林劍宗,還被百花派看上選中,要是在這里死了,豈不是虧大了!’
‘救我,害了佐助和鳴人……不救,我就死定了……那我到底該怎么辦???!’
櫻愁死哭想了許久,心里終于定了答案,她咬破手指,用血在布條上寫下了心中的答案之后,便憤然將其丟在了地上,同時回頭憤恨的看著東石。
“你想對我怎么樣,你就直說吧!”
東石望著猶如慷慨就義表情的櫻,冷聲笑道。
“看樣子,你已經(jīng)寫下了勸他們離開的印記,既然如此,那便跟我走吧?!?p> 櫻此時已經(jīng)不怕了他,所以她翹起嘴望著東石說道。
“誰說的,說不定我寫的是讓他們來這殺死你的印記呢!還有,你要帶我去哪里?”
東石搖搖頭,不再理會眼前這位因為陷入絕望,而有些瘋狂的女孩。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時間和櫻在這磨蹭。
……
幾刻鐘后,鳴人分身闖入了這里,并將這布條帶回至佐助和鳴人的身邊,當(dāng)鳴人接過這用血跡寫下的字跡之后,鳴人便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鳴人是多么清楚啊,當(dāng)時寫下這行字時,櫻是有多么的無助和恐懼。
“櫻,我一定……一定會救你回來的!”
佐助見鳴人這樣,卻也等不及直接對鳴人問道。
“那晶石柱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櫻她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事!櫻……櫻她在向我們求助啊!她用恐懼的心情,寫下這封字跡的時候,是有多么害怕啊!”
鳴人可以想象這樣的心情,甚至哪怕只是在內(nèi)心模擬當(dāng)時櫻的情況,鳴人都會忍不住顫抖起來。
佐助接過鳴人手中的布條,看見櫻寫下的字跡之后,佐助也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后,佐助才說道。
“櫻……是在擔(dān)心我們不要去找她,但不管怎樣,我們既然一起進(jìn)入了這試煉里,那就要一起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