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花乾在床上,眼神無聲的盯著前方,左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
要不是姐最后求情了,自己可能還要躺上一陣子。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杖罰竟然這么痛。
給花乾進(jìn)行杖罰的是將軍府的一名侍衛(wèi),全府的侍衛(wèi)都認(rèn)識花木蘭,那天侍衛(wèi)剛好在將軍府門口,花木蘭最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侍衛(wèi)力道輕了不少。
花乾也是事后才從胡爺爺口里知道的,想必胡爺爺也是知道這件事,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畢竟自己也算是胡爺爺看著長大的。
花乾微微挪動自己的身子,換了個手撐著下巴,回憶“故事書”上的內(nèi)容。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在內(nèi)視的時候,將注意力放在那本“故事書”上,書里的內(nèi)容會自動呈現(xiàn)出來,一目了然。
花乾目前最在意的自然就是父親的安危,只是自己不能把這本書的存在泄露出去,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胡爺爺跟四叔公解釋。
從那天的反應(yīng)來看,胡爺爺明顯是不相信自己的,自己要是再要求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估計他們也會以為自己在無理取鬧吧。
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花乾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讓我看看最近都會發(fā)生一些什么事情?”
不一會花乾便找到了,最近會發(fā)生的一件重大事件。
“劍客李白只身闖長安,殺進(jìn)大明宮直逼女帝。最后從大明宮退出,在朱雀門上刻下‘欲上青天攬明月’后,全身而退,不知所蹤?!?p> 李白他當(dāng)然知道是誰,自己還小的時候就聽過了這一個傳說中的天才劍客的故事,自從他用劍橫掃了整個長安的劍客之后,便離開了長安,開始了他的試劍之旅。
很多人都說他早就死在了試劍的旅途當(dāng)中,也有人說他泯然眾人矣,不敢再回長安。
可是要是按照“故事書”上的內(nèi)容記載,那他們都錯了。
這件事是在明年的年初,距離現(xiàn)在還有半年多的時間,自己在這段時間內(nèi)一定要做些什么,去影響這一件大事。
花乾想的很簡單,所有事情都有因果。
是什么讓試劍之旅的李白回來,還劍指大明宮里的女帝呢?
花乾不知道,但是如果他做了一件足以影響整一個未來發(fā)展歷程的事,未來也許就會被改變。
而李白回長安,就是這一切的伊始。
花乾思緒紛飛,心涌澎湃,一激動便在床上翻了個身。
“嘶!”
感受到屁股傳來的痛楚,他又趕緊趴了回去。
只是自己要怎樣去影響這一件事呢?
一件事大不大,最直接的就是動靜的大小。動靜越大,越多人知道,越多人知道那影響力也就越大了。
李白殺進(jìn)大明宮,光這一件事就鬧得人盡皆知,在朱雀門上刻詩那更是流傳千里。
那自己呢?
花乾蒙了,繞來繞去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
難道要讓自己搶在李白之前,在門上刻下一模一樣的,那樣不知道李白會做出什么事來。
是刻上另外一句還是……
不,自己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自己該怎么把詩刻上去。
朱雀門是長安四門最靠近朝堂的大門,也是四門之中最堅固的大門。
李白是個劍客,本身就是個強(qiáng)者,這才能刻一首詩上去,自己就一個小不點,一級都不是,怎么刻上去???
花乾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他決定明天就跑去找府里的藏書閣,讓四叔公教自己修煉。
如果明天能下床的話。
第二天,
花乾感到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屁股還有點麻。
但這并不妨礙他跑去藏書閣找四叔公,至于私塾?他并不喜歡那個迂腐的齊夫子,之前提出不一樣的見解竟然被呵斥了。
這私塾,不去也罷!
花乾慢慢吞吞的走到藏書閣,朝門口曬太陽的四叔公行了一禮,“四叔公,早上好。”
花天酒睜開眼,看到是花乾,懶洋洋地說道:“乾小子,怎么隔這么久才來看一眼我這老頭子?”
之前確實有一段時間總是來藏書閣,只是最近忙著訓(xùn)練,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了,確實沒怎么去藏書閣了。
但是自己跟四叔公的關(guān)系好像也沒這么好吧?
聽四叔公的語氣,也沒有真的生氣,甚至還有點高興,也許跟四叔公關(guān)系不錯的不是自己,而且未來的自己吧?
四叔公原本活躍在都護(hù)府前線,結(jié)果受到重傷退到了將軍府。
花乾看了一眼花天酒空蕩蕩的褲腿,恭敬道:“晚輩想修煉了?!?p> 花天酒聞聲挑了挑眉,“這么客氣干嘛,半年不見轉(zhuǎn)性了?”
“之前來我這天天求我教你修煉,要多賴皮有多賴皮,怎么今天這么客氣?”
花乾皺眉回憶了一下,好像自己幾年前確實干過這回事,大清早私塾也不去,就喜歡往藏書閣跑,為的就是讓四叔公教自己修煉。
之前完全沒有印象,怎么自己一回憶就出來了呢?
“哪里,四叔公,我年齡就還差不到一年,再看我這身體素質(zhì),那不是早就達(dá)到了標(biāo)準(zhǔn)嗎?”
說罷還拍了拍自己的臂膀。
“還行,也就一般。”四叔公嘴上不饒人,心里有些詫異,這瓜娃子怎么把身體素質(zhì)練成這樣的?
“怎么,趁你爹不在,到我這求學(xué)來了?”
“這哪能啊,父親大人在的時候我不也來?”花乾漸漸找回了曾經(jīng)跟四叔公說話的感覺
“也罷,進(jìn)來吧?!?p> 四叔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答應(yīng)了花乾的請求。
花乾聽了一臉驚喜,來之前完全沒有想到四叔公會答應(yīng)自己的請求。
“你知道為什么,你爹之前不讓你這么早修煉嗎?”
走在藏書閣走廊中,花天酒冷不防來了這么一句。
花乾搖了搖頭。
他一直都覺得是自己身體素質(zhì)沒有達(dá)到,然后身體素質(zhì)達(dá)到了但年齡又沒有跟上,所以就一直沒有讓自己修煉,只是在打基礎(chǔ)。
難道不是嗎?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只是還沒有達(dá)成修煉的前提條件?”花天酒拄住拐杖,停在道路中間。
花乾也止住了腳步,看著前面的花天酒,靜待后文。
等了一會,也不見花天酒出聲。
“四叔公?”
花乾忍不住出聲問道,“難道不是嗎?”
花天酒這才搖了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因為你是我們將軍府的質(zhì)子。”
“什么?”
花乾以為自己聽錯了,質(zhì)子,自己?
“嗯,你沒有聽錯?!被ㄌ炀泣c點頭,繼續(xù)往前走,哼道:“沒到修煉年齡?那叫什么事?。磕憬憬闾崆傲撕脦啄昃烷_始打基礎(chǔ)了,也沒見有人敢說我花家的人啊?”
“這不過是一種君臣之間的默契罷了,”花天酒搖了搖頭,繼續(xù)往下說。
“劉軌身為服侍過先帝的大將軍,不會得到陛下的重用。而你爹,正是如日中天。陛下為了制衡,以及限制你爹,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一個質(zhì)子,那就是身為花弧獨子的你,花乾。”
“這是君臣之間的默契,限制你的修煉,把你留在長安。”
許久,走廊里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
“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讓我修煉了?”
花天酒沒有立刻回答,為什么?
這一次前線急報,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都護(hù)府幾個將軍,身后還緊靠長城,這都要把花弧給叫回去,那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而長城偏偏這個時候也來魔種群,完全抽不出兵力去支援都護(hù)府,這實在是有點巧了。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以花弧的實力自然可以活下來,但是第二將軍府的實力,絕對會是一落千丈。
那還需要制衡嗎?
花乾這個質(zhì)子自然也就沒有作用了。
如果是自己想多了那就更好了,花乾修煉真的不差這一年不到的時間。
“我想教你就教你,誰管得著我?”花天酒輕哼。
花乾不知道他心中想了些什么,但總感覺自己這四叔公有些不靠譜。
但是能夠修煉就好,其他的就讓高個子的頂著先。
“來,就這本了,先學(xué)會控制能量。”
花乾接過花天酒扔過來的書,看了看封面上的大紅字體。
“《點燈》”
花乾撓了撓頭,這名字真是簡單易懂。
只見花天酒又抽出一本書,扔了過來。
花乾接住,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塵。
“《能級解析》”
這是什么?
“之前你吵著要看的,還想偷偷帶出去?!被ㄌ炀茮]好氣說道。
花乾一怔,好像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
自己的記憶好像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的區(qū)域,自己不去回憶的時候,那些記憶就好像潛伏在自己腦海深處,一下子很難想起來,只能慢慢回憶。
但是記起來之后又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也許就是未來的自己曾在來過的原因。
花乾把《能級解析》貼身收好,翻開《點燈》。
“孤寒天地靜夜中,靈沉丹心落燈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