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君之,這次是你第一次指派任務,你要表現(xiàn)好一點,狄大人也會在場的?!?p> “屬下明白!”
常君之對著面前的李元芳行了一禮,他知道這是自己加入大理寺的第一次指派,要是表現(xiàn)好,極有可能會被狄大人看中,自己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躍進中,一身大理寺侍衛(wèi)制服的常君之朝著花乾的前方擲出飛鏢,迫使花乾停了下來,然后直接直接跳向了花乾的下一個排水口,擋住了花乾。
花乾抽出腰間的木劍,腦中思考該如何脫身。
見花乾竟然掏出一把木劍,常君之忍不住嗤笑一聲,這是什么意思?窮的連一把鐵劍都買不起了嗎?
隨即抽出長刀,劈向了了花乾。
花乾也抬劍,兩人隨即戰(zhàn)到了一起。
花乾的木劍一碰到對方的刀,被武道能量包裹著的木劍頓時就被砍出了一個缺口,頓時心里苦澀。
他知道自己的是木劍,但是就是想用武道能量去碰一碰,結(jié)果吃了個大虧,自己的木劍都要斷了。
常君之得理不饒人,追著花乾猛砍,也不需要什么章法,自己刀比他好,速度快力量大,花乾硬碰硬肯定是打不過自己的。
花乾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跳起來用自己的木劍跟常君之的刀硬拼了一記,毫無疑問,木劍應聲而斷。
而花乾也直接從常君之頭上跳過,往下游跑去。
原本是常君之追著花乾往上游跑,現(xiàn)在則是反過來了,要是不能及時追上花乾,那贏家注定就是堯天組織了。
原本常君之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自信的,從剛剛跟對方的力量比拼來看,也是自己占上風,自己身體素質(zhì)看來也比對方高。
然后追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半會還追不上他?!
明明自己實力還要高過他???
常君之當然不知道,花乾的功法是最適合戰(zhàn)場的,而戰(zhàn)場上單兵作戰(zhàn),很重要的一點就持久、續(xù)航。
花家的功法沒有名字,因為它本就是緋鱗劍訣的一部分,但卻是緋鱗劍訣攻防一體,續(xù)航持久的關鍵。
在各類功法中,它對天地能量的利用雖然說不上是最好,但是也不會有多差!
兩個人的距離雖然在緩慢拉進,但是想要真正追上前面的花乾,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常君之知道不能再這么下去了,知道自己一時追不上花乾后,他直接舍棄了長刀,將其拋到岸上,抽出繞在腰間的繩鏢,朝著花乾擲出。
花乾頓時感到一股寒風襲來,他直接往對岸跳去,抓住岸上的欄桿之后,直接跳向前方排水口。
好家伙,這人對危險的敏感度這么強嗎?
常君之腰間一抹,再一次擲出一個飛鏢,但是被花乾用那木頭斷劍給擋了下來。
他眼角一抽,摸了摸身上,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飛鏢了,看了看手中的繩鏢,如若是自己一擊不中,那么想要追上他那就困難了。
想了想,他解開了繩鏢上那最后的飛鏢。
“咻!”
破空聲傳來,花乾此時剛好在躍進的半空中,無法借力。
花乾見到那破空而來的飛鏢,心里一橫,直接把懷里的令牌給扔了出去,擋住了那最后的一鏢!
常君之見狀,真的是咬牙切齒,但他看清令牌上的花紋,心里又是一蕩,瓣鱗花?
這等顏色的瓣鱗花令牌,這是第二將軍府的嫡系?
他現(xiàn)在一頭霧水,怎么將軍府的人跑去堯天組織啊?現(xiàn)在的官二代真是讓人不能理解。
但是他并沒有放棄自己的追逐,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抓住對方就知道了。
兩人繼續(xù)追逐了一會,常君之見對方?jīng)]有力竭的樣子,已經(jīng)準備做最后的攻擊了。
只見他將自己腰間的刀鞘綁在了原本的繩鏢上,瞅準花乾的動作,跟著他一并起跳,然后將手中的刀鞘朝他猛地擲了出去。
為了不影響躍進的速度,花乾沒辦法長時間轉(zhuǎn)頭觀察常君之的動向,只能在自己起跳的時候回頭望一眼,以免對方又扔什么東西過來。
但這次對方明顯有了準備,在自己回頭望的時候,手里的東西已經(jīng)朝自己飛了過來,甚至對方也是跟著自己一起起跳的,跳到河道中間的他,準確度明顯更高!
果然,花乾這次躲不過了。
常君之擲出的力道大的驚人,使刀鞘的速度飛快,花乾用手去抓,但手卻跟脖子一同被纏住,身形猛地一頓,被拖入了河里。
隨后常君之跳上排水口,手中拉著繩子往上一甩。
水中的花乾還沒有穩(wěn)住身形,就被猛地拉出了水面,整個人在空中清醒過來,開始解脖子上纏著的細繩,還好自己手也纏著,不然會勒著自己無法呼吸。
不等花乾解開繩索,常君之雙手猛地一扯,花乾整個人都沖向了他,解繩索的動作也就不了了之了。
常君之才不會給花乾這個機會,在他綁住花乾之后,他就已經(jīng)知道,勝負已定!
他直接朝著空中的花乾跳去,一手握成拳,直直的朝花乾沖了過去。
花乾一只手被綁住,只得把身子蜷縮起來,另一只手護住一邊。
這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任你是將軍府嫡系,也不能阻擋我!
常君之心里一聲怒吼,一拳擊中花乾護住的右肘,拳頭上似乎還有道道藍色微光流轉(zhuǎn)。
拳頭擊中花乾右肘的一瞬間,花乾感覺到自己的右肘一麻,然后就失去了知覺,緊接著一股巨力襲來,便直接暈了過去。
這時一個身穿素袍的老人突然出現(xiàn)在常君之面前,和藹的笑了笑,說道:“麻煩把他交給我好嗎?”
常君之被他看得整個人都是一抖,手不由自主的就伸了出去,但又一縮。
老人皺了皺眉,常君之頓時覺得自己就要被當場扼殺!
“給他吧?!?p> 狄仁杰站在岸邊,看著常君之,以及他抱著的花乾。
常君之連忙將手中的花乾遞給了老人。
老人抱著花乾,二話不說就直接走了,常君之這才長出一口氣,剛剛那股壓迫力,讓他心跳都要停止了,這到底是什么人?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之前那塊瓣鱗花令牌。
“狄大人……”
“我們贏了。”
狄仁杰罷了罷手,笑著說:“你很不錯,叫什么?”
常君之大喜,朗聲道:“屬下叫常君之,剛?cè)未罄硭旅芴礁笔拱肽辍!?p> 狄仁杰點點頭,“回去吧,叫李元芳給你換一身正式的密探服?!?p> 常君之行了一禮,朗聲道:“多謝狄大人賞識!”
隨后虎步龍行的走向了上游,期間身形甚至有些飄。
“什嘛?輸了?”
鼻青臉腫的裴擒虎口齒不清地問道:“乾小子沒打贏?”
明知道花乾的對手是一個三級巔峰的武者,但裴擒虎還是不甘心的問道,畢竟自己等人輸了就要離開內(nèi)城了,誰也不想輸。
被楊玉環(huán)攙扶著的公孫離哀求似得看著楊玉環(huán),眼里有一絲絕望。
但是楊玉環(huán)對這些視若無睹,無情地撕碎了幾人的幻象,“是的,花乾被對方一拳打暈,我們輸了?!?p> 裴擒虎聽聞,一拳打在了地板上。
公孫離整個人都癱倒在楊玉環(huán)身上,隨后抱著她哭了起來,明明自己把長安當做自己的家,明明自己也在守護著長安城,為什么要趕她出去?
公孫離不能理解,她從小就在長安城長大,努力學習舞蹈之后,被明世隱選中,帶回去培養(yǎng)。
她知道長安城的溫暖有多么來之不易,從她在大雪紛飛的舞步中可以看出來,她是多么渴望溫暖,渴望美好。
因為渴望美好,不想帶來不幸,她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長安城。
直到那一身金領制服的人,曾經(jīng)自己仰慕的人,用他冷酷的鷹眸告訴她,她錯了,她同那些被她驅(qū)逐過的人一樣,都應該被驅(qū)逐。
她的理想被對方狠狠地踩在了腳下,然后無情的撕碎。
我應該在哪?
公孫離嚎啕大哭,雙手緊緊地抓著楊玉環(huán)的袖子。
楊玉環(huán)神情似有些波動,又好似沒有,只是那手卻環(huán)抱住了顫抖著的少女,任其在自己身上痛哭。
屋頂上,明世隱似笑非笑的看著胡自珍,“好吧,現(xiàn)在我們都輸了,那要怎么辦呢?”
胡管家慢慢的將花乾放下,他之前已經(jīng)探查過了,并無大礙,只是暈了過去,要是出了什么問題,自己得罪狄仁杰也要當場格殺那個常君之。
胡管家笑了笑,雙手攤開,雙肩聳了聳,“還有什么辦法,愿賭服輸唄?!?p> 明世隱又轉(zhuǎn)頭看向狄仁杰,笑道:“那狄大人又有什么條件呢?”
狄仁杰一聲冷笑,“把楊玉環(huán)給我?!?p> 明世隱眼神一亮,“原來狄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呢。”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狄仁杰搖了搖頭,“我全都要?!?p> 明世隱笑容更甚,“我不同意。”
胡自珍也是一臉笑呵呵的,“我也不同意?!?p> “我說什么你們都不同意,那這個賭約有何意義?”狄仁杰不悅道,“難道真要跟我去陛下那走一趟嗎?”
聽聞這話,明世隱趕緊朝大明宮方向行了一禮,扭過頭來對狄仁杰說道:“誒,狄大人嚴重了,這不是還在思考嘛?!?p> 胡自珍也是照葫蘆畫瓢,也行了一禮,再跟狄仁杰說話,“可不是嘛?!?p> 狄仁杰看著這兩個老狐貍,真想狠狠抽他丫的。
“誒!”
胡自珍一晃頭,好似靈光一閃,“狄大人,你看,要不把堯天組織的長安城登記給革除掉?”
“你看如何?”
狄仁杰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點老頭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今天總是幫著自己跟明世隱作對。
這革除了內(nèi)城登記,那可就相當于不能在內(nèi)城久留,更不能定居,雖然沒有說不能再次獲得,但是想要再辦,那可就要五年后了!
這老頭在意的那花乾不是也在堯天組織嗎?那……嗯?
狄仁杰終于明白了這胡自珍想要干什么了,他看了一眼明世隱,發(fā)現(xiàn)對方也是眉頭緊皺,隨后舒展開來,看向了自己,想必兩人也是想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