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乾展開報卷,看完其中的內(nèi)容之后,一臉的擔(dān)憂,“大捷?”
報卷跟傳遞回來的消息是不一樣的,但是報卷的內(nèi)容一般都是在原有的消息上做文章。
這次也不例外,報卷中的二將軍花弧跟三將軍程明知那叫一個勇猛,七進(jìn)七出將城外的魔種群硬生生沖散,還身上不帶一點血跡。
這不是扯淡嗎?
這誰寫的文章,真的就不考慮考慮聰明人的感受嗎?
花乾看著這報卷,第四將軍那是一點都沒有提,出了什么問題,也有可能也就意味著,都護(hù)府的城防工作已經(jīng)需要自己父親這類強(qiáng)者上場才能守住了嗎?
自己這里,不夠時間!
花乾心中很是焦急,他必須要想辦法快速提升實力,再找機(jī)會回到內(nèi)城,去朱雀門,做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
更糟糕的是,由于他沒有魔道功法,現(xiàn)在武道丹心已經(jīng)完全壓制住了魔道丹心,再不提升魔道丹心,自己的魔武丹心就要失衡了,到時候可不是修為盡失這么簡單了。
不過自己也許可以走一趟虎哥那一邊,看看他們最近過的怎么樣。
花乾跟李狗四打了聲招呼后,就往城墻那邊走去,破舊小樓那邊的路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砰砰?!?p> 花乾看著眼前嶄新的木門,相比自己三天前來的時候,整棟小樓看起來是煥然一新,相比里面也很干凈吧。
只是自己還從來沒有被放進(jìn)門過。
“咯吱~”
原本快要放棄等待的花乾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竟然開門了!
木門半開,露出的是裴擒虎那稍顯暗淡的紅發(fā),雙眼盯著花乾,臉上滿是無奈,“我這要是不開門,你是不是隔三天就要來一趟?”
花乾苦笑道:“不是,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們,跟你們道個歉?!?p> 裴擒虎走出來,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道歉就不必了,我也不是全怪你。”
“但確實是因為我,你們才被驅(qū)逐出來的?!?p> “都說了不怪了,阿離那天情緒不好,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說罷,便罷了罷手,準(zhǔn)備進(jìn)屋子里去。
“不?!被ㄇ椭^,聲音顯得很是低沉,“確實是因為我,你們才落得如此下場?!?p> 裴擒虎停下動作,回頭看向花乾,眼神有些犀利,“你什么意思?”
在他心里,其實并不認(rèn)為會是花乾導(dǎo)致他們從內(nèi)城被驅(qū)逐出來的,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他覺得花乾確實很聰明,但是并不是那種耍心機(jī)的人。
何況,那位鷹眼統(tǒng)領(lǐng)真要驅(qū)逐自己等人,真的需要那一場賭斗嗎?
自己等人那所謂的明世隱大人真的會為自己等人出頭嗎?
不見得吧?
至于公孫離那天純粹是因為情緒過于糟糕,已經(jīng)瀕臨崩潰,花乾這個事一抖出來,整個人的情緒都往他身上發(fā)泄了。
但是如今花乾說就是他干的,裴擒虎心里也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從一開始就看錯了人。
“你把話說清楚?!迸崆芑⒍⒅矍暗幕ㄇ?,身上的氣息有些危險。
花乾低著頭,心中有些許糾結(jié),但更多的還是愧疚。那天公孫離那空洞的眼神,他還記得,歷歷在目。
花乾最終還是將那天阿柒告訴自己的所有,都告訴了裴擒虎。
裴擒虎聽了沉默不語,雙手緊握成拳,止不住的顫抖,“所以這就是真相?自己等人不過就是一些順帶驅(qū)逐的垃圾?”
花乾張了張嘴,但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那你進(jìn)入堯天組織的理由呢?”裴擒虎問道:“你說的自己遭受了不公平,這是真的嗎?”
又是一陣沉默,花乾最終搖了搖頭,“抱歉。”
“轟!”
花乾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給抽飛了出去,右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嘴角更是滲血,可見裴擒虎下手確實很重,足以說明他心中的憤怒。
花乾吐出口中的血沫,擦了擦嘴角,他知道裴擒虎肯定留手了,不然一拳自己指定暈過去。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加入堯天組織的原因,說自己想要在朱雀門上涂鴉寫詩,想要借此改變未來?這也太荒唐了,誰信???
而自己欺騙了他們,就是不爭的事實。
“等你想好怎么跟我們解釋,再來吧,如果沒有想好,那就別來,來一次,我打一次!”
花乾看向那扇緊閉的木門,心中苦澀蔓延。
“你都聽到了?”
裴擒虎看著坐在一旁的公孫離,苦笑地說,“我也沒想到,真的會是他?!?p> 公孫離依舊抱著她的那把紙傘,眼眸泛紅,“原來我們就只是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嗎?”
這些天,公孫離知道楊玉環(huán)的離去后,心中更是失落,常常把自己一個人所在房間里,飯也不吃。
至于明世隱,公孫離早就不期待那個人了。收養(yǎng)之恩,在自己被拋棄的時候,就已經(jīng)還清。
只是,花乾到底為什么呢?為什么又要加入堯天組織。
“我回房間了?!?p> 公孫離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裴擒虎看了看自己早晨買回來的菜,心里有些無奈,原本還想讓阿離做飯,振作一下精神,沒想到花乾一來,阿離又跑回房間里去了。
雖然阿離做的飯真的很難接受,但是自己五級武者應(yīng)該不會得胃病吧?
下次花乾再來,先揍他一拳再說。
此時的花乾并不知道下一次的拳頭已經(jīng)被預(yù)定了,他正捂著自己的臉,走在回去的路上。
花乾只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比起上次,這一次明顯更加嚴(yán)重。他感覺自己的右半邊臉都要失去知覺了。
“真狠啊,雖然自己對虎哥并沒有什么怨言?!被ㄇ闹邢胫?,“可是自己要怎么解釋當(dāng)初為什么要加入堯天組織呢?”
實話實說嗎?不行,要是真如同本子上所記載的那樣,比死還可怕的后果。
那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可以承受得起的,自己還不能死。
走著走著,花乾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自己走了這么久還沒有回去?
自己來的時候也沒有走這么久???這都有自己來的時間的三倍有余了吧?
察覺到不對勁,花乾心中警覺,渾身緊繃,準(zhǔn)備好面對危機(jī)。
“真是狼狽啊,小家伙?!?p> 一種仿佛遠(yuǎn)古傳來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向花乾,讓他一時分不清聲音傳來的方位,心中有些緊張。
“別害怕,小家伙。”
聲音再次傳來,而這一次很是清晰,位置就在自己身后!
花乾猛地轉(zhuǎn)身,看到半空中有個一個長胡子老頭……
只見對方渾身都被一件大紅長袍掩蓋了身形,只留了一把垂至腰間的胡子在外,周身還圍繞著一股詭異的黑霧,讓人渾身不自在。
“你是誰?”花乾臉色一變,問道,心中卻大叫出聲,這人是在飛?這是什么級別的強(qiáng)者?沒聽說過幾級能飛的啊?
震驚之余,他余光卻瞥向別處,想要找機(jī)會逃跑,雖然自知在這種級別的存在下自己沒有逃跑的機(jī)會,但是這里離軍營這么近,難道沒有人察覺到這里的異常嗎?
“啊,我也不知道我是誰?!鄙衩乩项^突然感嘆了一聲,像是沒有看到花乾的小眼神,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他們都叫我百事曉?!?p> 什么?!
這人就是百事曉?一白胡子老頭?
花乾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