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與洲透過史少羿的鏡片看到了一雙帶有些許懵懂的眸子。
兩人目光相對,史少羿朝著冬與洲點點頭,嘴巴開合卻沒有出聲,他的視線掃過當當,轉(zhuǎn)身離開。
“姓史的!”當當愣神之后馬上反應過來,抬腳跟上,“你給我站??!”
還在琢磨史少羿唇語的冬與洲也挨了一腳,凝神看去,史少羿的身影已經(jīng)遠去變成一個小黑點。
“臥槽,丫這么能跑。”
史少羿在樓宇中流暢地閃轉(zhuǎn)騰挪,任憑兩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無法拉近距離。
“冬瓜!來一槍給我把這個王八蛋干瘸了,看看他還能不能跑!”當當氣急敗壞地大叫。
冬與洲心隨念動,右手擺出瞄準手勢,巨大的蝰蛇虛影閃著星光化作手槍出現(xiàn)在手中,隨著食指扣動扳機,帶著嘶嘶的刺耳聲響的蛇影拉著金綠色的尾炎朝著史少羿的背影沖過去。
在星蝰出現(xiàn)在冬與洲手中的一瞬間就被史少羿察覺,沒有停下腳步的他搭弓射箭一氣呵成。
狼嚎聲震四野。
箭矢與子彈相撞,天狼輕易地將蝰蛇按在廢墟中,輕蔑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冬與洲然后消散。
“這,這是什么玩意?”冬與洲感受到手里星蝰的暴躁,喃喃道。
“他好像在嘲諷你,冬瓜?!碑敭斠部淬读恕?p> “這是他的異能?”
“不,我也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么,不過這人好強?!碑敭斦f完掃了一眼還在冬與洲手里暴動的星蝰調(diào)侃,“出場那么帥結(jié)果被人一下子按住了,逼格全無啊。”
星蝰好像聽到了當當?shù)恼{(diào)侃,在冬與洲手里更加暴躁。
冬與洲雙手勉強壓制住手里這把不聽話的槍,苦笑道:“大小姐,你別調(diào)侃它了,目標都沒了,接下來怎么辦?”
當當走到冬與洲身前對著額頭彈了一個腦瓜崩,“傻啊你,那個王八蛋追不上,假山又不會自己長腿跑掉?!闭f完扭頭往回走,“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嘛?!?p> “好主意!”冬與洲按住星蝰并且點了個贊。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重新回到假山前,當當看著面前的假山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冬與洲彎腰拔掉腳邊一根狗尾巴草。
當當頹然坐到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沒有,我連開門的地方都沒找到?!?p> 說完當當隨手石塊丟到假山上。
“轟隆!”
不知道石塊碰到了哪個地方,假山的石門在兩人的驚愕下緩緩打開。
“大小姐。”呆滯的冬與洲叫了一聲。
“???”當當同樣呆滯。
“你確定你的異能不是好運?”
“我用我36D的胸脯保證,絕對…”當當無言以對。
倒是冬與洲率先邁步,“進去看看。”
假山內(nèi)別有洞天,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長長走廊盡頭的一張放著茶壺茶杯的桌子。
碧綠的茶湯還冒著熱氣,冬與洲不自覺地湊上去聞了聞。
“明前龍井,好茶。”
當當嫌棄地看著鼻頭不斷聳動的冬與洲,“你要不要給自己倒一杯嘗嘗?”
冬與洲一臉訕笑地擺手。
“四處找找看!”當當白了一眼這個傻帽。
冬與洲對找到線索不抱什么期望,但是還是認真地四處尋找有什么可疑的細節(jié)。
結(jié)果還真讓冬與洲看到了一個隱秘的石門,幸運的是這個石門還沒有關(guān)上。
冬與洲重新掏出星蝰,側(cè)身從門縫中擠進去。
“鐐銬?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冬與洲湊過去蹲下來撿起幾個明顯看起來比自己年紀還大卻沒有生銹的鐐銬。他默默地把鐐銬跟自己的手腕比了比。
“這玩意是鎖誰的?”冬與洲自己的手腕跟鐐銬尺寸剛好合適。
“我記得這種東西不應該比手腕再大一點嗎?”冬與洲看到鐐銬內(nèi)側(cè)并沒有血跡,“奇怪?!?p> “當當!”于是冬與洲朝門外大喊,尋思人多力量大嘛。
“當當!當當!”冬與洲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并沒有傳來回應。
冬與洲瞬間冷汗爬滿了后背,臥槽這大小姐不會是被人暗殺掉了吧。
于是冬與洲緊張兮兮地握住星蝰放輕腳步不發(fā)出一點聲音朝著石門蠕動。
冬與洲盡量把自己呼吸壓低,心想如果這個東西能悄無聲息地干掉大小姐,那么自己可能也只是有一戰(zhàn)之力,最后怕是也逃不過涼涼的下場。
冬與洲默念著:“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他娘的我最討厭密室逃脫了!”鬼鬼祟祟地把腦袋跟星蝰從石門門縫中探出去。
只見一顆人頭在冬與洲的視野里突然出現(xiàn)。
“臥槽!”
兩聲大喊,一男一女。
“你怎么走路不出聲!”當當下意識一巴掌抽到冬與洲臉上。
“你怎么也不出聲!”冬與洲格擋,“我剛剛叫你你怎么沒反應!”
“我沒聽到反應什么!”當當理直氣壯。
“我叫了好多聲!”
“沒聽到就是沒聽到!”
“怎么會呢?我記得我聲音很大的啊。”冬與洲撓著頭發(fā),臉上寫滿了我不理解四個大字。
當當沒有管他,只是盯著石門看了又看。
當當觀察了一會后突然腦袋里靈光一閃,石門上的花紋讓她感覺特別眼熟。
當當一把把冬與洲推出門外然后自己大喊大叫起來,叫完又把冬與洲從門外揪進來。
“聽到什么了?”
“沒有?!倍c洲老實搖頭。
“果然?!?p> 當當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個石門上的奇怪圖案果然是史家秘紋的一種,隔絕聲音恐怕就是其中的一項功能。
當當在冬與洲的提示下也看到了那副鐐銬,她輕輕地捏了捏又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嚴肅道:“這是,先驅(qū)的造物?!?p> “先驅(qū)造物看起來這么普通?”冬與洲疑惑。
“你開槍試試?!?p> 冬與洲聞言對準鐐銬就是一槍。
原本輕松穿透鋼鐵的一槍在鐐銬上竟然只留下一個彈印。
“竟然沒被星蝰打斷?”冬與洲不敢相信。
“這應該是專注于硬度的先驅(qū)造物?!碑敭斈罅四竺碱^,“史家應該沒有先驅(qū)在才對啊?!?p> 當當仔細端詳,鐐銬因為收到?jīng)_擊,泛起淡淡熒光,白色秘紋在鐐銬上緩緩流淌。
“好家伙這么狠?這里到底是?”
當當這才環(huán)顧四周,墻壁上的秘紋在她有意識的觀測下變得明顯,這個空間更像一座單獨為某人設(shè)計的堅固囚籠。
兩人不知道的是,在假山外,一隊又一隊的秦武卒已經(jīng)抵達了剛剛冬與洲跟史少羿對上的地點,而里面善于追蹤的秦武卒正跟著腳印向兩人所在的地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