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薩沙看著滿地的黑衣人,共有四人,還有一個年老的黑衣人,沒有蒙臉,這個人薩沙認識,是之前的楊展祖。
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換做是以前的薩沙,應該不成問題,而蘇沐夕自己一人就把這五個刺客全部制服,而且刺客都還活著,雖然蘇沐夕的衣服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但薩沙可以肯定,血都是刺客的。
薩沙看著蘇沐夕那樣輕描淡寫地說著,不由得有些膽寒,那是對于強者的恐懼。
?。]想到蘇沐夕竟有這般本事?就算是抽取生命能量,也是以一敵五,難保不會受傷,而現(xiàn)在,蘇沐夕臉上連汗珠都沒有。有這種實力的人一般都是久經(jīng)殺戮的,但她平時一點殺氣都不露,真是個可怕的人。)
“沒想到,沒想到啊,居然能遇到有這般武功的人,老夫真是三生有幸!”
倒地的楊展祖一邊捂著右手手腕,一邊說著敬佩的話,但他忽然大喊一聲。
“玄巢弟子!”
話音剛落,只見楊展祖嘴里像是在翻動什么東西,然后楊展祖猛地一嚼,蘇沐夕忽然朝薩沙大喊:“是毒囊!阻止他們!”
薩沙立刻反應過來,蹲下掐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黑衣人。薩沙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朝那個黑衣人的胃部打了一拳,那個黑衣人疼得立刻吐出了一顆豆粒大小的綠色物體。
蘇沐夕沒有來得及阻止其他的黑衣人,而楊展祖也吞下了毒藥,沒過一會兒,抽搐了幾下,就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見他們自殺如此果斷,蘇沐夕便放棄了這些人,走到吐出毒囊的那個黑衣人身旁。
“不知道該說你走運,還是倒霉,現(xiàn)在就剩你一個了,你眼下有兩條路,要么和我做個交易,告訴我你們的雇主,你就能拿到一筆讓你吃喝不愁的錢,要么隨那幾個一起走?!?p> 薩沙在一旁看著,她想起了李曉陽當時拷問那幾個土匪時的情景。
?。ê?,這姐弟倆在這點,還真像。)
蘇沐夕把黑衣人的面罩取下,那是一個很年輕的人,看樣子,也就十六七的樣子。
蘇沐夕繼續(xù)勸著他:“你看,你應該都不到二十吧,如果現(xiàn)在和我合作,你的后半輩子,就不愁了?!?p> 說著,蘇沐夕把那個年輕男人的手翻了過來,那人的手上有很多舊傷。
蘇沐夕惋惜地說道:“你曾受過那么多苦,只是為了當個殺手么?與其朝不保夕,何不聽從我呢?想想,以后,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還有著妻子兒子,那樣的生活不好么?”
沒過一會兒,那個男人,聲音顫抖的問道。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蘇沐夕笑著回答:“只要你說出是誰雇傭你們,我言而有信?!?p> 那人還是有些猶豫。
蘇沐夕見他有些猶豫,然后,她伸手發(fā)動生命法術(shù),治好了那個男人的傷。
蘇沐夕:“我已經(jīng)表達了我的誠意,你現(xiàn)在傷已經(jīng)好了,你可以離開這里了,我絕不追殺。”
那人還是有些懵,他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蘇沐夕繼續(xù)說道:“楊展祖應該是你們的首領(lǐng)吧?沒了首領(lǐng),以后你這種小刺客要怎么過活?”
或許是這句話刺激到了那個年輕男人。然后他爬起身,趴跪在蘇沐夕面前。
“蘇大人,您是個好人,你若真的既往不咎,放我一條生路,我定當報答您!”
蘇沐夕:“別說傻話了,你還只是個孩子,我還不至于對你這樣的小孩兒耍陰謀。”
聽聞這話以后,那個年輕男人抬起了頭,他的臉上不知是感動還是什么,表情有些扭曲。
而后,他叩頭好似雞鹐米,不停地叩頭。
蘇沐夕:“好啦,不要再磕頭了。”
蘇沐夕說了這話,那人不再磕頭,他跪著,挺直身體。
那人說:“蘇大人,我說,雇傭我們的人是龍……”
誰知,那人剛說到關(guān)鍵處,便停住,然后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倒下,他趴倒在地,后心上有一支很短的箭,看樣子是被人用袖箭射死的。
蘇沐夕朝著死去青年背后的方向看去,正好對著窗戶,而窗戶上的窗布有破洞,蘇沐夕拉著薩沙后退兩步,退到一個墻體后。
時間慢慢過去,外面也沒什么動靜,屋里的兩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外面?zhèn)鱽黼s亂的腳步聲,和呼喚聲。
“蘇大人!”
一群蘇府守衛(wèi)跑進屋內(nèi),他們見到這般屋內(nèi)的光景,紛紛向蘇沐夕下跪請罪。
“屬下該死,護衛(wèi)不周,請大人責罰?!?p> 蘇沐夕命令他們:“派人去外面墻頭、屋頂,樹上找找有沒有刺客,還有去確認李曉陽有沒有危險,快去!”
守衛(wèi)領(lǐng)隊:“回稟大人,火起在東廂南院,李公子現(xiàn)在正在南院滅火,還有,在這個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受傷的雷侍衛(wèi),我們已經(jīng)把他送去查看傷勢?!?p> 蘇沐夕聽到這些,表情有些放松下來。
“好,那你們就去追查刺客吧。還有,給我清理一下這里的尸體。”
“遵命。”
接著侍衛(wèi)們各自分工,開始自己的工作。
不一會兒,楊灼跑了進來。喘著粗氣問著。
“大姐,你沒事兒吧?薩沙?你的胳膊?”
楊灼看到薩沙的手臂處有血跡,衣服也破了。
薩沙:“沒事的,我自己弄好了?!?p> 蘇沐夕:“我也沒事兒,你們那邊遇到刺客了么?那邊有人受傷么?”
楊灼調(diào)節(jié)了好一會兒氣息,然后說道。
“我們那邊也遇到殺手了,不過被我擺平了,可惜那些殺手好像事前服毒了,一被我制服,就口吐白沫死了,真是奇怪,怎么會死的那么準時?”
薩沙回答她:“他們來之前嘴里都有個毒囊,任務失敗就咬破毒囊?!?p> 楊灼:“這么變態(tài)?”
蘇沐夕回答她:“如果被抓,可能等著他們的是更變態(tài)的拷問。”
楊灼:“也對哦,那這里就沒有活口啦?”
蘇沐夕:“本來救下了一個,可惜還有埋伏,中箭身亡了。這也是我沒想到的,原本以為楊展祖死了,這個組織就滅亡了,沒想到,這個組織現(xiàn)在的首領(lǐng)看來是換人了,怪不得,這次行動楊展祖會親自出馬?!?p> 楊灼:“你認識這些人?”
蘇沐夕:“在江湖上我有一些眼線。”
楊灼:“原來……”
說話間,李曉陽也趕了過來。
“姐!你沒事兒吧?”
蘇沐夕:“我沒事,只是有個刺客跑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
李曉陽:“怎么會有刺客闖進來?”
蘇沐夕:“樹大招風唄,這種事雖說不常見,但我見得也不算少,我還是可以應對的,不然,我怎么能活到今天?放心好啦?!?p> 簡單安慰了眾人幾句之后,蘇沐夕就讓眾人回到各自的房間。
等屋子被打掃干凈后,蘇沐夕在自己口袋里尋找之前的密信,但發(fā)現(xiàn)密信不見了。她四處尋找,但就是找不到,然后她回憶著之前的經(jīng)過。
她親自去翻找了一遍刺客的尸體,但依然沒有信。
蘇沐夕有些頭痛,因為這封信里的內(nèi)容,事關(guān)國家機密,而且于公于私,她都必須毀掉這封信,沒有在第一時間毀掉這封信,是她今天犯下的最大錯誤。
蘇沐夕把所有能想得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就是找不到,越是找不到,蘇沐夕就越是感覺事情不妙。
蘇沐夕開始猜測是什么人拿走了密信。
首先,蘇家家族的人沒有作案時間,而且也沒有好的動機,因為蘇沐夕嚴禁家族里有人參政。正式去考科舉都不行。所以這些人拿信無用。
其次,是刺客,可能性不大,但是有可能性,因為不排除,有刺客假扮成侍衛(wèi)在清理尸體時撿走了信。想到這,蘇沐夕立刻命令,清理尸體的侍衛(wèi)集合,經(jīng)過核查,人數(shù)沒有問題。
?。ㄗ詈螅褪怯袥]有可能是曉陽他們拿了?嗯,應該不會,如果他們看了信,應該已經(jīng)找過來了。難道真只是暫時找不到?嗯……算了也不是什么關(guān)乎國家命運的文件,順其自然吧。)
如此自我安慰的蘇沐夕,放棄了對密信的尋找。
2.
“駕!駕!”
“咚咚咚,咚咚咚?!?p> 深夜,一匹快馬在路上不停奔跑,盡管快馬帶動的風都能吹動路邊的草,但騎在馬上的人還是不停地催促著馬兒。
這種風馳電掣的速度,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馬上的人喊著“吁”,才讓馬停在一個驛站處,騎在馬上的人,動作利索地跳下了馬,剛一下馬立刻跑向驛站的馬夫。
“快給我再找一匹快馬!”
那人話語簡短,亮了一下證明身份般的名牌,馬夫見到名牌后,也沒說什么,立刻就為那人牽來一匹馬。
那人二話不說,直接上馬繼續(xù)趕路。
這個趕路的人,在天亮前,終于趕到了目的地——洛云。
這個趕路人叫王梓辛,他是一個信使,卻和普通信使不同,他在武云國的朝廷里是有正規(guī)編制的正六品侍衛(wèi)。他調(diào)到這個崗位沒多長時間。
在武云國,正六品侍衛(wèi)是要比大縣城里的知縣還要高半頭的官職。而王梓辛的這個正六品侍衛(wèi)和其他同級的侍衛(wèi)也不相同,他不用做其他同級侍衛(wèi)要做的公務,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護送國家機密級別的書信,往來于全國各地。像他一樣的侍衛(wèi)還有很多。
在旁人看來,密信信使是個閑職,而且待遇和別人一樣好,而王梓辛也是看中這一點才調(diào)任到這里來。
但實際接觸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職位其實并不好做,雖然平時基本上,沒有事務要做,但只要有工作,就一定是十分重要且危險的。每次的任務,都是國家機密級別,一旦任務有失,等著的就是掉腦袋,就算護送晚了,也會受到嚴重懲罰,而且也有掉腦袋的風險。
這次,王梓辛的任務,是護送從萬府縣郊外驛站發(fā)往洛云的書信。
他們的任務標準是,平常兩天的路程,半天之內(nèi)就要送到,最晚不能晚于一天,而萬府縣距離洛云,比較遠,平常是兩天半左右的路程,但這次王梓辛接到的指令依舊是半天之內(nèi)趕到洛云。
半天之內(nèi)換了三匹馬,終于到達洛云,王梓辛來到蘇沐夕的府邸,按照任務要求,換上蘇府普通仆役的衣服,將信親自送到蘇沐夕的桌上。隨后等待著蘇大人的指令。
“唉~”
蘇沐夕嘆了口氣。
“你是新來的信使吧?”
“???”
王梓辛沒能想到蘇沐夕會說這句話,再加上旅途勞頓,有些精神渙散,所以他驚訝地叫了出來。
“我問你是不是新來的?看你有點面生,口令?”
“額……”
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問,讓王梓辛措手不及,看到蘇沐夕質(zhì)疑的表情,王梓辛連忙回憶著口令。
他們這些信使的口令是一個月改兩次,如果趕上送信途中改口令,就用之前的口令也是可以的,但一般情況用不到,因為每個信使的路線都是固定的幾條線,所以他們和收信人都是認識的,但王梓辛是新調(diào)任的信使。所以會被質(zhì)疑。
王梓辛停頓了好長時間,
“來……”
“萬籟絕響!是萬籟絕響!”
正當蘇沐夕剛想張嘴喊‘來人’的時候,王梓辛說出了口令。
蘇沐夕皺著眉頭,舒緩了一口氣。
“真是的,新人就是不靠譜。好啦,你也辛苦了,待會找門口值班的人帶你去休息室吧?!?p> “謝大人?!?p> 王梓辛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出門。在往大門口的途中,他見到了一位絕世美女,狐媚的雙眼勾動著他的心弦,絕佳的身材讓他看得眼睛發(fā)直,而這樣火熱的視線,不加遮擋的暴露在對方的眼里,對方展現(xiàn)著嫌棄的表情。
王梓辛依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方,直到對方擦肩而過,依然不住地回頭觀瞧。
?。ㄎ乙院笠悄苋€這樣的,成親那天當天死都值!)
王梓辛一邊暗暗感嘆,一邊往大門口走去。
3.
薩沙自昨晚刺客事件之后,一晚上也沒睡好,倒不是因為害怕刺客,而是因為她撿到一封信。原本她想交給蘇沐夕看看,但她先自己看了一下,信里面的內(nèi)容是說:
萬府縣南邊城郊,某處山林里常有失蹤案件,有時還有人見到奇怪的不明生物尸體,這些案件的調(diào)查結(jié)論是,這背后是非人為的力量作怪,請?zhí)K沐夕盡快召集一些法術(shù)修士,協(xié)助調(diào)查。
據(jù)薩沙所知,萬府縣的位置,距離谷石村很近,也就是距離自己與李曉陽遇到怪異蟲類的位置很近。
這封信所說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怪蟲。
薩沙自己也曾與那些家伙戰(zhàn)斗過,以個體來說,大多數(shù)都不強,但有時會有個體很龐大的怪物,況且最棘手的是數(shù)量眾多,考慮到當時的自己也只能疲于自保,所以那些東西一旦與凡人短兵相接,不容樂觀。
另一方面,信里面有提到,需要蘇沐夕尋找一些修煉法術(shù)的人去解決,這讓薩沙聯(lián)想到李曉陽和楊灼,這兩個人就是現(xiàn)成的法術(shù)師。
薩沙不確定蘇沐夕會怎樣決定,萬一真的派李曉陽出去,薩沙十分擔心李曉陽的安全。
“咚咚,薩沙?你在么?”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李曉陽在門外呼喚著她。
薩沙打開了門。
“……”
李曉陽:“今天天氣不錯,和我出去,溜溜彎兒,怎么樣?”
李曉陽說話有些扭捏。
薩沙:“你不是還要和肖雅學習業(yè)務么?”
李曉陽:“肖老板說今天臨時有點私事要處理,我看她挺急的,所以我今天給自己放假了,嘿嘿。怎么樣?”
薩沙:“好,你準備去哪?”
李曉陽:“沒有目的地,就是溜達,如果非要說出去哪的話,我打算去鬧市看看?!?p> 薩沙點點頭。
李曉陽像薩沙伸出手,薩沙看著手,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兩人在鬧市區(qū)悠閑地散步。薩沙很高興,高興的其中一個原因,是薩沙已經(jīng)不會再聽到李曉陽的心聲,因為之前的一個晚上,李曉陽被自己委婉的拒絕后,自己就去找蘇沐夕再次調(diào)整,徹底無法用靈魂交流。
現(xiàn)在的兩人,就像普通情侶那樣,悠閑的散步,輕輕的挽著對方的手,完全不用擔心耳邊再出現(xiàn)雜音,或是多余的話。
?。ê俸?,這就是眼不見為凈吧?呵呵。)
如此想著的薩沙,把頭靠在李曉陽的胳膊上,走路姿勢有些滑稽,但這讓她的心情更好了。
“誒?莎莎?我怎么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
“什么都不少!”
李曉陽反應了一會兒,然后回答道:“哦,原來,呵,對!什么都不少!”
薩沙抬起頭看著李曉陽。
“你還能聽得到么?”
李曉陽當然知道薩沙說的什么意思,但他說。
“有些事,我還是能猜得出來的,不用事事都靠那些的?!?p> 薩沙露出了發(fā)自肺腑的笑。
李曉陽看著薩沙的笑臉有些愣神,隨后李曉陽調(diào)侃道。
“這個胡嘉,還真好看啊?嘿嘿。誒誒誒!”
薩沙狠狠地擰著李曉陽的肋下皮膚。
“不許想別人!”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好看歸好看,但還是原配好,而且,我們又相互了解,又能增加新鮮感,多好???”
“哼,增加新鮮感的,就你一個吧!”
李曉陽:“誒,這樣吧,你陪我去理發(fā)吧?!?p> 薩沙看著李曉陽的頭發(fā),記得原來的時候,是長長的碎發(fā)劉海,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到綁著小馬尾辮了。
薩沙:“你要去剪短?”
李曉陽:“嗯,就當是給你也看看不一樣發(fā)型的我吧?!?p> 說著,兩人來到理發(fā)店。
理發(fā)店老板詢問著兩人。
老板:“兩位,是哪位要修剪發(fā)型?”
李曉陽:“我,給我剪短。”
老板:“要剪多短?”
李曉陽看了看薩沙,然后笑著說:“嗯~,給我提成光頭!”
薩沙:“?。??這,這也太過了吧?”
李曉陽:“讓你看看,就算是光頭也無法掩蓋我的顏值!”
薩沙:“那也用不著那樣吧?”
老板:“額,客爺,到底留多長?”
李曉陽:“聽我的,剃光!”
薩沙:“你……行行行,剃光,剃光!我倒要看看,你剃光是什么模樣的!”
經(jīng)過不長時間,李曉陽果真剃成了光頭。
剃完頭之后,李曉陽雙手拂過已經(jīng)沒有頭發(fā)的腦袋,像是梳理發(fā)型一樣。
薩沙:“不用摸了,已經(jīng)沒有頭發(fā)了?!?p> 李曉陽:“帥不帥???”
薩沙把臉側(cè)向一旁,偷偷笑了笑。應和道:“嗯,帥!”
兩人離開了理發(fā)店,薩沙一路都在憋笑。
兩人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城門口。他們找了個茶攤,坐下休息了一下。
李曉陽:“哎,你想笑就笑嘛,別那么憋著啦?!?p> 薩沙:“哈哈,你現(xiàn)在看起來好憨啊?!?p> 李曉陽摸著光頭,像是梳理頭發(fā)地手勢。
“也值了,起碼換你一天好心情?!?p> 薩沙:“噗,哈哈哈,你別做這種動作了啦!”
兩人說話間,城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騷動。
兩人被一陣混亂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城門口那里不知何時圍滿了人,李曉陽他們兩人沒敢亂動,在原地茶攤靜靜觀察。
人群里先是一陣爭吵,然后就是慘叫,接著,人群四散奔逃。
“怎么回事”
薩沙欲起身過去,李曉陽伸手攔住。
“別過去!你容易受傷。”
薩沙:“那你也別過去了,咱們走吧?!?p> 李曉陽有些猶豫。他說:“我先看一眼,那是什么吧,到時候,我抱著你一起飛走?!?p> 薩沙:“那你要小心。”
李曉陽遠遠的看著,那是一個穿著破爛黑衣的人,正趴在地上,像是在吃著什么。李曉陽忽然想起了電影里的喪尸,便不再上前,他后退幾步,目測是安全距離的時候,他先瞄準那人旁邊的木制柵欄,悄悄引燃,木制柵欄徐徐冒著青煙,然后,他向那人大喊。
“哎!吃什么呢?”
那人果然猛地回頭,回頭時,李曉陽倒吸一口冷氣。那不是人的臉,而是一堆蠕動的毛蟲,青色的,每根都像手指粗細的,長滿黑刺般的剛毛的毛蟲,從本該是脖腔位置延伸出來。
那些毛蟲上每個都長著像是孔洞般的‘眼睛’李曉陽不知道那是不是眼睛,也不想知道那是不是眼睛,只見那些孔洞沒有規(guī)律的開合著。再加上如蛇一般的毛蟲也在蠕動著。
這個長相帶來的沖擊,讓李曉陽感到既惡心又恐怖。
這極惡的長相,讓李曉陽沒有多想,他直接發(fā)動法術(shù),引燃了木柵欄,然后木柵欄上的火,像是觸角般,向著那仿佛地獄般的面容的人襲去。而那家伙被火舌纏身,掙扎了一會兒,發(fā)出了非人的尖叫,然后隨著‘噼啪’的水汽爆裂的聲音倒了下去。
李曉陽加大火力直接把這可憎的東西燒成了灰燼,之后,才放心地來到近處,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官兵穿著的尸體,李曉陽走近觀看,那人的尸體心口處的衣服破爛不堪,到處是血,看起來應該是被剛才的怪物撕咬所致。
李曉陽發(fā)現(xiàn),尸體的脖頸處,有一些肉眼可見的白色的球狀物,像是鵪鶉蛋,而且還有規(guī)律的跳動。
“寄生蟲?。俊?p> 李曉陽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李曉陽立刻站起身,跑了回去,抱起薩沙就往家的方向趕。
薩沙:“那是,那是什么?”
李曉陽:“那是我們一起遇到過的東西,必須馬上通知姐姐!”
一邊說著,李曉陽一邊加速飛行。
而在李曉陽懷抱里的薩沙卻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