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來只為帶一個人走
長相剛毅帥氣的人性格倒是隨和:“我也不算是部隊的人,和我說話不用這么嚴肅,隨意就好。”
沈斯年和這人顯然很熟了,姿勢從一開始便談不上中規(guī)中矩,漫不經(jīng)心的擼著貓,也不知道有沒有聽他們說話。
安渡乖巧的趴著。
雖說出去的這陣子經(jīng)歷了不少兇險的事,但是這姓沈的也是個懂事的,吃喝方面從沒虧待過他,倒也過的不錯。
不過老大還是不能不要的。
他喵喵叫了兩聲,用爪子摸了摸耳朵。
好歹相處了一陣子,沈斯年也能看明白他的意思,垂眸,神色溫柔:“去吧,小心點?!?p> 安渡乖乖的晃了晃尾巴,邁著貓步無聲無息的出了門。
他和慕灼同屬妖界,氣息相近,因此找到人并不費勁。
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白貓,慕灼愣了一下,隨即又驚又喜:“你怎么找到這兒的?這么長時間你都去哪了?”
安渡用爪子撓了撓耳朵:“我去沈斯年那里偷煙,一不小心把自己鎖到箱子里了,等到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被帶到很遠的地方了?!?p> 她一驚,忙又問道:“路上有沒有出什么事?受傷了嗎?”
沈斯年去市里不是秘密,變異人一事的幕后主使一定不會輕易放人去市里,路上絕對會出事。
雖說沈斯年并沒有透露要走的準確路線,但幕后之人能在部隊出手,還是選在軍訓,到處都是軍人士兵,難保軍方?jīng)]有內(nèi)鬼。
“有人圍了車,拿著槍,不過他們都死了,我和沈斯年沒事。”
“他們以為我們死了,就放松警惕了,沈斯年趁機偷偷進城,找到了幕后主使,姓劉,一開始那人死不承認,幸好后來秦少爺趕到,這才把人抓住關起來了?!?p> 慕灼蹙眉。
事情涉及到高層,看來已經(jīng)不單純是簡單的糾紛了。
只怕是還有什么更深層的秘辛。
真是復雜。
正頭疼著,慕灼突然想起。
她是有全劇情內(nèi)容的人,她有金手指,有金手指還怕什么?有金手指就完全開掛了好嗎?
她腦子之前是被驢踢了嗎?
怎么才想到!
心中大喜,她讓安渡去門口看著,自己坐在椅子上,從乾坤袋里取出原著,翻目錄找到了變異人這幾章。
看完眉頭卻皺的愈發(fā)緊了。
不對,這劇情...不太對。
原劇情中有個姓劉的人,這人就是幕后主使,唆使著蘇小雅投放du粉。
藥粉是姓劉的從L國以最低價進來的,進行了再加工后通過觀察服藥者的癥狀來進行相應的改動,然后再以高價賣到別的國家。
以謀盈利。
如此行徑,天道所選的三觀正,善良正義的男女主自然是看不過去的,于是強強聯(lián)手,用了二十多章才將反派制服。
可依照現(xiàn)在的劇情,蘇小雅怯懦膽小絕不可能是投毒的人,
而原劇情里可以算得上一大反派的劉某也在男女主沒有出面的情況下,被一個普普通通的男配輕松解決了。
再者,目前看起來像投毒之人的,顯然是慕曉曉。
把臟水潑到她的身上,且在男主耳邊吹枕邊風的也只有慕曉曉。
原劇情中站在正義一方的女主,突然變成了幫兇。
嘶
看來...劇情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
此時焦頭爛額的慕灼,完全忘記了之前系統(tǒng)所發(fā)布的那個支線任務。
也是對這次事件最重要的支線任務。
——
房間內(nèi)。
三人相處的倒也算融洽。
客套寒暄了一會兒,才算是步入正題。
秦子衡放下手里的杯子,一雙星眸定定的望向紀淮:“實不相瞞,我這次專程趕過來就是想找紀少校要一個人?!?p> 紀淮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疑惑的回望,問道:“人?是三營的兵還是?”
秦子衡朝沈斯年遞了個視線。
那人了然,淡淡的掀眸:“聽說有個高中生被抓進來了。”
紀淮聞言,神色不變,眸色卻沉了沉。
早在慕灼僥幸勝過他的那晚,他就專門讓人查清了那人的底細。
仔仔細細翻看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父母從事的職業(yè)也都很普通。
絕不可能和軍方的人有關系,更不可能和這人有關系。
況且,秦家的少爺,從小就生活在大城市里,真正可以稱得上過著人上人日子的人。
怎么可能會和窮鄉(xiāng)僻壤的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高中生有關系?
但眼前這人問了,他也只能如實作答,但還是留了心思:“確實抓了一個人,那人和前幾天的變異人一事有關聯(lián),很狡猾,提前就設計好了逃跑的路線,幸好我們的人及時發(fā)現(xiàn)才沒讓她成功跑掉。”
“變異人事件剛發(fā)生的時候?!?p> “所有人都在慌亂逃離,就只有她一個淡然自若,所以我懷疑她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和上級安排讓秘密調(diào)查的案件有關系?!?p> 秦子衡神色不變,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抬眸直直望向對面的人,眸中似有利劍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和這件案子有沒有關系我隨后會調(diào)查,但人我要帶走?!?p> “如果紀少校方便的話,麻煩盡快把人交給我?!?p> 這副模樣顯然是油鹽不進,鐵了心要帶人走了。
沈斯年也摩挲著指尖,抬眸望了過去。
紀淮這膽子也是越發(fā)大了。
不過也是了,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的人,又怎會是等閑之輩?
眼見著自己說了這么多,這兩人卻充耳不聞。
紀淮暗暗咬牙。
不過聽秦子衡的語氣,不像是救人的,估計是想自己帶走秘密審問吧。
原來是來搶功的。
呵。
可身份在這擺著,即便再不想給有能怎樣?
紀淮面上不顯,眸底深處卻醞釀出了洶涌陰霾。
“方便,跟我來吧,人就在后面牢房里?!?p> ——
撐著眼皮把剩下內(nèi)容看完的慕灼,慢吞吞的把書收進乾坤袋,揉著酸痛的眼皮打算睡一會兒,起來再想對策。
誰知眼皮剛合上,就被一巴掌呼醒。
帶著肉墊的爪子毛茸茸的,打了一巴掌倒也不疼,就是有些懵。
她茫然的望著一爪子毫不留情拍在自己臉上的貓,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