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讓他凈身出戶
“行,我知道了。”
蘇宛在電話里淡淡答應一聲,披上外套就要出門。
蕭墨塵恰好在一樓。
看見蘇宛,他微微擰眉,問:“你要去什么地方?”
“蕭墨塵?!碧K宛眨眨眼,臉色一下子乖巧溫順下來,“我要去一趟孟氏?!?p> “我孟氏?”蕭墨塵皺著眉頭走到她身邊,“孟氏那邊危險未知,你不能去。”
“可是,蕭墨塵?!碧K宛無奈,“孟氏那邊的人說,有事情需要我處理誒?!?p> 蕭墨塵冷冷地道:“讓他們自己去處理?!?p> “蕭墨塵你……”
蘇宛好氣又好笑。
蕭墨塵皺著眉頭看了蘇宛半晌,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切實際。
有些事情,的確需要企業(yè)的當家人本人,親自來處理才行。
如果企業(yè)當家人不肯親自出面,就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當家人根本不把這件事看在眼里。
若是底下人看見了這樣的表態(tài),那么他們會怎么做,也就可想而知了。
“好吧?!笔捘珘m最終不情愿地讓了步,“我跟你一起去?!?p> 蘇宛頓時松了口氣,忍不住討價還價:“我能不能自己去?”
“蘇宛——”蕭墨塵沉聲,語氣充滿警告,“我剛才給出的條件,已經(jīng)是底線。如果你非要堅持己見,那你也就不用去了?!?p> “我知道了?!碧K宛趕緊投降,速度飛快,“我跟你一起去?!?p> “嗯?!?p> 蕭墨塵的神態(tài),總算是稍稍滿意了些許。
他轉身出門,帶著蘇宛上車,發(fā)動了車子。
來到孟氏,蘇宛進了辦公大樓,把秘書口中的事情給處理了。
只是一路上,蕭墨塵一直皺著眉頭,姿態(tài)十分不滿。
孟四爺?shù)拿貢鴷r不時偷偷看一眼蕭墨塵的表情,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
蘇宛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好笑。
秘書走后,蘇宛忍不住道:“蕭墨塵,你把人家給嚇到了?!?p> “嚇到了又如何?”蕭墨塵不以為然,“你忘了,他嫌錢是跟在孟四爺身邊的。”
“我沒忘?!碧K宛搖搖頭,“不過,對于孟氏內(nèi)部的事情,他應該是最清楚的。所以我暫時不打算讓他離開孟氏,還想再用用他?!?p> “用用也無妨?!笔捘珘m蹙眉,“我?guī)湍憧粗褪橇?。若是他敢生出什么其他的念頭……呵。”
蕭墨塵冷笑一聲。
蘇宛聽得寒毛直豎,在心底給前董事長秘書點了根蠟燭。
蕭墨塵從來有一說一,不會威脅旁人。.
如果這秘書是個不識相的,蘇宛敢肯定,他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兩人從電梯下了樓,蘇宛忽然皺了皺眉。
蕭墨塵一直注意著蘇宛這邊的動靜。
看見她臉色不對,蕭墨塵立刻問:“怎么了?”
“呃,沒什么。”蘇宛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只是忽然想喝水而已?!?p> 說著說著,蘇宛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古怪。
畢竟身為修士,她原本是不需要喝水吃飯的。
蕭墨塵倒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嗯了一聲:“網(wǎng)上說,孕婦的確是比平常人吃飯喝水都多一些。你這樣,不奇怪。”
“我知道。不過……”蘇宛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么,瞪大了眼睛看著蕭墨塵,“你,你居然上網(wǎng)搜索了有關懷孕的事情?”
蕭墨塵被蘇宛看得微窘,轉頭冷哼一聲:“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不不。”蘇宛用力搖頭,用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看著蕭墨塵,“我?guī)瑪?shù)從來都沒想過,你居然會這樣做。”
蕭墨塵被蘇宛看得一陣窘。原本象牙白色的英俊面容,也紅到了耳根。
“少見多怪?!笔捘珘m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然,“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買水?!?p> 說罷,蕭墨塵沒看蘇宛一眼,直接大步走向幾十米外的自動販賣機。
蘇宛看著蕭墨塵的背影,嘖嘖稱奇。
她當然看得出來,蕭墨塵是害羞了。
只是她也是沒想到,蕭墨塵居然也會害羞。
蘇宛正要找個地方坐坐,等蕭墨塵回來。
過了片刻,她卻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眼神變得冷然。
不遠處,一道令人厭惡的氣息正在接近。
蘇宛抬頭,低喝一聲:“誰!”
那人的腳步頓時停住。
韓立行維持著探頭探腦往前走路的姿勢,驚恐地看著蘇宛。
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倨傲和男子氣概。取而代之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驚恐。
看見韓立行,蘇宛厭惡地擰眉:“是你?你來干什么?!?p> “蘇宛,我……”韓立行趕緊賠笑,“我是來找你道歉的?!?p> “找我?道歉?”蘇宛挑眉,仿佛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韓立行,你不覺得,你的話聽上去有些可笑嗎?!?p> 先前韓立行已經(jīng)找她道歉過許多次,她沒有一次是接受的。
“我知道,蘇宛你心里對我有氣。”韓立行連忙道,“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或許有一點誤會?!?p> 蘇宛冷笑:“誤會?我可不這么覺得。保安!”
蘇宛低喝一聲。
幾個在附近巡邏的保安聽見聲音,左看右看,似乎是在找聲音的來處。
韓立行心底咯噔一下,趕緊表態(tài):“蘇宛,我知道先前的事情是我該死。但我也是被人攛掇,才會走到這一步的。我、我先前是糊涂油蒙了眼,沒看上你。但那都是蘇淺攛掇的?。 ?p> 又來了。
韓立行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把這件事的責任全都推到蘇淺身上了。
就好像他多么無辜,只是被蘇淺利用了而已。
蘇宛挑了挑眉,暫且收起了叫保安來的念頭,好笑地問韓立行:“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怪蘇淺了?”
“是,沒錯。”韓立行連忙點頭,信誓旦旦地道,“我最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先前的錯誤有多可笑。所以蘇宛,雖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蘇淺結婚了。但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跟蘇淺離婚。是讓她凈身出戶,還是讓她付出更多代價。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聽你的!”
蘇宛聽得幾乎要笑出來。
這個韓立行,未免也太“有擔當”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