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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打朕

第四十章 女人的身份之罪

皇后又打朕 衣里明珠 2180 2020-10-05 08:00:00

  錢霖說:“記住你的話,不然我替父親管教你?!?p>  錢明月委屈:“你這不正在管教嗎?父親可是會替我出氣的,你倒是也替妹妹出氣?!?p>  錢霖沉默了片刻,說:“明月,你以為群臣對徐太后干政置若罔聞,卻對你冷待是因為你不夠狠嗎?”

  錢明月郁結(jié):“當然不是,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做得比徐太后做得多?我做得事情對皇上、對朝政危害大?為什么?。俊?p>  錢霖說:“哥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你姑且聽一下吧?!?p>  “時人對待女人,不看德行才學,不看做了什么,只看身份。同樣的人,做了母親功德無量,做了妻子有罪,做了妾就罪惡滔天。世人對待母親、妻子和妾室,也是截然不同的面孔。”

  “一個母親要求兒子買貴重首飾,是要求兒子盡孝而已;如果是妻子呢?是重奢侈、好享受;如果是妾呢?是以色侍人,以色易財?!?p>  “難道是買首飾這件事本身有功或有罪嗎?是女人的身份本身就帶著功或罪?!?p>  “再比如,一個男人呵斥打罵母親,是忤逆不孝;呵斥打罵妻子,有人會說他有一家之主的威嚴,也有人會說他不敬重妻子;呵斥打罵妾室,沒有人會說什么,可能絕大多數(shù)人會覺得快意。”

  “呵斥打罵這個動作,本來是極其無禮的,但——對象不同,有時候也成了可以被夸贊的。”

  “歷朝歷代,從不乏臨朝稱制的太后,文臣其實能夠接受的。如今有先帝遺詔在,群臣只是不讓徐太后臨朝稱制,她干政,他們不會強烈反對的。”

  “我們錢家人,自然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但對群臣來說,錢家與徐家沒有什么不同,都是權(quán)宦外戚?!?p>  “文臣對你與徐太后不同,冷待你,反對的其實不是女人干政,而是你將來只是圣人的妻子?!?p>  一番話說得錢明月茅塞頓開、豁然開朗:原來女人的身份里,蘊含著她的原罪啊。

  妾也就算了,做妻子的,要攜手走過一生的人,為什么會有罪呢?這罪,從何而來呢?

  錢霖拍拍她的肩:“別擔心,好歹你將來是圣人的妻子,做好了便能成為賢后的。事情還不是太糟糕,若是妃嬪,便是再賢能,也只能落個干政亂朝的罵名。”

  錢明月上下仔細打量錢霖:“你倒是個難得的清醒人,能把世情人心看得這么透徹,我嫂嫂可有福了。嗯,不對,應該是你先思慕我才情德行俱佳的嫂嫂,才有這些想法。”

  錢霖得意地說:“這可不是我的想法,這是你嫂嫂的?!?p>  “別亂說,還沒成婚呢?!卞X明月把他的話還給他,然后樂得哈哈大笑,“哥哥,你撿著寶了。”

  錢霖紅著臉說:“嚴肅點兒,說你呢。你身份敏感,要慎之又慎,便是有武皇帝遺詔鋪墊,也要做出尊重丈夫的樣子,能以他的名義發(fā)布的命令,不要自己發(fā)出。”

  錢明月重重地點頭:“哥哥,你越來越像父親了?!?p>  錢霖笑了,那也是他努力想長成的樣子,能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模樣。

  京城的驛館是天底下最好的驛館了,針對官員的品階有不同的房屋院落,洛陽王、南陽王以親王之尊住在驛館,自然是最好的都給他們。

  洛陽王把最好的房屋都占了,主人住不完就給得臉的奴仆住。

  南陽王一家住在驛館偏后的小院里,中間還有一些空房子,質(zhì)量比后院要好,但是洛陽王不讓他住,說是怕互相影響睡不好。

  南陽王提著鳥籠走后門回到驛館,抬頭看看前院雕梁畫棟的院落,再看看自己妻兒住的寒酸房屋,刮風進風,下雨漏雨。

  他被洛陽王欺負習慣了,自己再多委屈都能咽下,可是同樣是親王妃,他的王妃為什么要受這樣的委屈。更莫說兒女受潮生了濕疹,做父親的心里焉能好受。

  洛陽王為了大位留在京城,他無欲無求何苦留下受罪。

  洛陽王不得大位還好,新帝心慈不會欺負他家,洛陽王若真如了愿,他們一家哪里還有活路。

  南陽王思前想后,提著鳥籠進了前院。

  洛陽王正在把玩一個金轡頭,看到南陽王,擺擺手:“瞧瞧,這是母后賜的。”

  母后從來不會賞賜他什么貴重的東西,因為他不可能即位,不值得她花力氣拉攏。

  南陽王笑笑:“是個好東西?!?p>  洛陽王說:“哎,你這鳥籠也挺精致,就是這鳥太丑了,這麻雀怎么配裝這么好的籠子。麻雀你拿走給兒子玩,籠子留下就行。”

  還沒說送他呢!洛陽王習慣了看到他的東西就要走。

  想到錢明月說的話,南陽王甚至有些期待成章年間水的流向了:“這是錢二姑娘讓愚弟送給王兄的,說是冬天下雪的時候,灑下糧食用網(wǎng)羅誘捕的覓食鳥兒?!?p>  洛陽王不傻,瞬間惱了:“警告本王?”奪過鳥籠砸在地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臉!皇帝到現(xiàn)在都不肯成親,滿京城的百姓都在嘲笑她,她有什么資格警告本王?!?p>  南陽王皺眉:“京城的言論是王兄讓人散播的?”

  “是又怎樣!”

  “不怎樣,”南陽王被他蠢到了,“散播謠言又怎樣?王兄,庶民幾句流言,真正有格局的人都不屑于去理會,難道它能左右大局嗎?”

  洛陽王更惱了:“你敢質(zhì)疑本王!誰給你的膽量?錢明月嗎?”

  南陽王緩緩點頭:“對啊!畢竟現(xiàn)在是五弟做皇帝,她得父皇授寶璽可以臨朝稱制,可以管教帝王?;市?,春秋大夢該醒了,不要成了這籠中鳥。”

  不管背后跳腳的洛陽王,揚長而去,痛快。

  洛陽王一夜沒睡好,素來懦弱的洛陽王突然如此猖狂,莫非真的有所依仗?錢明月真那么厲害,能把他洛陽王變成籠中鳥?

  錢明月會干什么?

  次日朝會上,錢明月的建議大白天下:“洛陽等地連年旱澇,不能保豐收,洛陽王、南陽王在封地食邑,生計實在難以保證?!?p>  “既然在京城興建王府,不如改食邑為歲祿,以天下米糧榮養(yǎng)親王。”

  “既不食邑,又不掌管地方政務,封地亦不過虛名,不如撤銷。收回藩地,藩地王府改制,用作書院,以興文教?!?p>  此計進可攻,退可守。

  洛陽王舍不得封地,必然會主動請辭,那便是以退為進之計。

  他若真舍得封地也可以,等待他的將是華美的籠子,那便是誘敵之計。

衣里明珠

錢明月的計是好計,在一本寫朝斗的書中,這計應該算是重點了,但我還是把章節(jié)的標題定為“女人的身份之罪”。   為什么寫一本小說呢?為了賺訂閱錢,為了講自己想講的故事,更為了借小說人物的口,說出自己的感受。   現(xiàn)代女性婚姻生活中的困境,說到底是過去種種觀念和習俗導致的。我曾經(jīng)寫過兩篇小說,試圖通過寫作倒逼思考,解讀這個,想法也一直在變。   現(xiàn)在,我的感受是,婚姻大概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傳統(tǒng)的婚姻,可以追溯到千百年前,特征是女性依附男性,男尊女卑。一種是現(xiàn)代的婚姻,正在形成的,各自獨立、男女平等。   但更多的婚姻介于兩者之間,在追求現(xiàn)代婚姻的路上,男性女性的步調(diào)并不一致,都在兩種婚姻模式中,找對自己有利的,要求對方遵照。男方要求女方照顧父母兒女,女方要求男方掏彩禮、房本加名……   為什么現(xiàn)在年輕人不愿意結(jié)婚了?真的是因為經(jīng)濟原因嗎?很多不愿結(jié)婚的人其實過得并不差,原因大概是,找不到一個婚姻觀契合的人,又不愿意將就吧。   人生很短,愿我們都能以自己想要的方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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