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洛沒有做什么表示,只是看著站出來的呂志強,道:“我是陳洛?!?p> 說完,他將臉上的面巾摘了下來,丟到了地上,現(xiàn)在再戴這個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李東陽和李俊看到陳洛的動作,好像才想起來這一茬,面巾帶多了都習慣了。
見陳洛把面巾摘了下來,于是他們也將面巾狠狠地扯下,摔到地上。
盧健聳肩,默默地跟著動作,現(xiàn)場只有曾玉一個人還戴著面巾,而且他似乎沒有摘下來的意思。
“咳咳,陳洛你好,又見面了?!?p> “我不好。”陳洛沒有跟呂志強客套。
“嘿,別這么直白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眳沃緩姾┬α艘宦晢幔又溃骸岸?,接下來該說的話就是,你們這個小隊,恩……待飛小隊是吧?其實我們對你們小隊的成績啊,名次啊,并不關心,我們的目標只有陳洛一個人,如果陳洛愿意自己單獨站出來,把隊長徽章交付給你們,我保證!我們不會再為難你們四個人當中的任何一位,甚至我們可以保住你們現(xiàn)在的旗幟數量?!?p> “當然,如果陳洛不愿意交出徽章,也沒有人可以勉強的對吧,那只要你們現(xiàn)在退出,不參與我們和他之間的戰(zhàn)斗,那么我們就不會把你視作敵人,甚至事后如果你們的成績太差,我們這個集體可以適當地向你提供一些資源。
你們看怎么樣?”
這話說完,李東陽率先開口:“嘛賣批!誰稀罕你的破資源,我們待飛小隊,同生共死!就算我們被打廢,也要帶上你們兩三個一起缺胳膊斷腿!”
李俊道:“說的對,就是干!讓你們看看我們研究系的血性!”
盧健站在最后沒有說話,他兩腳微微挪動,擺出一個準備戰(zhàn)斗的步伐,但是目光卻不經意地在陳洛身上掃過,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曾玉沒有什么表示,只是仍然木木地站在原地,一會看看陳洛,一會看看呂志強,嘴唇一直在抿,但是要說的話卻還是沒出口。
“別費心思了,按照演練規(guī)則,我們一個小時只需要迎接一場戰(zhàn)斗,只要在前幾場把你們打殘,后面其實也沒有那么累,不是嗎?”
陳洛輕笑,似乎眼前這個場面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呂志強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隨后朗聲道:“看來你哥給我那一腳讓你覺得我很菜啊。不然你怎么會說出這樣讓人吃驚的話,不瞞你說,我身后的這六支隊伍,都是精挑細選的,即便你是法師,我們也能輕松磨敗你,我們,可是從未小看過你啊。”
“很好,我很有被尊敬的滿足感,我喜歡這種感覺。但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身后究竟是誰,才能集結這么多的人,來對付我一個小小法士呢?”
呂志強回頭看了一下李瀾,見對方朝自己搖了搖頭,于是回過頭朝陳洛說道:“無可奉告!我們可不敢說。”
“這樣啊?!标惵妩c了頭道:“那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我不想知道,怕知道之后就不敢對付你了。”
呂志強說話的態(tài)度很是坦然,這一點并不難想,一般人能惹出這么多的敵人嗎?
他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不知道陳洛真實身份的樣子。
“可是我們的一個小時還沒有過去唉,只要我不接戰(zhàn),你們就只能跟在我們后面等著,所以我說,你們就得聽著,不是嗎?”
呂志強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p> 其實在場的各位,真正知道陳洛身份的只有十個人左右,這些人基本都是邊河城的大家族的核心子弟。
除了這些人外,更多的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他們有的是因為自家父輩受到驅使,被命令聚集在呂志強這邊,有的則是單純的自己的選擇,被李瀾他們招攬而來。
所以他們其實也挺好奇的,是?。槭裁匆@么針對陳洛呢?
跳級的天才雖然不是每年都有,但也不是天上的太陽,兩三年邊河城總會出現(xiàn)一兩個的。
那陳洛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呢?
“我姓陳,陳國平的陳,陳鐵面的陳?!?p> “嘩!”
呂志強后面的二十多人的隊伍瞬間喧囂起來。
如果說陳國平的名字,還有很多人想不起來是誰的話,那陳鐵面這個稱號簡直不要太熟悉。
其實在邊河城的平民中間,對于陳洛的爺爺陳國平的看法一直都是毀譽參半的。
因為一個有能力但太過剛直的人執(zhí)政,雖然可以帶領著邊河城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但又不免在一些時候犧牲了一部分人的利益。
這部分人說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絕對算不上壞人,就只是想混上一口飯吃,偶爾會有一些擦邊的行為。
陳國平對待這些人的態(tài)度是很堅決的打壓態(tài)度。
加上陳國平公證嚴明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陳國平就有了一個“陳鐵面”的外號。
敬佩他的人覺得這個稱號是對他的敬稱,是對他品德的一種贊譽。
而不喜歡他的人,則覺得這個稱號是在諷刺他陳國平臉皮如鐵,水火不浸。
但無論是哪種想法,在邊河城的民眾心理,陳鐵面的外號都是鼎鼎的有名。
更何況,無論別人對陳國平的態(tài)度如何,都改變不了他是這個邊河城說話最有用的人,沒有之一。
大家可以不知道正城主是誰,叫什么名字,做過什么事情,但一定不能沒有聽過陳鐵面的名號。
所以這些人反應才這么大!
待飛小隊的其余四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訝萬分,他們沒有想到陳洛竟然是陳鐵面的后代,妥妥的官二代!
加上陳洛這段時間跟他們相處的時候都很好說話,一點衙內的樣子都沒有,就讓幾人更難以相信這個從陳洛自己口中說出來的事實了。
一直都沒有表態(tài)的曾玉眼中突然開始發(fā)光,他摸了摸自己的法師戒指,身形動彈了兩下,似乎是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
如果在這次演練當中跟陳洛真的處好了關系,那么即便演練失敗了,最后的成績慘不忍睹,那又怎么樣?
傍上了陳洛,還害怕以后沒有資源,沒有前途嗎?
反倒是之前一直默不作聲但是已經做好戰(zhàn)斗準備的盧健,此時神色之間有了一絲猶豫。
很顯然,他想的更深一些,陳鐵面這么大的名號,他們的后代竟然在邊河城的北斗學院里被針對。
那這個對手得多么恐怖。
原本只是以為是學生之間的爭斗,盧健自覺可以幫上一幫,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有些復雜了。
當然,陳洛的話都說開了,盧健此時也沒有了更好的選擇,因為此時如果再退出,得罪的就是陳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