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盛名到底是何許人?
“因為掌柜的有事,所以榕茗堂不開了?”
“說不開就不開?當我們客人是什么?”
“就是,我家夫人天天惦記著她家的乳茶,太過分了!”
“對!太過分了!”
圍觀的都是前來排隊買奶茶的,他們從震驚變成了憤怒,紛紛譴責榕茗堂的掌柜。
作為榕茗堂的幕后大股東,宗榕一臉不解。
為什么榕茗堂突然關張自己卻一無所知?
她帶著小桃和身后的保鏢又到了城西的另外幾家分店,情況竟然如出一轍。
“這春夏秋冬真是反了天了,怎么關張也不告訴我們?!”小桃憤怒地說到。
宗榕突然想到,年前盛名就失了消息,一切都是小六親自前來打點。
而小六的神情,實在說不上正常。
這不會是一場陰謀吧?宗榕越想越害怕,她手腳冰涼地癱坐在一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走。
迄今為止,她只知道春夏秋冬是盛家的人,而盛名是通過老太太的宴席接觸自己的,那么那個邀請他的人一定知道他的底細。
而這個人就是宗橋,她記得盛名提過一次,他和宗橋是好朋友。
寧州一戰(zhàn)結束后,宗遠定是有功之臣,并未受到宗樺一事的影響,反而得到了嘉獎,席玉權念他勞苦功高,允他不必回南蠻。
因此,這些日子他和張思言都住在永安城的侍郎府里。
但他們一家人并不去相府,也不去看老太太。宗榕心里雖然不忿,但趨利避害向來是人的本能,因此她心里也能理解。
“去找宗杼!”宗榕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侍郎府里,宗杼正在給花園里的花澆水,聽到丫鬟通傳時,忍不住扔了澆水的物什,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宗榕。
“大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我聽父親說,你跟著大軍去了寧州,我本來要去看你,可是父親說我要嫁人了,不準我出門了?!?p> 宗榕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傻丫頭,叔父是為你好?!?p> 宗榕前幾日已從宗夫人的口中得知,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宗杼訂了親,訂親的對象竟然是城南劉家的劉翰。
劉翰本來求娶的是宗家女,但宗柳用計嫁入了榮王府后,宗家便只剩宗杼和宗榕兩個女孩兒。
明眼人都不會娶宗榕,就算神秘如劉家也不敢。因此,老太太做主,將宗杼許給了劉翰。
這劉翰和宗杼是見過一面的,就在那次席玉權到榕茗堂來找宗榕的時候。
這也算有緣分,宗杼并不反感劉翰,劉翰覺得她也行,二人也就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而他們的婚事定在六月初六。
“大姐姐,我好想你?!弊阼虒⒛樎襁M了宗榕的胸口,還輕輕地蹭了蹭。
宗榕皺了皺眉,輕輕推開了她,“橋哥兒呢?”
“他在屋里溫習,還有半年就科考了,他這段時間可認真了。”
宗杼拉著她往宗橋的書房里跑去。
“大姐。”宗橋見了宗榕,急忙放下手中的書,作了個揖。
“橋哥兒,我問你個事,盛公子是何許人?”宗榕單刀直入,此刻她實在無心寒暄。
宗橋皺緊眉頭,認真思索一番,不解地問,“哪個盛公子?”
宗榕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來宗橋根本不認識盛名。
“就是老太太壽宴上拿著一把絹扇搖來搖去,一臉嘚瑟那個!”小桃氣極。
“你是說那個穿白衣服長得英俊瀟灑的那個公子哥?我不認識他呀,他只是來告訴我宗府真氣派?!弊跇蛘f到。
宗榕此刻更加不安,盛名打一開始就在故弄玄虛,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先回去了,還有事?!弊陂牌鹕砀孓o。
宗橋又行了禮,將他們送出了門外。
而宗杼卻仿佛一萬個不舍,她緊緊地拉著宗榕的袖子,“大姐姐,你一定要來找我玩哦,一定要來。”
宗榕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好!”
宗杼臉上突然爬上了一層紅暈,宗榕忍不住搖了搖頭,又是個粉絲哪!
“小桃,你去夫人那里將老太太生辰時邀請的賓客名單拿來,我倒要看看這盛名是何許人也?!?p> 宗榕剛進府就吩咐到。
小桃急忙將冊子拿了過來,宗榕仔仔細細看了,卻沒有看到盛府的名字,上面連一個姓盛的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宗榕記得很清楚,當時小六手里明明拿著帖子的,但向來別人拿了帖子來并不會一一查驗,只是看了手里拿著帖子便罷了。
小桃也想了起來,嘟囔到,“當時小六拿著帖子的呀,會不會他們的帖子是偽造的?”
宗榕搖了搖頭,那帖子的樣式是自己親自制的,很是特別,封面是鏤空的,上面還有英文字母“happy birthday”
再者說了,假如他們想混進府里,有很多辦法,不必要裝成賓客那般引人注目。
何況,宴席前無人知曉自己會做雙皮乳,更沒有人會想到自己會做生意。
“只有一種可能,盛名拿的是別人的帖子,而這個人,一定和他很熟悉?!?p> 宗榕急忙翻到后面沒來的賓客的名單,沒來的賓客并不多,一個是劉仕進,另外一個則是鎮(zhèn)遠將軍陸遷。
劉仕進不必說了,自從他帶著兒子來求親被拒后就視宗家為眼中釘,而宗遠昌也不過是隨意邀請,并不希望他來。
但是為什么有陸遷?宗榕死死地盯著“陸遷”這兩個字,她還記得在寧州府是那個面覆鐵面具,聲音恐怖的男人。
他與席玉權是一伙的,都是立志要打倒宗家的人。有沒有可能盛名和陸遷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他是代替陸遷來的?
“小桃,再將那日盛名的賀禮禮品單拿來。”
小桃一聽,屁顛顛地去拿了禮品單。
“咦?落款就是盛名。”
宗榕原本以為盛名如果是代替別人來的話,起碼禮品單會有代誰誰贈什么什么,然而禮品單的右下角干凈利落地寫著“盛名”兩個字。
“他到底是誰?”宗榕陷入了沉思。
本來上次便是要去支點銀錢的,結果錢還沒拿到手就遇上了劫匪,如今榕茗堂關張了,自己掙的那些錢不僅一個子兒都拿不回來,甚至還倒貼了三千兩買了鋪面。
宗榕越想越覺得不妙,這一定是一場騙局,自己真的太笨了,就連騙局從什么時候開始都不知道。
“小姐,不好了,老太太吐血了!”一個丫鬟大喊著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