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別理他,他..”耶爾欲言又止,拿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沒事的,中二病罷了,我曾經(jīng)也是,想想我們也真是幸福,平常在番劇里才能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卻映照在現(xiàn)實?!彼f著坐到了詩織身旁的空位。
諾葉發(fā)自內(nèi)心的點了點頭。
“啊,為什么剛剛我問的時候她頭也不回的關(guān)門,看起來可多英姿颯爽呢”
“他那是傲嬌罷了?!敝Z葉一語道破?!安贿^我確實沒想到她居然能坦白是自己叫你來給我們送被子的,這顯然又不符合傲嬌人設啊?!?p> 余澤成:“沒有啊她叫我保密來著?!?p> 三人互相看看,心領(lǐng)神會
果然,腹黑克傲嬌
“我說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為什么還非要統(tǒng)一我們兩天的火車?”
“這飛往衛(wèi)盟的飛機不有的是嘛?!痹娍椪f著拿出手機翻閱著。
“這輛火車由佩姆利頓的校董會在100年前耗資了1個億建造,目的就是用來接送每年考入佩姆利頓的學生,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儀式感”?”
“一個億?”耶爾聽完一臉震驚!
他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的確,整個房間雖然古樸但一點不陳舊,裝潢上,漆面的的木質(zhì)墻壁,搭配著天然的大理石,兩者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尤為般配,一股好聞的郁金香味散彌在廂內(nèi),很難讓人聯(lián)想這是100年前的造物。
“喂,我說,免費的你還挑三揀四的,我看你就是慣的?!币疇柋?。
“當然最令人難以接受的就是為什么不分男女車廂,喂,你要是半夜敢打呼嚕,我就撕了你的嘴。
“呃,貌似上頭是按照隨赫考試的組隊分的車廂,如果你不滿意,我去找上官姐申請申請?
“不用!”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也是不明白,你說這當今的人是不是都是傻的,能被這么個破試劑,唬那么久,就沒人會質(zhì)疑嗎?”詩織再次開口
“赫因姆細胞劑,并不是葡萄糖加水,他里面不僅有誕獸的血之外,還中和了一些血統(tǒng)能力較低的赫種的血液。
雖說他研制出來實際用途是為了激發(fā)一些赫種體內(nèi)的潛能,
但是經(jīng)過測試他確實能在普通人身上起到作用。例如短暫的飛行或是使一些東西漂浮起來,但這些對于我們真正的赫種來說,只是最基礎(chǔ)的?!?p> “什么?還能飛?”諾葉聽到這蹭的站了起來。“快把車窗打開,我試試!”
耶爾見狀連忙伸手去攔
“哇,那以后去世界各地豈不是很省錢?”
詩織全然不顧正扒拉著車窗的諾葉自顧自地說著。
“當當,當然不是?!庇酀沙梢姞钸B連擺手
“每個赫種都會飛,但是比起飛,我更愿意叫它懸浮,不過本身來說這并沒有什么用,因為懸浮會降低我們自身的速度,而且懸浮需要我們壓縮自己本身身體的重量,非常耗費體力,所以一般來說這項能力不會被拿來代替飛機的作用,哪怕是熟練掌握的高階赫種最多也就是拿來通勤”
“那你們?yōu)槭裁床还_制作赫因姆細胞劑的配方?”詩織再次問道。
“制作一支這種細胞劑需要耗費很多的精力,整個衛(wèi)盟都沒有幾個機構(gòu)能做到定量的產(chǎn)出,更別說別的地方了,但是,普通人類想要打入后不出現(xiàn)“副作用”就必須在某一方面非常突出,比如智商或者體能。”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
如果以上特長你都沒有打入赫因姆細胞劑的會當場引發(fā)自身免疫系統(tǒng)的崩潰。
結(jié)局就是一場小感冒都可以輕松的奪去你的命?!?p> 三人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
“所以你們嚴格封禁了有關(guān)真正赫種的作戰(zhàn)畫面,目的就是為了怕人們發(fā)現(xiàn)其實真正赫種的能力其實和他們天差地別,從而降低他們對于成為赫種的渴望?!敝Z葉思索后說道。
“bingo!回答正確!”余澤成咧嘴一笑豎起了大拇指。
“那你們?yōu)槭裁床粯俗⑹褂盟母弊饔???!?p> “人類的欲望和僥幸心理終究會吞噬掉所有理性,既然他們知道了成為赫種的好處,就肯定會有不惜生命代價都要去嘗試的人,所以,沒什么好標注的,貪婪的人,怎么樣都會想去打,不過好在絕大部分打著赫因姆細胞劑的黑市小販賣的都是葡萄糖加水,那就沒必要加劇真正要打入細胞劑的人的恐慌?!?p> “那既然如此,你們?yōu)槭裁床贿B有這細胞劑的存在也抹除掉?!?p> “關(guān)于這一點就說來話長了,就留到你們親自去衛(wèi)盟揭開吧?!?p> “呃,那好吧,我今天不打擾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彼f罷站直了起來重新整理了下著裝。
怎料在回頭的那一刻像是察覺到了些什么似的猛的重新轉(zhuǎn)了回來。
他的眼神舒展至了滿是落雨的車窗外,嘴角輕微上揚。
“你干嘛?”詩織問到。
于此同時,幾乎是同一刻,耶爾的神經(jīng)忽然感覺像是被針刺弄一般,他落寞的眼神變得窘迫,頭也不由得跟隨著余澤成的目光看向了無盡黑暗的窗外。
車窗外。上焉矗立在一旁。
他呆呆的看著這輛準備從他面前疾馳而過的列車。
踩滅了一支即將燃盡的香煙。
端澤探出頭來伸出手拍了拍車門“喂,差不多得了,大煙鬼,我又沒說不允許你在車上抽。
上焉沒有說話,咳嗽了一聲,慢悠悠的走向了鐵軌,頭頂上的一層黑色遮蓋物如影隨形。
在臨近鐵軌的時候,他停止了腳步,在與車頭相交的瞬間,他閉上了雙眼,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在他再次抬眼的那一刻,金耀色的光已經(jīng)充盈在他的瞳孔,如在黑夜中孤獨游蕩的螢火蟲,渺小卻點綴了哪怕一瞬的長夜。
時間宛然間被無限制延長,列車閃瞬的一節(jié)節(jié)車廂受到時間的牽引,也逐漸變得緩慢,而里面裝著的學生此時像是準備踏上前線的將士,正接受著屬于國王的巡禮。
上焉不斷感受著,直至那節(jié)車廂,那束眼神的擦肩而過。
列車發(fā)出的一陣轟響再一次響徹在了晝夜的上空,時間的進度隨著列車的逐漸遠離被重新?lián)芑亓苏墶?p> 他放下了左手目送著列車遠去,卡其色風衣被風雨吹得搖擺,他重新理了理頭上的黑色禮帽,臉上的神情意猶未盡。
“可以啊,已經(jīng)可以操控這么大空間的時間了?!?p> 端澤給坐會駕駛室的上焉遞上了一支煙。
上焉沒有選擇接下。
“有苗子嗎。”端澤翹起了腿問道。
“有,而且貌似還不少?!鄙涎善届o如水般的眼神多了一絲興奮
“那我還算有點理解大老遠把我們調(diào)過來護著這群崽子的用意了?!倍藵煽烤o了座椅?!坝型谶@個時代,將誕種徹底終結(jié)是嗎…
上焉握緊了方向盤。
上焉內(nèi)心或許清楚,時代要翻開嶄新的一面了。
他點開了這輛超跑的啟動鍵,呼嘯的聲浪像是狼群在嚎叫,這輛曾經(jīng)最頂級的超跑,真的可以追逐上新時代的列車嗎?
伴隨引擎的轟鳴,他們咆哮著沖向了裝載了希望的未來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