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北陰山
“讓她走吧?!毕拿髡f道。
“是!”
霍宣云回頭看著夏明,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我希望你們?yōu)榻裉斓氖卤C?。”夏明說道。
“我知道?!?p> 霍宣云開門上車,一腳油門離開了這里。
南山市全城戒備,所有人都緊張起來,有能力的都在打聽消息,沒能力的只能坐在家里等。
許多領(lǐng)導(dǎo)的手機被打響,卻沒有一個人敢接,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此生未遇,這是有大事發(fā)生了,誰敢亂說話誰就要完蛋。
許長天在別墅里來回踱步,江漁是他的得意弟子,怎么能不擔(dān)心,他等了許久等不來消息,便準備出門。
“許老,您不能出去?!笔匦l(wèi)說道。
“怎么,我想出去還要辦個通行證?”許長天本身就有些焦急,被這守衛(wèi)一攔,瞬間就怒了。
“您別生氣,不是我們不讓您出去,而是現(xiàn)在南山市進入了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已經(jīng)封城,街上全是城衛(wèi),您出去了也沒地方去?!蹦鞘匦l(wèi)說道。
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封城!
許長天自然知道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是什么意思,那必須要請示上面,然后會議審批。
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是之前就在商量的,還是臨時發(fā)生的?
臨時發(fā)生命令封城,那這人的能量肯定無比巨大!
許長天想到這里,自然就想到了夏明身上。
這不剛好有個大人物在嗎!
江漁丟了,夏明暴走,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這些詞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許長天瞬間懂了。
他立馬打電話給夏明。
“喂?”電話那頭傳來夏明冰冷的聲音。
“冥王,江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許長天心都懸了起來。
“她被人劫走了,這伙人沖著黑蟾來的。”夏明說道。
“你在哪里,我過來,或許能幫上什么忙?!痹S長天說道。
夏明想了想,便報了一個地址。
許長天坐上車,往街上開,那些城衛(wèi)攔住他的車不讓過,現(xiàn)在全城戒嚴,交通停止運行,任何人不能在街上開車。
“讓我過去,這是命令!”許長天說道。
“什么狗屁命令都沒用。”那城衛(wèi)說道:“全城戒嚴,你回去吧?!?p> 許長天那叫一個氣,他堂堂國醫(yī),竟然被一個小小城衛(wèi)給罵了。
噠噠噠…
一聲聲整齊的腳步聲傳來,眾人轉(zhuǎn)頭去看,一支穿著黑衣,背著步槍,腰挎戰(zhàn)刀的隊伍跑過來。
許長天雙眼瞇成一條縫,幽雀軍竟然配槍了!
他對幽雀軍知道很多,至少比一般人知道得多,幽雀軍執(zhí)行任務(wù)一般只會佩刀,如果配槍,那證明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級別達到了最高級。
他不禁感嘆,“唉,丫頭,你撿到寶了!”
隊伍跑過來,將車子圍住,把那些城衛(wèi)推開。
“請問是許老嗎?”
“我是?!?p> “我們奉命護送您出去?!?p> “麻煩了?!?p> 這隊長看著前面的城衛(wèi),說道:“扯掉路障,全部讓開!”
那些城衛(wèi)沒有一個敢反抗的,老老實實的扯掉路障,退到一邊。
他們已經(jīng)見過幾撥這種裝束的隊伍了,也親眼見到府主對他們客客氣氣,上面的命令,見到這樣的隊伍,一定要言聽計從,恭恭敬敬。
許長天的車子開出去,幽雀軍護送他出去百米。
那開車的守衛(wèi)問道:“許老,剛才這些人是什么人?”
許長天感嘆道:“軍隊。”
“軍隊?真是奇怪,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軍隊,怎么還佩刀啊?”
“小張,有些時候刀比槍更強,行了,用心開車吧。”
“是!”
半個小時后,許長天來到了修車鋪前。
許長天看著圍得水泄不通的現(xiàn)場,面無表情的走向夏明。
“情況怎么樣了?”
“還在找?!?p> 孟寧說道:“比對了上次死掉執(zhí)法者的傷口,他們死在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招式下?!?p> 夏明說道:“找到他們,連根拔起?!?p> “是!”
許長天說道:“帶我去看看尸體。”
夏明讓人打開袋子,露出里面的尸體。許長天走過去仔細檢查,每個地方都觸摸了一遍,隨后又用銀針扎了幾個穴道。
銀針是黑色,這讓許長天眉頭緊皺。
“這是中毒了?”何方問道。
“銀針試毒只能試出特定的毒,我這扎針方法,可以試出他們死前所中的招數(shù)?!痹S長天說道。
“據(jù)說人體不同地方受到的傷害,在不同的穴道都有所顯現(xiàn)?!泵蠈幷f道。
許長天點點頭,
“人體經(jīng)脈血管是一個整體,一個地方受損,其它地方也會有反應(yīng)?!?p> 許長天沒有多廢話,給這十具尸體都檢查了一遍,良久之后他站起身,嘆口氣說道:“是他們?!?p> “誰?”孟寧問。
“一個門派,古時候很出名,后來被滅門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痹S長天說道。
“什么門派?!?p> “陰山派,他們屬于邪派,用人煉尸,招數(shù)古怪,看他們用的招數(shù),在南山市的應(yīng)該屬于北陰山。”
“兩者有什么區(qū)別?”
“陰山分兩脈,南陰山煉別人,北陰山煉自身,這伙人各處尋找毒物與藥物,發(fā)覺了黑蟾,所以…”
所以江漁被抓走,要用她換黑蟾。
夏明拿起黑蟾的盒子,說道:“既然他們要黑蟾,那就給他們,不過該死還是一定要死,陰山派,呵,傳令大夏幽雀軍五營,五部執(zhí)法總隊,搜尋所有陰山派之人,不論是北陰山還是南陰山,全部殺無赦!”
“是!”
許長天欲言又止,夏明的命令已經(jīng)下了,絕不會有收回的可能。
唉,陰山派,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他,看來你們百年之內(nèi)是無法再出現(xiàn)了。
“這伙人從這里離開,應(yīng)該走不遠,你們搜尋到哪里了?”許長天問道。
“方圓百里,地毯式搜索?!毕拿髡f道。
正說著,夏明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老婆大人”。
江漁被綁架了,哪有可能打電話。
夏明看著手機,久久不言。
一邊的何方說道:“已經(jīng)定位到了。”
夏明接通電話,“喂?”
“小子,你老婆現(xiàn)在在我們手上,拿黑蟾跟我們換,我警告你,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你就等著收尸吧?!?p> “在哪里換?”
“南山汽車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