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莫非是主人的任務?
鶴白害羞歸害羞,能讓許前輩欠她人情的事不可能不答應。
“許前輩,給晚輩一天的時間,我去學習學習。”
“學習學習,你沒有經驗?”
許長生迷惑地歪了一下頭,開始懷疑對方的教學能力。
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厲害,他抬起的目光還帶著些許蔑視。
鶴白見此,感覺到了許長生的猶豫。
好不容易能讓許前輩有求于我,還能與許前輩的以朋友平輩相稱,這個任務必須拿下。
“就是……重溫一下,最近有些生疏了,完全不是我沒有經驗?!?p> “哦……”
許長生點點頭,又道:“對了,我只是讓你口頭教育,你知道吧?!?p> 軒兒在旁邊,許長生又不好意思說得太過露骨。
鶴白點頭稱是,身姿晃動不已,王萱再次盯緊了鶴白的妖嬈身材。
本來許長生還有些猶豫,面前的鶴白好像也是個小白。
不過看在王軒這么盯著對方看的份上,姑且相信對方一回,看看效果。
對于王軒的教育,幾天來許長生自問幾乎做到面面俱到,唯獨健康教育這方面已讓許長生頭疼許久不知如何開口。
當放下了心頭大石,原本他并不是一個喜歡身體接觸的人,當即卻歡暢得伸手要與鶴白相握。
“鶴小姐是吧,謝謝你,總算是解決了我一件煩心事?!?p> 鶴白簡直受寵若驚,這就代表這許前輩真把她當朋友看待了。
她在身上抹了抹雙手,朝圣般地伸過來雙手。
“許,許先生言重了,只要有我能幫上的忙,許先生盡管……”
話未言盡,就在兩人交接的瞬間,鶴白只覺體內的什么正在不斷流失。
兩人握手,掌心交錯的瞬間,兩人的掌心緩緩冒出紫色流光。
許長生的掌中有一個黃昏時分教王萱寫字時寫下的一個字,為一個“攝”字。
當時,本該用來寫字的紙張當時用來給王八卦寫了離別贈言。
鶴白登時秀目圓睜,她能感受到許長生手中散出的道韻,正將她的靈力一點點吸收。
她想將手縮回,卻如何都無法掙脫許長生的手。
兩人的手心緊緊吸在了一起。
許長生也覺得奇怪,對方為何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他該不該松手,他并不喜歡這過分的身體接觸。
這才發(fā)現(xiàn),鶴白原來也是一名修士。
不知道她使的這是什么仙術,有著什么意義。
鶴白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法術?
竟然將我體內的靈力一一吸收!
掌心符咒?
更重要的是,許前輩的目的何在?
是要警告我他交給我的任務的重要性嗎?
吸取靈力之后,許長生手掌中的光芒更加猛烈。
短短數(shù)秒內,鶴白只覺得體內的靈力被搜刮一空,頓覺渾身一軟。
恍惚間,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孩童之聲,想張口呼喊卻只能干張著嘴。
最后耗盡了她體內最后一絲靈力,鶴白眼前一黑,要不是許長生將其扶住便險些癱倒在地。
此時,一道遁光如流鶯由山下飛來,直接沖進了桃花塢當中。
嘭的一聲巨響,直接落在院子正中,塵沙飛揚。
沙塵當中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鉆出。
“小白,你怎么了?!?p> 凌樂沖上前來,顧不得無禮,直接將鶴白接在懷里。
“小白,你醒醒,別嚇我?!?p> 許長生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完全搞不清狀況。
凌樂伸手一摸,探得鶴白體內靈力全無、氣息紊亂,修為甚至隱隱有倒退的跡象。
凌樂一想便知這是怎么回事,必定是小白哪里得罪了許前輩,許前輩賜罰于她。
“許前輩,小白多有得罪,晚輩首先代為道個不是。
“子不教父之過,何況我是她的主人,她若是有何過錯,晚輩愿一力承擔?!?p> “前輩您看她都這樣了,請許前輩暫且饒過小白,他日必定帶禮上門請罪。”
凌樂表情焦急不已,擔心鶴白之余,仍不忘對許長生一番道歉。
要是真的得罪了許前輩,即便鶴白現(xiàn)在活下來了,他日昆侖眾人也留不得她。
許長生是一頭霧水。
主人?她是你的女仆?
你個頭小小,怎么就有這么大的女仆了?
還有,方才她如此積極,難道這是主人的任務?
老任務達人了。
許長生又摸了摸下巴。
先前鶴小姐說的回去重溫一下,難不成就是和你?
媽的!許長生險些就罵出聲來。
先前還笑他長得小,原來對方早就甩自己九條街了。
然后,許長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話說回來,他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方才是我無意間使用了什么超能力?
許長生一頭霧水,王萱卻是把她長生哥哥的本領看得一清二楚,滿目的崇拜。
最終,凌樂別過許長生,不得已帶鶴白回昆侖圣地休養(yǎng),離開了枯木鎮(zhèn)。
就在凌樂離開時走得匆忙沒有留意,不小心將院門的牌匾撞了一下,使其歪斜了一些。
就在凌樂離開之后,山道上響起一陣車馬的聲音。
聽起來浩浩蕩蕩,震動山道,將寫著桃花塢三字的牌匾震落地上。
許長生放眼看去,覺得奇怪。
今晚這山里怎么這么熱鬧,一個個都以為這里是菜市場來買菜嗎?
只見山道下方走上一道十六人抬的大轎,著實氣派。
大轎兩旁有侍衛(wèi)十數(shù)名,仆人數(shù)十。
什么人出行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
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邊境,附近絕對沒有這樣的大人物。
許長生不想惹上麻煩,便拉著王萱進到屋里去。
大轎前頭有一人騎馬開路,左右有人提著燈火。
看騎馬之人身穿鎧甲,肯定是一位軍爺。
見他目中無人地在院子前方經過時,猛地拉了一下馬頭。
駿馬稍稍拐了一彎,咔嗞一聲正中踩爛了落在地上那寫著桃花塢三字的牌匾。
王萱清清楚楚地透過窗口目睹了這一切。
很顯然,對方是故意為之。
王萱秀眉皺起,揮舞著小拳頭想要出門理論,許長生拉住了她。
民不與官斗。
十六人抬的大轎,那可是皇親國戚才有的待遇。
待人馬過去了,三人才走出門來。
王萱撿起豎匾拼湊著,甚是可惜。
許長生安慰道:“沒關系,我再寫一塊就是了?!?p> 他一直盯著那隊人馬去看,直到他們消失在山野之中,方向是東海岸。
山風拂過,將簾子刮起,大轎中好像坐著一名耄耋之年的老者,一臉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