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悅目送沈文堯上了車,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個(gè)外國男人和席諾。
她轉(zhuǎn)身去了車庫。
那里,沈家的司機(jī)正等著她。
身后,葉清璇朝著旁邊的人遞了一個(gè)眼色,唇角微勾,也離開了城堡。
夏悅越朝著車庫走去,身體就越發(fā)的不對勁,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虛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頭昏昏沉沉的,像是隨時(shí)可能倒下一樣。
她使勁甩了下腦袋,勉強(qiáng)讓自己清醒一些,撫著墻壁一點(diǎn)一點(diǎn)移動著步伐。
模糊間,有輛車停在面前,緊接著被拉進(jìn)一個(gè)冰冷的懷抱,抬頭撞進(jìn)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席諾?
夏悅想要離開,卻又貪戀這個(gè)懷抱,抬頭一臉迷茫的盯著眼前的人,漸漸的,頭腦變得不清醒起來,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捏了好幾下,“我居然看到席諾了,怎么會看見席諾呢?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好想……好想就這樣抱著你?!?p> 她小聲呢喃著,身體無力的靠在她的懷里,純堿漸漸露出一抹安心的弧度。
席諾眼底一片暗紅,連續(xù)做了好幾個(gè)深呼吸,勉強(qiáng)壓下小腹的火。
“放開!”他的聲音極低,像是努力在壓抑著什么。
“我不!”夏悅突然紅了眼眶,倔強(qiáng)的抓著他,近乎嘶吼出聲,“三年前,明明是你強(qiáng)行走進(jìn)我的世界,又憑什么一聲不吭的離開,憑什么又將我推回這個(gè)黑暗的世界?”
好像,她又回到了席諾剛剛離開那會兒。
吼完,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滑落,唇角掀起自嘲的弧度,“到底還是你們有錢人的游戲,只有我一個(gè)人當(dāng)了真,可……我竟然還可笑的將你當(dāng)成活下去的動力,因?yàn)槲也桓胰ヒ娡馄?,外婆不喜歡這樣懦弱的我。”
“席諾,我真的好想抱抱你,真的好想外婆……”
席諾想要甩開她,抬起的手最終停在了半空中,眼看著她要滑到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拎起她的衣領(lǐng)快速朝著樓上走去。
今晚,到底還是他疏忽了,被人下了藥,不得不趕回別墅,剛下車就撞見了夏悅。
席諾將夏悅?cè)拥酱采?,就一頭栽進(jìn)了浴室。
他不是不想將夏悅?cè)釉诳头?,只是真的壓抑不住了,這才帶她來了房間。
整整一夜,夏悅都處于水深火熱,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shí)候,她終于看清了旁邊的人,僅僅是一瞬間,下一刻就睡了過去。
席諾面無表情的盯著床上的人,起床穿衣,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房間。
直到傍晚,夏悅才醒了過來。
“嘶~”她稍微移動了下身體,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身體像是被碾壓過一樣疼的發(fā)怵。
夏悅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坐起來,這才看清四周,昨晚的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閃過。
席諾?
不可能!
她立刻下意識的否定,可更多的是恐慌。
昨晚,夏悅只感覺到精神不濟(jì),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
房間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嚇得她立刻裹緊被子,警惕的看向門口。
“你醒了,那就換衣服下樓,少爺在樓下等你?!迸畟?qū)⒁路旁诖差^就離開了,全程,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少爺?
夏悅不確定這是哪里,深吸一口氣,拿著衣服去了浴室,不管怎么樣,總的要面對,不是嗎?
只是,她的腳剛剛踏出房間整個(gè)人就愣住了,心越跳越快,努力的保持著冷靜跟在傭人身后,直到看清楚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席諾,整個(gè)人徹底僵硬在原地。
“把昨晚的事忘了,我會送你離開?!毕Z面無表情的開口,就好像只是下達(dá)最平常不過的命令一樣。
直到有人來架著夏悅離開,她才回過神來,一把甩開旁邊的人,“我不要離開?!?p> “你覺得你有能力對抗我的命令?”
夏悅抬頭,直視他淡漠的眸子。
突然,她笑了,笑得嫵媚,“那么,席先生你是覺得你的人能夠困住我?”
她面對危險(xiǎn)的能力和偵察的能力,全是席諾親自傳授的,至少,在她不愿意的情況下,帝都是沒有人能夠困的住她。
客廳里突然安靜的可怕。
夏悅挺直脊背,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一舉一動都透著無盡的妖魅。
良久,席諾抿了一口面前的紅茶,一字一句,“那如果你徹底消失在這個(gè)世界上呢?”
“你不會!”
“哦?”席諾像是聽到了笑話,靠在沙發(fā)上,掀起眸子,眸色晦暗不明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說辭。
“我想席先生,不會對你的救命恩人下手?!?p> 客廳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席諾的眸色越發(fā)的幽深起來。
過了好久,他從助理手里接過西裝外套,起身隨意的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那最好讓我看見你存在的價(jià)值,否則……”
他俯身在夏悅耳邊,一字一句,“我會親手送你回地獄?!?p> 話音落下,他已經(jīng)離開夏悅好遠(yuǎn),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只是眼神冷的嚇人,“回來之前,清理干凈!”
“是!”
直到席諾的身影消失在客廳,夏悅整個(gè)人像是脫了力一樣滑到在地上,嘴角掀起自嘲的弧度。
果然,他們的曾經(jīng)一直都是她一個(gè)人的曾經(jīng),可她,該死的想要抓住這一點(diǎn)活下去,也或許是無法放下席諾吧。
“小姐,請你離開?!眰蛉苏驹谒砗笠呀?jīng)做好隨時(shí)趕人的準(zhǔn)備。
“我馬上離開?!?p> 和夏悅一起離開席家的,還有席諾床上的一切,就那樣被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她來不及思考,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你昨晚去哪了?”夏悅剛接通沈文堯的電話,電話那邊就劈頭蓋臉的一陣罵,“要是連最基本的行蹤都做不到匯報(bào),那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留在沈家了?!?p> “我昨晚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剛剛才醒,好在席家的傭人收留了我,已經(jīng)在趕回來的路上了?!?p> 以沈文堯的能力,足以查到她昨天沒有離開席家,但無法滲透到席家內(nèi)部,所以這么說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