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總是醒得很早,忙碌的上班族甚至于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要穿行于地鐵公交內(nèi),把所有道路都堵得水泄不通,這里是首都,最繁忙的城市。
小區(qū)門口的早點店一大群人排著隊,不笑寧好不容易買好了兩人的早餐開始往回走,電梯漸漸慢了下來,他抬眼,才到十四樓。
不笑寧瞇了下眼,將十六樓的樓層按鈕輕按了兩下取消,如他所想的那般,電梯在十五樓精確的停下。
“嗯?單寧?你怎么來了?”蘇雨正趕著要去上班,走進電梯時還愣了一下。
不笑寧微微沖她點了下頭算打過了招呼,邁出電梯,一如既往不茍言笑的模樣,“我來找祁朗?!?p> 蘇雨不是特別愿意和他打交道,這人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模樣,只笑了下按下了關門鍵,“行,他還睡著呢,我先上班兒去了,不跟你聊了啊。”
不笑寧看著電梯門關上,垂眸望向自己手邊的豆?jié){眼里閃過一絲波瀾。
“咚咚咚!”
祁朗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不出所料,昨晚又是失眠的一夜,他抹了把臉,從床上爬起來去開了門。
“忘帶東西了嗎?”他以為是蘇雨去而復返。
“讓讓?!辈恍帗荛_他擋在門口的身子,將幾個塑料袋塞進了他手里,“給你帶的早飯。”
祁朗這才醒了過來,將門關上跟著他進去了,把早餐放到了茶幾上,“你怎么來了?”
不笑寧在沙發(fā)上落座,微微轉(zhuǎn)了下中指上的戒指,“季縈不是跟你是鄰居嗎?別人生病了怎么著我也得來看看吧。”
“我……”祁朗愣了下,遲疑著開口,“我說過嗎?”
“你沒說過啊,我找白云觀的道士給我算出來的?!辈恍幰贿呎f著話一邊拿了個小籠包出來吃,面上沒有絲毫破綻。
白云觀是當?shù)睾苡忻囊患业烙^,他說這話當然是為了調(diào)侃自己,祁朗一時之間真的以為是自己記憶出現(xiàn)了錯亂。
他揉了下太陽穴,睜眼看不笑寧,“你昨晚沒回家?”
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按他龜毛的性格,衣物從來都是一天換一套的,而且他這人根本沒朋友,總不可能在街上游蕩了一夜。
“嗯?!辈恍廃c頭承認,“找了個對象。”
“哦,對象家里住的……等一下,你談戀愛了?”祁朗震驚得瞪大了眼,不笑寧談戀愛,這比鐵樹開花更讓人驚奇。
不笑寧滿臉冷漠內(nèi)心沒有絲毫波動,要不是遇上了蘇雨他能坐在這兒編瞎話嗎?
“那姑娘誰啊?長——”說到這兒,祁朗突然閉了嘴,捂住鼻子側(cè)開了頭。
“阿嚏!”
一個噴嚏徹底讓他遺忘了將要問的話,不笑寧眼里浮現(xiàn)出一抹隱約的笑意,看來,這人抵抗力還是不夠強啊。
“被傳染了?”他輕聲問了一句。
祁朗扯過兩張紙擦了擦,無奈的點頭,“好像是吧?!?p> “那看來你跟季縈離得有點太近了?!辈恍幠抗獯孤渫拢Z氣有點涼薄的品評著。
祁朗失言,心頭像捉迷藏時即將要被發(fā)現(xiàn)時那般惴惴不安,但好像不笑寧只是隨口而言,很快就又說話了:
“換衣服,去季縈家吧,她那兒不有昨兒醫(yī)生開得感冒藥嗎?”
“啊……好?!逼罾述畷r反應過來,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
出來時,他看見不笑寧站了起來,把帶來的早餐拎上了,看向自己,“走吧?”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