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伍桅和蘑菇如約在實驗室相見。這對伍桅來說是人生中最特殊的日子，當如此重要的時刻真正來臨時，她似乎并沒有顯得激動緊張，神情和平日并無二樣。
“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知道結(jié)果了？”蘑菇摸著后腦勺問道。
“是的，至少短期內(nèi)無法知道。”
“不是還有攝像機嗎？”
“當時用完我就放回車上了，這么多天了，都被沖掉了?！?p> “那你還打算嘗試嗎？”
“那當然，我不會因此放棄的。”
“可是這不就跟賭博一樣了嗎？”
“本來就是賭博啊，區(qū)別只在于你什么時候知道結(jié)果而已?！?p> 蘑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覺得畢減索是故意的?！?p> “啊，混蛋，你為什么要替他說話！”
“所以你還是不原諒他嗎？”
“我……不想原諒。再說，他也不是我心目中的畢減索?！?p> “你有沒有考慮過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會跟我們大家同步？”蘑菇有點猶豫地問道。
這是畢減索想要的結(jié)果——如果他的話是可信的。
“不要說了，我們開始吧！”伍桅面無表情地迅速回答道。
蘑菇聳聳肩，然后開始和伍桅做準備工作。他們先從周圍幾個實驗室找來需要的所有工具，包括額外的示波器、電極、電源開關(guān)和計時器。蘑菇把電信號的樣本進行編程輸入到儀器上，雖然不是熟悉的儀器，但是接口協(xié)議是一樣的。
隨后，伍桅檢查了儀器的功能是否正常，確認了電極的輸出是否正確。為了盡可能達到效果，伍桅還讓蘑菇幫忙把自己頭頂CPz和POz處的頭發(fā)也剪掉了。當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之后，伍桅戴好了電極，坐到了房間中央醫(yī)用床疊起來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