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qū)Ω稊橙瞬⒉灰欢ㄒ梦淞?,展現(xiàn)出自己的優(yōu)勢,以及這個優(yōu)勢帶來的價值,或許更加具有殺傷力。
丹寧這一手,著實是高明。
這貨挑戰(zhàn)的是并非是武力的強弱,而是賺取財富的能力。
這一點,若是跟其他人比,倒是真沒有什么意義。
但若是跟他這個太玄宗圣子來比的話,卻是命中了要害。
不出意外的話,圣子最終都會成為掌教,而獲取財富的能力,也是掌教必備的能力之一。
畢竟,這么大一個門派,可都指著掌教吃飯呢。
這有點像開公司當老板,太玄宗就是一家?guī)资f員工的大公司,而當老板的不僅僅要優(yōu)秀,還得想辦法養(yǎng)活這么一大家子人。
用武力去強取豪奪固然是一個路子,但那樣往往會給自己的宗門帶來無盡的麻煩,絕對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能夠光明正大的把錢掙了,才算是真本事。
“哎,早知道不當這個什么狗屁圣子了。”
姜小白內(nèi)心嘆了口氣,是相當?shù)目鄲馈?p> 他要是有賺錢能力的話,前世還用得著去當一個小網(wǎng)管嗎?
在腦海中將自己會的都過了一遍,無論是茶道,還是太玄經(jīng),還是那紫日天君的劍法,好像都沒有什么用武之地。
一時之間,姜小白竟有些犯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他們兩個怎么還不打?”偏殿內(nèi),李原頗為費解的問道。
他這會兒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根本沒有想清楚這其中的門道,還等著欣賞一場曠世大戰(zhàn)。
“這丹塔的小王八蛋!”
熊老忍不住,啐了口唾沫,罵道。
而一旁的祝小青,沒有說什么,但她的臉上卻是多出了不少的憂色。
“叮,咳咳……”
就在姜小白焦急不已的時候,卡爺突然干咳了兩聲。
“怎么,您又有什么鬼鬼點子?”
姜小白揶揄道。
這卡爺自打吞了天劫雷霆之后,活躍了不少,變得像個人工智障似的。
“叮,友情提示,兩天前,六品回春丹的丹紋,便已經(jīng)破譯……”
“破譯就破譯唄,我他喵的又不會煉丹,有個卵用?”
姜小白還是沒有能明白卡爺?shù)囊馑?,下意識的便吐槽了一句。
但突然。
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卡爺,老子愛死你了?。?!”
“叮,不搞基,謝謝?!?p> ……
“哈哈,五千靈石,夠我修煉一個多月了!”
“我終于可以買那個符箓了,感謝丹它,感謝丹海云,哈哈!”
“哈哈,同謝同謝呀,再湊點我就可以去買那一把夢寐以求的大寶劍了!”
興奮的聲音自廣場下傳來,那些撿到五品回春丹的弟子們,一個個嘴都笑歪了,小心翼翼的摸著手中的丹藥,生怕被其他人多看一眼。
“這位師弟,可否,借丹藥一看?”
姜小白走到廣場邊緣,朝著一位搶到丹藥的年輕弟子說道。
他表情和善,一臉的人畜無害,像是一個陽光大男孩一樣,讓人生不出拒絕的理由。
然而這名弟子年齡很小,不過十歲左右,聽到姜小白這樣問,他極為緊張,渾身都是在哆嗦。
“那個,圣子……我,我只有一顆……”十歲弟子都要哭了,他不敢拒絕圣子,但又怕姜小白背地里報復(fù),吞吞吐吐的擠出來這么一句。
“這是一萬靈石,我只是拿來看一看,看完就還你!”姜小白很是大方,直接掏出一個裝滿靈石的乾坤袋,微笑的說道。
“真的?”
十歲弟子一下子就激動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喜悅之色。
不僅丹藥歸他,而且還白賺一萬靈石,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天上掉餡餅。
“我說小李子,你丫的也忒不識抬舉了,圣子只是看一看,你怎么好意思拿要那靈石?”
“就是,如果換了是我,圣子想要看的話,隨便拿去看,我絕對不是貪圖那一萬靈石?!?p> “得了吧,圣子要看,我只收五千……”
周圍的弟子都興奮了,都是把丹藥遞了上來,想要從姜小白這里再撈點好處。
“……”
姜小白哭笑不得,這特么是修仙的弟子嗎,整個一掉進錢眼里葛朗臺。
最終,他只選擇了小李子一人。
拿到那一枚五品回春丹后,姜小白再次掃過人群,走到了丹峰弟子所在的片區(qū),問道:“可有五品煉丹師?在下需要一個人幫忙協(xié)助?!?p> 包括丹海云在內(nèi),所有人都有些發(fā)懵。
這找?guī)褪质峭娴哪囊怀觯?p> 這較量還能找人替代?
而且就算替代,你找個五品也沒用啊,人家可是六品煉丹師啊。
“在下不擅長煉丹,找個五品的幫手,海云兄不介意吧?”姜小白笑道。
“可以?!?p> 丹海云想了片刻,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六品與五品雖然只相差一階,但其中的差距可是不一星半點。
所謂的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在煉丹師這一行,是行不通的。
而且煉丹這個事兒,一來講究經(jīng)驗的積累,二來必須修煉火焰。
這兩個條件如果不滿足的話,縱使有再強大的天賦,也是無濟于事。
“沒有人愿意幫忙嗎?”
姜小白的話語落了很久,但始終都沒有人舉手,這讓他稍微有些尷尬。
據(jù)他所知,太玄宗丹峰內(nèi),五品煉丹師的數(shù)目,可不小于二十位。
但眼下卻是沒有一人站出來。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的猜想是對的。
這丹峰真的已經(jīng)跟丹塔勾結(jié)好了,想要借這一次冊封大典,脫離太玄宗。
這個情況對他極其不妙。
“圣子,我……我剛剛晉級五品,不知道行不行……”
就在此時,一名二十來歲的弟子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
此人樣貌平平,頭發(fā)亂糟糟的像枯敗的稻草一樣,穿著也是相當邋遢,與其他丹峰的弟子有很明顯的區(qū)別。
“朱元三?。?!”
一道怒斥聲傳出,是丹峰的一名老者,他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嚴肅來形容了,說是憤怒都不為過。
而那被稱作朱元三的弟子,在聽到這一聲呵斥后,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像是很害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