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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成了圣僧

第七十七章 已入道境

我竟然成了圣僧 寒武剎那 1995 2020-10-22 05:56:00

  顏曲府,阿秀,薛遠(yuǎn)山,以及他那親隨同時轉(zhuǎn)過頭。

  就見一名身著雪白僧袍的年輕光頭,雙手掌合十,微笑著登上畫舫。

  畫舫外,是連著遠(yuǎn)山的碧濤水波。

  月光灑落,隱約能看見一條宛若足跡的長痕,從畫舫邊直延伸向遠(yuǎn)方,遙遙不見盡頭。

  一時間,四人臉上皆露驚容。

  可驚訝之情,顯然各不相同。

  “逸塵師傅,你……”

  顏曲府無比震撼。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僧人是踏著水波,從湖面遠(yuǎn)處一路行來。

  比起昔日那一葦渡江的典故,更加不可思議。

  儼然已接近“道”的層面。

  周逸低喧佛號:“還要多虧顏教頭的輕功秘籍,踏青云果然是天下奇功啊?!?p>  顏曲府身軀輕輕一晃,眼里充滿不可思議。

  他自然知道,踏青云不過是一門基礎(chǔ)輕功。

  然而逸塵師傅體內(nèi)隱隱流瀉出的武道氣息,卻作不得假。

  如淵渟岳峙,威不可攀。

  比起上個月那若有若無的氣感,提升了何止百倍。

  阿秀直勾勾盯著周逸:“和尚……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誰?我自己也才剛知道……”

  周逸微笑:“梧桐一葉落,天下盡知秋。想來不久之后,秀公主的芳名與顏教頭的事跡,也能隨著新皇登基,而傳遍四海八方?!?p>  顏曲府瞳孔微縮。

  薛遠(yuǎn)山則臉色大變,抬手指向周逸:“什么新皇登基!哪來的假和尚,豈敢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阿彌陀佛?!?p>  周逸再喧佛號:“出家人不打誑語?!?p>  薛遠(yuǎn)山瞪了周逸半晌,轉(zhuǎn)頭朝向顏曲府:“他是何人?你們認(rèn)識?”

  顏曲府輕嘆口氣,介紹道:“這位逸塵師傅,就是我信中被徐公帶回文和縣祖宅的落難僧人?!?p>  “是他?”

  薛遠(yuǎn)山挑了挑粗短的眉毛,低聲道:“就是你信中,那位被奴仆們戲稱為高僧的年輕僧人。他竟會武技?”

  顏曲府的目光從畫舫后那道許久不散的水痕上收回,面露贊嘆:“逸塵師傅的武學(xué)天賦,實乃是我生平罕見。區(qū)區(qū)一部《踏青云》,竟修至人間武學(xué)巔峰,堪比一葦渡江,幾乎可入道境?!?p>  周逸謙虛說:“顏教頭過獎了?!?p>  薛遠(yuǎn)山雙眼乍亮,隨后放聲大笑。

  “如此武技,確實能稱得上高僧了。適才是薛某失言,還望逸塵師傅不要介意。來來,逸塵師傅請上坐,不知小師傅可愿隨某一同前往長安?別的某做不了主,可憑小師傅的武技,以及與秀公主的交情,一個神策軍副教頭,薛某還是能許諾的。前提是,留長了頭發(fā),哈哈哈?!?p>  聞言,阿秀清麗的眸子多出一抹神采,期盼地看向周逸。

  她與逸塵雖不熟,可好歹也算認(rèn)識,若能一同前往長安城,也可以有個伴。

  周逸哂然。

  薛遠(yuǎn)山這番話,更多是為了討公主歡心。

  從阿秀的反應(yīng)來看,她似乎很吃這一套……

  不過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哪怕再聰穎,面對薛遠(yuǎn)山這么一個混跡官場八面玲瓏的人精,也根本不是對手。

  見周逸不說話,薛遠(yuǎn)山也不氣餒,誠懇道:

  “逸塵師傅,莫非是嫌這官職低了?

  京城神策軍副教頭,那也是從六品的武將。

  從一介白身到六品將領(lǐng),可謂一飛沖天,將來腰金拖紫,也是指日可待。

  還望尊駕能多多考慮啊?!?p>  周逸早已從黑色小字中,查閱過薛遠(yuǎn)山的生平事跡。

  此人博聞強識,能言善辯,幼年便有神童之名,可也不乏貪財、好賭等毛病,為人頗有些玩世不恭。

  眼下,這位即將一飛沖天的太子股肱之臣,為了招攬自己,言辭懇切,甚至有些謙遜,倒也真是難得。

  “阿彌陀佛,區(qū)區(qū)一個破官,就想招攬我?”

  周逸忽然大笑起來,伸手指向薛遠(yuǎn)山,眼神充滿輕蔑。

  “你算什么東西,肥胖如豬,貪財好色,不過是運氣比常人好了一點,攀附上落魄時的太子,才有今日之位。人模狗樣的奴才,竟敢拿這些卑劣官職辱你家佛爺!你若真有本事,怎么不將當(dāng)朝國師之位給我?許我現(xiàn)在便腰金拖紫,位極人臣?”

  薛遠(yuǎn)山臉色潮紅,胖乎乎的身體劇烈抖動,難以置信地盯著周逸。

  “你……你竟敢如此無禮?”

  周逸滿臉嫌惡:“難道不是?哦,小僧還知道,你那新娶的小妾,乃是青樓大家,最愛和你玩猜謎游戲。贏了走水道,輸了便走旱道。可惜,自從你娶她過門,無論水道還是旱道一次都未成功過。身居高位,卻有如此怪癖,偏偏力不從心,可惜可嘆啊。”

  ”你……”

  薛遠(yuǎn)山氣得渾身發(fā)抖,想到公主就在一旁聽著,更是覺得羞憤難當(dāng)。

  “賊禿驢,休要欺人太甚!”

  惡氣上涌,直沖心脈。

  嗡!

  薛遠(yuǎn)山腦袋轟隆一震,身體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

  “遠(yuǎn)山!”

  顏曲府第一時間飛撲過去,同時不解地看向周逸。

  讓他略感詫異的是,年輕僧人眼神清曠,表情平靜,沒有絲毫戾氣。

  仿佛剛才那些尖酸刻薄之言不是從他口里說出。

  顏曲府的手指剛觸碰上薛遠(yuǎn)山,耳旁響起周逸溫和的聲音:“他適才的那股怒氣已逼宮肝膽,自封其脈。你再封住他的心脈與耳道鼻孔,當(dāng)保萬無一失?!?p>  電光火石間,顏曲府來不及多想。

  依照周逸所言,迅速出手,運氣出體,封點住了薛遠(yuǎn)山的心脈與耳道鼻孔。

  昏迷中的薛遠(yuǎn)山猛然張口,向上噴吐出一股散發(fā)惡臭的黑煙。

  顏曲府、阿秀無不掩鼻后退。

  俄爾,就見薛遠(yuǎn)山胸口處的皮膚,突然向上鼓漲起來。

  鼓脹處,隱隱透著亮光,一閃一閃,不多時已開始在薛遠(yuǎn)山身體里來回亂竄。

  仿佛藏著某種生物,想要逃離,卻又掙脫不開這具肉身樊籠。

  薛遠(yuǎn)山幾度被痛醒,發(fā)出尖叫,繼而又痛得昏死過去。

  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白中透黑,氣息也時斷時續(xù),愈發(fā)虛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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