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懷才就像是懷孕,時間久了才能看出來。這句話不一定對,但是有他的道理,至于是在什么情況下說出來的,已經無從考究了。
不過赤西如今倒是有了新的說法。如果說懷才就像是懷孕,那么宿命就像是難產。
你以為它要來了,它悄悄地又走了。他懷疑這與他泄露宿命有關,宿命的處決似乎過于嚴苛。
頂著橘的白眼和冷嘲熱諷,他已經堅持了數月。櫻井和他的關系倒是有一些緩解,但是又橘在中間攔著,倒也沒有什么進展。
至于真琴,他已經很努力地在維持兩人的關系,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除了陪她去買了一部手機,也沒什么實質性的收獲了。
就這樣一個機會,還是與橘和真琴簽下了不知道多少的不平等條約才換來的機會。
他的心里一直有些擔憂,對于拓真的。
水原拓真自從那次離開以后,就變得不對勁起來。平時頂多發(fā)一條消息,大多像是敷衍。
他擔心的時候也會打出電話過去,只是那邊總是吵鬧便也匆匆地就掛了。
“我要堅持不住了,你們這活不好干啊。”他無力的抱怨道,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女神新垣結衣出演的電視。
“我要是早知道你這個這么麻煩,我就不該貪那一千萬日元。對了,你們能不能把尾款給我啊。我缺錢啊,我窮死了。這樣沒有錢進賬會讓我很沒有安全感?!?p> “真是要被你氣笑了,怎么會有你這么無恥的人?我們接觸到現在快兩個月了,你花過一分錢沒有?你是不是認為我這么說太夸張?你自己仔細算算!
平時讓你買個水都要我們拿錢出來。吃飯都是蹭我和櫻井的。你手里有了五百萬日元也沒見你花,衣服都要破了也不花一分錢?
曾經讓你墊付忘掉過一次,你猶豫了好長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堆鋼镚!
后來我們都沒當做一回事。你居然拿這件事說了一周?
你吃早餐都要記在酒店的賬上,我還沒問你要錢呢!
不是我說,多少倒是也佩服你,你告訴告訴我,你是花錢絕癥還是怎么的?”橘夏希被氣的笑了,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又有些好笑好氣的對他說道。
“你這么說,我倒是的確有些過分。”他反思了一下,確實,有錯誤就要修正。
不過,你倆又不缺錢,干嘛總惦記我這點。你不知道最近沒有生意,我又沒有進賬。
看著兩雙確定的眼神,他多少有些心虛。
“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情況?我好窮的好吧。要不我請你們吃東西?”他咬了咬牙說道。
“說定了?!?p> “那就拜托赤西君了?!?p> “你們不謙讓謙讓?真是沒有什么教養(yǎng)......”他小聲地咕噥著。
“你再說誰???”聽到一些的橘有些憤怒。
“好吧好吧。”
他拿出了五百日元,便帶著兩人出門了。
十二月東京的涼意已經接近深入骨髓,化作一片片的雪花從天空降落。
踩在綿軟的雪地上,發(fā)出“吱吱”的聲音。踏實的腳步壓在雪地上,很解壓。
“下雪了啊。”他站在酒店門前,下意識的搓了搓手。只是忘記了剛從屋子里面出來,并不是很冷。
在等待兩人的過程中,酒店的玻璃定然是無法像幼時一樣亂涂亂畫的。
思慮著拓真的事情,多少帶著一絲憂慮。只是開解自己的時候無非是增加一些難度,總之不是什么太相干的人。
最相干的其實還是真琴,不過如今這個樣子,兩人見面也很尷尬。
真琴似乎猜到一些什么,也沒和他翻臉。
最珍貴的時間就是社團的活動時間了,現在倒是變成他談戀愛的契機。
櫻井對此也只是頗有微詞,到也沒到據理力爭的程度。
說實話他是有一些失望的,畢竟這樣就意味著對他毫無感覺。
不過若說多失望,拿到也不至于,畢竟對著兩人著實沒有什么太大的期盼。就算是那一絲幻想,也不過是男生對于美好女生的慣有之意。
畢竟一個身材相貌拔尖的妙齡少女誰不希望能夠染指。
看到兩人的身影,他一時改了主意。在這樣美好的天氣與兩位長的可愛的女孩子出去吃飯倒也不是多為難的事情。
之所強調長得好看,大概意味著在其他方面也實在沒有什么優(yōu)點了。
他默默地將七拐八彎的小面館改成了山本大叔的店。
之所以是山本大叔,是因為他覺得這家店比較實惠,而且味道還不錯。
至于她們是不是喜歡,這到不是多重要的問題。
最近一段的確也沒來打工了,畢竟兩人每天在店里坐著也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啊,山本大叔?!?p> “是赤西啊,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打算回來工作呢?我們店里缺少一位優(yōu)秀的幫手呢?!鄙奖敬笫迨旖j的打著招呼。
他知道山本大叔是騙人的,自從他離開以后,這家店就沒再招過人。說是等他那也太兒戲了,不過是照顧他一個孤兒而已。
他們自己家里人倒也忙得過來。
“以前不懂事,給山本大叔添麻煩了?!彼麑τ趧e人的恩情還是銘記的。
“說這些就見外了,你都不懂事多久了?”山本大叔意外的竟然緬懷著以前的時光。
“那時候你發(fā)色偏黃,臉色也差。身體瘦瘦弱弱的,想必也是其他的工作是在做不下去了才會找到我的店里。原本的確是不缺人的,但是既然你來了,我也就收下了。”山本大叔一直在嘮叨。
他原本有些擔心櫻井和橘會有些不耐,臉上有些為難。
沒想到他一轉頭,兩人津津有味地聽著他的黑歷史。他也就安下心來,說是黑歷史,其實倒也不然。自己作孽叫做黑歷史,環(huán)境作孽叫做奮斗史。
“的確,那時候剛來東京,沒什么生路。上面的救濟也就是那樣,東京的物價又太高,若不是大叔幫了一把,后面的事情真的難說了。
其實我初中輟學過一段時間,不過后來還是回去讀書了?!?p> “哦?”三人齊聲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