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
吁——
“我們到了?!标P(guān)牧望著旁邊破舊山神廟,小聲說道。
“你小心點?!瘪R云祿弱弱的說道。
“嗯?”關(guān)牧像生吞了一只蚊子,這種情況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去么?
萬一里面有山賊,我不就死翹翹了?
不等關(guān)牧吐槽,馬云祿又悻悻地說道:“我怕黑?!?p> 我……
此刻關(guān)牧的臉已經(jīng)可以在夜里黑到反光了。
“好吧,你幫我牽著馬?!标P(guān)牧將全部身家,乃至寶貝化妝箱都交給馬云祿,只揣了一根金條邊往破廟里去。
噔噔。
門是壞的,虛掩著,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
噔噔噔。
關(guān)牧又敲了三聲。
“誰呀?”里頭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大概是剛睡下。
“是我?!标P(guān)牧也沒想好怎么回答,只好小心翼翼地回復(fù)道。
“是王哥么?”里面的聲音還是那么慵懶。
“不是……”關(guān)牧回答道。
“是李哥么?”那個聲音沒有一點情緒。
“也不是……”關(guān)牧一頭霧水。
“難道是丁二哥?”聲音有些疑惑。
“是丁……”關(guān)牧細(xì)琢磨。
喲呵,有點兒意思啊。
“今天太晚了,明天趕早吧?!崩锩娴呐舜蛄藗€哈欠。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鞋子擦地的聲音,越來越近。
“真是的,門又沒有鎖,非要秀娘過來接你?!倍判隳镢紤械呐吭陂T框上,嬌聲責(zé)備道。
夜很黑,沒有星光,看不清秀娘的面容。
關(guān)牧從懷里掏出金條,正準(zhǔn)備遞給杜秀娘。
那杜秀娘連忙抓著關(guān)牧的手,又將金條塞了回去。
秀娘柔聲說道:“不著急?!?p> 說完,她將關(guān)牧拉進廟里,又伸出頭向屋外探了探,然后將廟門掩上。
臥槽,這場景好熟悉啊。
喂,這錢是丁原給你的,你可別把它當(dāng)成piao資啊。
“你是杜秀娘?”關(guān)牧疑問道。
“如假包換?!倍判隳镌谙惆干宵c了一支蠟燭。
印著微弱的燭光,一張精致如雕刻般美麗的面孔顯露出來。
臥槽!
關(guān)牧看得有些入神,只記得那丁原說了句“極為好看”,卻不曾想她是這般相貌脫俗。
只是她渾身上下穿的略少了些,就裹著一片破舊的素布,頭發(fā)有些散亂,兩根木簪子胡亂插著,臉上沒有妝容。
或者說她的顏色,并不需要過多點綴。
能夠駕馭這個造型的女人可并不多。
她不敢看關(guān)牧的眼睛,小聲說道:“抓緊時間吧,別把朗兒驚醒了?!?p> 我里個……
幾個意思?這臺詞有點涉黃啊。
“官人,秀娘給你脫衣服吧。”
正想著,杜秀娘松身上的素布,便伸手要過來。
“杜夫人請自重啊?!标P(guān)牧干咳一聲,連忙抓住她的手。
說不動心是假的,可現(xiàn)在不是時候,呂布的驍騎隨時會殺到,多呆一會兒都有危險。
“官人,您不喜歡秀娘么?嗚嗚嗚……”
黑暗中,秀娘撲進關(guān)牧的懷中,掩面哭泣,惹得關(guān)牧燥火焚身。
娘希匹,太猖狂了,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官人心跳真快呀?!毙隳镉中Τ隽寺暋?p> “沒事,罩得住?!?p> 關(guān)牧實在受不了了,連忙從懷里掏出金條,對秀娘說道:“這是……額……這是丁……額,這是我給你的,你跟我走。”
杜秀娘捧著金條咬一口,嬉笑一聲,在關(guān)牧的下巴親吻了一口。
柔聲說道:“官人,我聽你的。”
說完她回到草甸上,將嬰兒秦朗攬入懷中。
杜秀娘又在四下尋找那塊破布,關(guān)牧連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她穿好這些,便廟外走去。
關(guān)牧看她身姿綽約,體態(tài)雍容,總算知道曹孟德為什么喜歡人妻了。
果然只有年輕人才喜歡處女,而成熟的男人都喜歡……嘿嘿嘿。
一陣夜風(fēng)吹入破廟。
關(guān)牧渾身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自認(rèn)和她不是一個段位的選手。
“妹妹,這是我孩兒秦朗,現(xiàn)在還不會說話,你替我?guī)纤妹??”杜秀娘沖馬云祿央求道。
“好的,杜夫人。”馬云祿接下男嬰,便翻身上馬。
“官人,拉我一把。”杜秀娘站在關(guān)牧的馬下,將玉手放在半空中。
黑暗中,關(guān)牧能感受到馬云祿那一雙疑惑而又陰氣森森的眼神。
咳咳——
見馬云祿沒有說話,關(guān)牧便“勉為其難”的將她拉上馬。
額——
“杜夫人,你是不是坐錯方向了?”關(guān)牧愣道。
“官人,秀娘害怕騎馬,這樣坐著就不怕了?!毙隳锓醋隈R鞍上,雙手環(huán)抱著關(guān)牧的腰身,身子貼得緊緊的。
“臥槽——,這……這福利?”關(guān)牧有些興奮,可一旁的馬云祿已經(jīng)雙瞳冒火了。
駕駕!
馬云祿揚鞭拍馬,帶著秦朗往北而去。
“官人,追上她!”秀娘撲在關(guān)牧的懷中,安穩(wěn)的睡下了。
喲呵?我大漢朝的女子竟這般開放?
我開始喜歡這個時代了。
到洛陽城外的山神廟,又是幾天后的下午時分了。
一路上,馬云祿沒有跟關(guān)牧說半句話。
好在有杜秀娘的那根金條,這一路都過的還算不錯。
在山神廟里,杜秀娘換上了馬云祿的衣服。
這時候的馬云祿才知道,自己的衣服原來可以穿的更好看。
如果說馬云祿和方卓是屬于熱誠率真的那一類女人,那么杜秀娘就是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代表。
梳洗一番,杜秀娘便在山神廟跪下閉目禱告,一跪便是一個時辰。
見她誠心誠意膜拜山神,馬云祿與關(guān)牧二人并不打擾,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沒想到這普天下還有這樣的絕色女子,眉眼間有些混血的意思。
可如果沒有絕對的自身實力,或是有強大背景的靠山,又怎么能承受得住這樣的天姿呢?
論眉毛長一分嫌細(xì),短一分嫌俗,看眼睛柔一點就媚,剛一點就利。
櫻桃小口如紅珠一般透亮,青蔥玉鼻,眉頭微蹙,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憐惜。
身段如水,氣質(zhì)如棉,沒想到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竟然也可以將身材保養(yǎng)的這般好。
真的可以用沉魚落雁來形容了,馬云祿都看傻了眼。
有的人即便是靜靜的坐著,也覺得十分好看。
實在想不通,那秦宜祿是不是瞎了眼,才將這女人棄如敝履。
關(guān)牧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4點,洛陽城門六點就關(guān)了。
關(guān)牧留意到洛陽城門人流如注,完全不想要打仗的樣子。
本來還想拍下這兵臨城下的肅殺之氣,沒想到竟然是這番平常的時景。
說來也奇怪,十八路諸侯,竟沒有一路先到這里,難道他們?nèi)テ渌胤郊Y(jié)了,還是說他們覺得天氣冷,又撤回去了。
而且一路上關(guān)牧也在打探孫策部隊的消息,可洛陽城外部隊這么亂,若是投錯了部隊,可就未必都像丁原那么好說話了。
為了給她的兒子秦朗治病,杜秀娘身上的金條早就用完了,連兩匹馬兒都換了粥飯,再等下去,只怕就要吃土了。
關(guān)牧從包裹里翻出龍鳳玉佩,打定主意去洛陽城中投靠司徒王允。
記得《三國演義》中描寫司徒王允聰明機智,巧設(shè)陷阱拿下董卓,想必是個正直可靠的人,如果正是這樣,倒是有一段安穩(wěn)的日子。
這一仗至少三年,所以距離董卓死亡,還有些時日呢。
正想著,杜秀娘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要朝著山神鞠躬,一番禱告方才作罷。
“走吧,官人?!倍判隳飺е鴭雰罕阋鲩T。
“等等!”關(guān)牧叫住了杜秀娘,從化妝箱里沾了點油污,涂抹在杜秀娘的眉眼間,又扯了一塊紗巾蒙在她面上。
這才帶著馬云祿、杜秀娘母子三人,往城里趕去。
這洛陽城可不愧是六朝古都,雕梁畫柱,金碧輝煌,這氣勢遠(yuǎn)不是小州、小郡可以比擬的。
可回望洛陽黃昏,秋風(fēng)蕭瑟。
關(guān)牧想起了張籍那首《秋思》,正是從洛陽秋說起的,他長吟道:
洛陽城里見秋風(fēng),
欲作家書意萬重。
復(fù)恐匆匆說不盡,
行人臨發(fā)又開封。
“好詩?。」偃?。”杜秀娘聽的兩眼淚汪汪。
“好詩,好詩!”
身后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一個中年男人牽著馬高聲大喊,從城門口進來。
輕輕撫著下腮的胡須,目不斜視,印堂如有火炬。
只見他走到關(guān)牧面前拱手作揖,朗聲說道:“譙縣曹孟德拜見先生!”
臥去……
曹……操?
騎哈雷點外賣
對于不太了解三國野史的書迷朋友,這里埋下了一個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