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娜抬著魚紋面盆站在舒心苑前。她嘆了口氣,自顧自心里嘀咕:“昨日聽聞家丁說道,王爺在書房里呆了一晚,也不知道公主等了多久。”
“可娜姐姐,我們還是快些給王妃梳洗,今日王爺和王妃還得去宮里拜見太后?!?p> 可娜對著她們示意點點頭。她們是府里的云兒和巧兒,是王爺挑選出來和她一起照顧王妃。
她拉開門剛好與可娜撞個正著,就被可娜后面的兩個丫鬟催促進屋去。
“奴婢該死沖撞了王妃;可是,王妃也不能穿著心衣就出去,要是被男子看見貞潔不保!”云兒跪著低著頭。
“你先起來,又不是多大事動不動就跪。我這沒那么多規(guī)矩。”她拿著面拍擦干沾濕的雙手。
“是?!彼X得王妃真的很好,人也美,細長的柳葉眉,眼神似醉帶有朦朧般的桃花眼;還有一口櫻桃小嘴。
“王妃這是王爺挑的繡衫羅裙,月牙鳳尾羅裙,漩渦紋紗繡裙......各種顏色都有,王妃看有喜歡的嗎?!鼻蓛好娌桓纳?,拿著一件件衣裙給多蘭王妃挑選。
她注意到的不是衣裙而是這個冷靜的丫鬟,派來當細作正合適。
云兒笑盈盈抬著飾品輕快走到多蘭旁“王妃,奴婢這兒還有步搖是金鑲玉,孔雀銀步搖,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p> “王爺這還是第一次為女子挑服飾。王爺可寵王妃了?!痹苾好硷w色舞望著多蘭王妃。
可娜眉尾一挑,她才不會相信那個王爺會對公主好,這些服飾怕是都沒看過就直接派人送過來。
“云兒,昨夜王爺半步?jīng)]踏進舒心苑過,哪里有寵著王妃!”她心里就是堵得慌,明明不愛公主,卻要演出一副寵愛有加。
她把飾品匣放在梳妝臺上,漲紅著臉,走到可娜前蠻不服氣理論“昨夜王爺腿疾復發(fā),郎中進書房診治不差一柱香,又喝那苦澀藥湯;早些歇息沒來也是在理。”
她坐在梳妝臺前,抬手示意巧兒為自己梳妝打扮。
巧兒抬著衣物低語“王妃您今日要與王爺進宮拜見太后,是太后傳的口諭?!?p> “我初來京國并不懂你們的衣物如何穿,既要拜見太后更得謹慎,不要艷衣,不要大花大朵,這些簪子能不戴就不戴?!彼蕾p不來古人的穿著,裹得跟粽子似的,里一層外一層。
可娜挽起衣袖叉著腰“你少袒護你們王爺,這能隔多遠,昨夜可是新婚夜。”
“王妃住的是西院,王爺在東院。從東院到西院要過大堂,一個滿花園,一條九尺長廊;如何不遠?!?p> “王妃的舒心苑是王爺之前的住所,這可是整個王府最大的院子。舒心二字是為王妃改的,院子里的魚塘,秋千都是為王妃打造的?!?p> 可娜一時找不出話接。云兒見此得意極了,圍著可娜周圍蹦噠“找不出茬了吧!”
巧兒一手制止云兒手臂“云兒你忘了你該做的事。”
“巧兒姐,手下留情?!?p> 多蘭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很好,出發(fā)。”她倒是想會會太后的本事。
云兒委屈巴巴望著多蘭“王妃也不等云兒為你梳妝。”
“本宮是體諒王爺在外等候久了,惹上風寒豈不是雪上加霜?!?p> “對,對,王妃還是快些去,以免王爺?shù)染昧?。”云兒拉開門,隨后跟著。
......
她掀開簾子,便與李仁四目相對,他看著她眼里毫無光澤。多蘭坐上輦車,坐在李仁左側(cè)。她四處張望,伸手摸摸車子后面,可以打開。
她回到李仁旁,一抹笑意“妾身方才就疑惑王爺是怎么上輦車的,原來車后是可以打開的?!?p> 他不語,閉目養(yǎng)神。
多蘭感覺好生無趣,抬手掀開窗簾。卻被他給說教。
“身為王妃要莊重得體,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王府還有你是漠北公主這個身份!”
他聽廣義說漠北公主失憶,難道失憶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也沒見她在陌生環(huán)境驚慌失措,十分可疑!
她好想念二十一世紀生活,在這個炎熱的夏天里自己開著黑色的獵豹,馳聘大街小巷。晚上還可以去偷博物館。她最喜歡捉弄那些警察,放出風聲去偷博物館下一秒轉(zhuǎn)頭搶金店,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關(guān)鍵他們捉不到她,她熟知每條街走向,可以隱藏的據(jù)點,以及她自己為之以傲換裝速度,演技。
這里只有馬可以騎,冷兵器可以用,沒有她的M1911A1手槍。她聽到有人一直在叫......
“王妃,到了,再不下車王爺就要發(fā)火了。”可娜在車窗不停嘮叨。
她跳下車,整理裙擺,看見一張小凳子在旁邊;這車又不高需要什么凳子,多此一舉。
李仁劍眉一挑,絕對要派梅娘教她禮儀,成何體統(tǒng)。
完了,公主失憶連禮儀也不記得了,見到太后怎么辦。
“太和門?!崩钊恃垌铄潇o靜凝視。
“奴家,恭迎李仁王爺,多蘭王妃。請二位隨奴家前往慈寧宮?!?p> 她見可娜一臉不情愿推著李仁,便示意可娜退到后面,她自己來推。
她去過故宮沒記錯的話,這道門叫右翼門,再往里走大約四五米拐個彎就到慈寧門,過了門就可以看到慈寧宮。雖然不明確太后的意圖,但她也知道絕不會是簡單的會面。
“奴家先進去啟稟太后一聲,再來接王爺和王妃?!?p> 她見李仁點頭回復,也跟著順便回應(yīng)了聲“好的,公公?!?p> 他眼里閃過一抹詫異。直徑走進慈寧宮。
“奴家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李仁王爺和多蘭王妃以在殿外等候?!?p> “那就請他們進來吧!”
“嗻?!?p> “回來,回來?!?p> “太后還要交代那些事宜,奴家謹記。”
“等哀家把李仁打發(fā)走了,你就去請衛(wèi)西門太醫(yī)前來,記住要避開李仁。”
“奴家斗膽一問,是因為多蘭王妃疑是失憶?!?p> “不錯,她要是失憶對哀家就沒多大用處。”
“奴家這就去接王爺和王妃?!?p> 他一路小跑到他們跟前“王爺,王妃,請——?!?p> 多蘭推著李仁到慈寧宮門前,有難處,這門檻怎么進。她湊近李仁耳邊喃喃“王爺,你之前是怎么進去的,人抬著進去的嗎?”
李仁轉(zhuǎn)頭唇就對上多蘭的臉頰;多蘭迅速扭頭看怎么回事,四目相對;立刻就抽身站的筆直。嚇死她了,從來沒那么近過,就差兩厘米的樣子。
他還好往后退去,否則要出大事。
“奴家還是先進去?!?p> “公公,先別走,我家王爺進不去,還得請公公幫忙抬進去?!?p> “奴家抬不動!”
“你們在哀家這嚷嚷什么!”宮女攙扶太后莊嚴走出來。
“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她跪倒在地“臣妾拜見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平身吧?!?p> “哀家方才聽春喜說皇帝偶感風寒,病床不起。你們兄弟情深,是該去探望,探望。你也幫哀家安撫下皇帝,只要是病呀都可以治好別老掛在心上,這要是得了心病可如何是好?!?p> 李仁淡淡道:“兒臣,謹記?!?p> “俞德海,你去送王爺一程。多蘭留下陪哀家嘮嘮嗑。”
“嗻。”
多蘭示意可娜跟著李仁走。她與太后的談話不宜讓可娜知道,這對她也是一種保護。
她不知道這位公主跟太后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但她能感覺到李仁與太后絕對是兩股勢力,處理不當,恐怕自己要腹背受敵。
“隨哀家進來,哀家還為你準備了些糕點,都是你愛吃的?!?p> “是?!彼疾恢涝趺椿卮鹛罅?,就怕露餡。她一代職業(yè)殺手,要是不明不白死在這里,豈不是太窩囊!
她跟在太后身后,也不忘四處觀察;這是她的職業(yè)病,要先探查敵人所有信息再加以利用,方能在危險戰(zhàn)斗中取得勝利。
能讓她眼前一亮的還是博古架上的古董,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價值不菲。雖然她認不全這些古董,但是太后的屋里是不會有贗品。
馬踏飛燕!太后這里也有,她按捺不住欣喜;想到她自己闖過博物館層層防線,逃掉警察火線追擊,拿到黑市販賣居然是贗品——。
“多蘭快坐到哀家身旁來,炕桌上有哀家為你準備的棗泥酥,桂花糕、綠豆糕、驢打滾、豌豆黃。”
她打早起來到現(xiàn)在未進一食,看到這些黃的,橙的、綠的、棗紅的,管它叫什么名字,先進她自己肚子再說。
坐在炕桌旁隨手輕捏了塊帶有白芝麻糕點,連吃兩個,真好吃!是紅棗和紅豆,清甜不油膩。
“你現(xiàn)在吃的是棗泥酥,哀家記得你最喜歡桂花糕了?!?p> “皇太后準備的糕點,臣妾都喜歡,哪有最喜歡?;侍缶臑槌兼獪蕚淞宋宸N糕點,光吃桂花糕怎么會夠呢!臣妾就該全部吃完,才對得起皇太后一片心意?!?p> “哀家更喜歡現(xiàn)在的你了,話多,會聊天,哪像以前只聽得見哀家的聲音?!?p> “就是你呀,清瘦了不少,哀家已經(jīng)派太醫(yī)來給你把把脈。看信紙上說你和親路上遇到刺客,可把哀家嚇壞了,茶不思,飯不想。”
......
“衛(wèi)太醫(yī),咱家在太醫(yī)院喝了三杯茶水,您這是到哪個殿出診去了!”俞德海走到衛(wèi)太醫(yī)旁。
“公公,下官一直在長樂宮給皇上診治,又給李仁王爺看了腿疾。下官不知公公在這里等著下官,不知道公公找下官所謂何事?!?p>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請衛(wèi)太醫(yī)去慈寧宮為多蘭王妃診治,太后她老人家可喜歡王妃了,卻有人說王妃失憶了,這不是讓太后傷心嗎?”
“公公說的是。下官帶著女徒弟一起前去,也好給王妃仔細檢查,以免出差錯,惹得太后不高興?!?p> “衛(wèi)太醫(yī)自己斟酌就行了,咱家又不懂醫(yī)。走吧!”俞德海揮一下拂塵走在前面。
......
“奴家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下官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平身吧!”
“衛(wèi)太醫(yī),你后面的婢子怎么不參拜哀家。”
“請?zhí)笏∽?,下官的女徒天生不會說話,但她天資聰穎識得千味藥材,對人體外傷造成失憶,癱瘓等均有鉆研?!?p> 太后聽到失憶二字,嘴角上揚“還挺有本事,那就讓哀家瞧瞧你這個小丫頭的本領(lǐng)?!?p> 當時她胡編亂造說自己失憶是為了蒙混可娜他們,哪成想太后會讓太醫(yī)給自己看病。這不是挖坑給自己跳,要是這女子真有本事...
“請王妃移座。”衛(wèi)太醫(yī)指向用屏風隔出來的一桌一椅。
多蘭走進屏風里,那女子就站在桌邊等著自己,桌上放有女子的藥箱。她走近椅子旁清楚看到女子山羊似的臉,小眼睛黑眼圈濃重,整張臉顯得有幾分尸像。
女子指著椅子示意多蘭坐下,她打開藥箱拿出針灸包遞給衛(wèi)太醫(yī)。
“太后,下官的女徒準備用針灸檢查王妃是否頭被撞傷,照成淤血經(jīng)脈堵塞?!?p> “哀家又不懂醫(yī),衛(wèi)太醫(yī)只需告訴哀家診治結(jié)果?!碧箸肓丝诓?。
衛(wèi)太醫(yī)把針灸包交給女子。女子在桌上打開針灸包,里面一排排銀針。
她瞧見女子手上傷疤不計其數(shù),新舊都有。這女子不會私下拿自己做實驗吧!
女子在多蘭手掌心里寫字,她見多蘭沒反應(yīng),頓時急了。
她不懂你們的文字。這女子準備告訴她什么!她靈機一動,這女子不會說話,唇語應(yīng)該是會的。于是多蘭張口并用手示意她自己會唇語。
女子點頭示意自己也會唇語。她便對多蘭說:“王妃想要太后得到什么結(jié)果!婢子只會用藥,不懂看病?!?p> 多蘭把自己的眼睛張得大大的盯著女子,她不敢相信,是不是理解錯了。
女子再次重復一遍給多蘭看。
天助她也。她平復自己激動心情,慢慢用唇表達:“你就對太后說我失憶了。病癥就是左腦嚴重被撞擊,并未出血但產(chǎn)生大量淤血堵塞大腦神經(jīng),所以失憶;這種失憶是永久性失憶。”
女子點頭示意。她拿出紙筆用自己的語言加以描述寫在紙上,并交給衛(wèi)太醫(yī)。
衛(wèi)太醫(yī)把方子呈給太后過目,他見太后正在閉目養(yǎng)神。輕咳兩次后道:“太后,診治結(jié)果出來了,請?zhí)筮^目。”
太后微微睜眼“拿過來給哀家看看?!?p> “哀家沒想到太醫(yī)院一把手衛(wèi)西門,你收的女徒弟寫字就像鬼畫符,潦草得讓哀家看不懂。”太后把手上的方子一甩在地。
“讀給哀家聽?!彼曅l(wèi)西門。
俞德海先撿起方子過目一遍后又交給衛(wèi)太醫(yī)“奴家也看不懂,就請衛(wèi)太醫(yī)讀給太后聽吧——”
衛(wèi)太醫(yī)拿著方子瞧著,他沒看出來哪里潦草了,不就是寫歪了一點,兩個字筆畫連在了一起,寫錯的字杠了一筆。
他摸了下胡子朗讀方子“王妃頭部被巖石之類堅硬東西猛烈撞擊,雖然沒有流血但形成大量死血在頭部里積存,造成經(jīng)脈堵塞,所以失憶。像這種損傷是沒有辦法醫(yī)治的,因為不知道有多少死血遍布在腦子里?!?p> 太后按動自己的太陽穴,看著衛(wèi)西門“哀家乏了,衛(wèi)太醫(yī)就先帶著你的徒弟回去吧!”
“俞德海送衛(wèi)太醫(yī)出去,順帶把屏風撤了?!?p> “嗻?!?p> 太后冷冷看著多蘭“多蘭你可還記得這句——老驥伏櫪,志在千里?!?p> “臣妾不記得這句。太醫(yī)不是診治臣妾是失憶癥。”
“難道太醫(yī)就不會有誤診?”
“誤診是有,但不會如此巧合就被臣妾遇到吧!”
“多蘭變得伶牙俐齒了呢!哀家乏了。春喜傳俞德海?!?p> “喏?!?p> “奴家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別參見了,哀家記得你跟著哀家也有十年有余,不用哀家吩咐你,你也明白如何做事。”
“嗻。奴家明白?!?p> “哀家乏了,你送多蘭回李仁哪去?!?p> “嗻?!?p> “王妃,隨著奴家走吧?!?p> 她跟著俞德海七拐八彎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路上行人倒是不少宮女陸陸續(xù)續(xù)出沒。
“奴家跟王妃也不是第一次見面,記得王妃第一次叫奴家俞太監(jiān)。王妃話不多,但明事理,知道誰才是最穩(wěn)的靠山?!?p> 她看著俞德海背影裝糊涂“本宮愚昧,不明白公公的本意?!?p> 不知好歹!俞德海斜眼冷視多蘭王妃一眼“奴家請王妃看一處美景,絕對是王妃沒有看到過的?!?p> 她想說一句“我信你個鬼!”這太監(jiān)不是接到太后的旨意來給自己下圈套才怪呢!
從太后殿里出來就有人一直跟著她,到這里卻沒了那人的身影。
“果然不出皇后娘娘所料,那俞德海公公領(lǐng)著多蘭王妃去看那受刑的宮女。”
“本宮這剛繡好的鴛鴦手絹,送給王妃當見面禮正合適?!被屎竺纸佇Φ?。
“隨本宮去接多蘭王妃?!?p> “喏?!?p> ......
她踏過大門,門后有個粉衣宮女不停嘔吐。
“王妃,老奴在這邊?!彼戎此龀鍪裁礃臃磻?yīng),哼!
她看見一口銅鍋蒸煮著一名宮女;俞德海盯著她自己。這分明就是試探!
俞德海面部扭曲“多蘭王妃——”,咱家猜想王妃會和宮女一樣只是嘔吐,哪成想會昏過去!
他拿著佛塵指著穿著粉衣宮女,娘腔吼道:“你給咱家去找?guī)讉€宦官抬著步輦來?!?p> “皇后娘娘駕到——”
“奴婢參見皇后,愿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老奴參見皇后,愿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皇后動了下手指,身邊的兩位宮女抬著醒神湯走向多蘭,并喂她喝下醒神湯。
“本宮得知多蘭王妃進宮,便一路尋來。本宮沒想到王妃會在此,可是王妃好奇便與你來到這里!”
“老奴,是奉太后旨意把王妃送到長樂宮?!?p> “本宮替你送王妃到長樂宮。扶王妃上步輦。”
“喏。”
她只想回王府好好吃頓飯。明明自己裝昏過去,就可以會王府;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皇后!
“多蘭王妃驚魂未定,就隨本宮先回坤寧宮小歇一會,本宮親自送你去長樂宮?!?p> “臣妾多謝皇后體恤?!彼苡芯芙^的權(quán)利嗎?那可是六宮之主。
......
自從到了坤寧宮后皇后就一直挽著她的手臂,不是給她講解這個殿建了多少年,就是跟她說每天都要親自修剪殿里的花草。
一路說到皇后就寢的地方,她跪坐喝了不少茶,見皇后把人都支開了。
她拿著繡好的手絹放在多蘭王妃前,勾唇一笑:“這是本宮送你的新婚禮,是本宮親手繡的鴛鴦手絹。希望你和李仁王爺白頭相守?!?p> “臣妾多謝皇后美意!”她只想回王府,這皇后能不能不拐彎抹角,趕緊說正事。
“本宮是覺得李仁王爺堂堂一表人才卻落得腿疾不能動,實在可惜。王妃想知道李仁王爺?shù)耐燃彩侨绾卧斐傻膯???p> “臣妾當然想知道王爺?shù)氖虑?,還有和王爺有關(guān)的事情?!彼苯犹裘髡f。這皇后太慢了!
“本宮也說不全,畢竟本宮不在場。那是前年祭祀太后遇刺,是李仁擋下亂刀,誰知刺客居然用箭射穿李仁雙腿!”
“太后明明下旨把李仁調(diào)去荊州,但卻出了此等事件,又加上一半官員為李仁求情。太后只能妥協(xié)讓李仁住在京國?!?p> “臣妾不明,難道皇上的兄弟除了李仁王爺就沒人在京國居???”
皇后嘆了口氣“皇上現(xiàn)在只有李仁王爺一個弟弟,其余的只能說他們命薄?!?p> “本宮因為知道王妃失憶了,才對你說明事情經(jīng)過。你可要當心太后,她不好對付!京國上下一半以上都是她的人,太后背后還有吳國支撐。想要動她更是難上加難!”
“臣妾明白皇后娘娘意思,臣妾定不會與太后結(jié)盟。”皇后不就是看中她背后漠北的勢力,是想讓她除掉太后。
可惜??!她又不是漠北公主!
她承認自己可不是俠女,只要不危機她自己的性命,才懶得管他們之間的恩怨。
他們不都是想坐那張龍椅發(fā)號施令,所以他們各憑本事。她全當戲看!
“王妃明白,本宮就放心了,只要你想請本宮幫忙,就拿出鴛鴦手絹,本宮竭盡所能助你?!?p> “參見皇后娘娘。李仁王爺已到太和門等候王妃。”
她收好手絹笑道:“臣妾就不在皇后娘娘這里多留了,王爺身子不好,臣妾還是快些去的好!”
“本宮倒是還有很多趣事,沒來的急和王妃分享,怪不舍得你走。王妃閑時多來看看本宮?!?p> “臣妾閑時定來看望皇后。”
“芝鳶送王妃到太和門。”
“喏。”
......
“公主你可嚇死可娜了,我聽皇上身邊的公公說你昏倒在什么宮,我想去,可是李仁王爺吩咐我在殿外不準亂走動?!?p> “可娜你看,本王妃不是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我們還是快回王府!”
車輦內(nèi)她并未和李仁說話;她憑借著記憶走回舒心苑,推開房門,倒頭就睡。
“看來王妃今日是累壞了,都不纏著王爺你了。他拿著折扇輕拍兩下李仁左肩,爽朗笑起來,笑里帶有玩弄意味?!?p> “廣義,記住你的身份?!彼麚屪邚V義的折扇,自個扇起來。
“有人的時候我是你的副手,沒人在我們可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們?nèi)值芫湍阕钕瘸苫椋氵@脾氣不改改怕王妃要跑!”
廣義右手搭在李仁右肩,從懷里掏出一個中指大小竹筒,低語“不足的是,這個王妃身份可疑!”
李仁合起折扇,打開竹筒,眼中冷光一閃,未失憶??!他握緊信紙。
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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