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辛白!你竟然敢打我!”
吳浣儀尖叫著,發(fā)瘋般的朝著黎辛白沖來,想用手來撓黎辛白的臉。
可惜她這一把小身板哪會是黎辛白的對手,黎辛白抬起腳,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打人不打臉。吳姑娘,你這樣就有些過分了?!?p> 黎辛白冷眼看著躺倒在地的吳浣儀,嘴角有些譏笑。
“你這個賤……”
“黎小姐,不知浣儀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吳浣儀聽見賀長彬的腳步聲,收回她兇神惡煞的表情,干脆就半躺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黎辛白?,F(xiàn)在這場景,不管是誰見了,一定都會覺得是黎辛白在欺負(fù)柔軟的黎辛白。
“什么年代了,你還來這套?”
黎辛白無語的看著地上梨花帶雨的吳浣儀,她這表情轉(zhuǎn)換也忒快了些。
晴兒則是被吳浣儀的演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愣在原地。
“吳姑娘既然那么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p> 黎辛白醞釀了一下感情,等賀長彬過來的一瞬間,猛的蹲下用手輕輕地捧住吳浣儀的臉。
“吳姑娘,你沒事吧?”
“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拌倒了吳姑娘,才讓吳姑娘你受傷。要是吳姑娘實在氣不過,辛白愿意給吳姑娘賠罪?!?p> 黎辛白說得情真意切,還用真摯的眼神看著吳浣儀。
要知道,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都騙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我騙我自己。
黎辛白當(dāng)然不想摸吳浣儀的臉,只不過,要是不把她嘴角的血擦干凈,剛才那一番說辭可就不攻自破了
“不過,我想?yún)枪媚镞@么善良又溫柔,一定是不會和我計較的。”
黎辛白松開吳浣儀的臉,將她拉起,一臉無辜的看著身旁的賀長彬。
“呵呵,浣儀怎么會和黎小姐計較呢?不礙事的?!?p> 吳浣儀嘴角抽了抽,她現(xiàn)在氣得半死,可黎辛白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優(yōu)勢,她只能被動的順著黎辛白的話往下說。
“浣儀沒事便好,還請黎小姐切莫掛心?!?p> 賀長彬扶住吳浣儀,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
“既然吳姑娘無礙,那么辛白就告辭了?!?p> 黎辛白對著吳浣儀欠揍似得挑了挑眉。我黎辛白就是打了你,你也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還要客客氣氣的和賀長彬一起送我出門。
“對了,吳姑娘,辛白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黎辛白回過身,眸子里有意味不明的情緒。
“黎小姐,但說無妨?!?p> 吳浣儀忍著脾氣,臉上掛著假的不能再假的笑,這黎辛白又要搞出來什么幺蛾子?
“辛白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吳姑娘一句話而已。”
“吳姑娘,有些事或有些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可惜,你在意的這些東西在別人那里可什么都算不上?!?p> 黎辛白深深看了吳浣儀一眼,她這么做,無非就是把自己當(dāng)成威脅了,想要自己從賀長彬身邊離開。
“辛白話就說到這,二位不用送了?!?p> 該提醒的已經(jīng)提醒吳浣儀了,她要是不明白,還繼續(xù)找麻煩,那就不要怪她黎辛白下狠手了。
回程的馬車上,黎辛白悠悠嘆了口氣,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順利,現(xiàn)在沒了賀長彬這個靠山,以后的日子就更發(fā)艱難了。
“小姐,那吳浣儀和你一比,簡直差遠(yuǎn)了?!?p> 晴兒以為黎辛白是因為吳浣儀的事,而悶悶不樂。
“我不是為了他們生氣……”
黎辛白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還從何說起。
“算了,我沒事?!?p> 黎辛白不在想賀長彬他們的事,這幾天她忙著和賀長彬訂親的事,也沒精力去管鄒子弦。
自從上次離別后,侯紀(jì)文整個人就音訊全無,黎辛白一方面擔(dān)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另一方面也怕他拿了錢跑路。侯紀(jì)文那邊倒是一片寂靜,時刻注意著他動向的牛大哥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可黎辛白就是覺得,吳浣儀這女人的突然出現(xiàn)肯定和侯紀(jì)文脫不了干系。
賀長彬絕不是臨時起意的人,他不可能因為一個突然冒出的陌生人而打亂自己的行動,說不定吳浣儀就是賀長彬故事里那個笑起來像太陽的女孩。
可吳浣儀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賀長彬所描述的那個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晴兒,你臉還疼不疼?”
既然想不出結(jié)果,干脆就不要再想。黎辛白回過神,注意到晴兒正在揉著她剛才被打的半邊臉。
“還有一點疼?!?p> 晴兒揉著臉,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想要保護小姐的,卻被小姐給保護了。
“你也真是,別人打你,你就老老實實被人打?你不會打回去?”
黎辛白嘴上說得不好聽,眼神里卻充滿了心疼。連一個吳浣儀都對付不了,真真輪到侯紀(jì)文的時候可怎么辦?
“這不是有小姐給我撐腰呢嘛?!?p> 晴兒撒嬌的往黎辛白懷里蹭了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黎辛白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不管是脾氣性格,還是行事作風(fēng),都與以前不同。
現(xiàn)在的小姐,和她記憶中的小姐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