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陸薄言黑著臉,走入夜色。
“宋景天呢?”陸薄言問侍者。
“宋少在里面?!笔陶哌B忙回答。
“我給您帶路吧。”那人說。
陸薄言沒有阻止,就這樣跟著侍者來到了二樓,在宋景天的私人包廂里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宋景天。
他皺了皺眉,走過去,奪走宋景天手里的酒瓶,說:“你怎么了?”
宋景天已經(jīng)喝暈了,他暈乎乎的睜開眼,似乎想要看清楚陸薄言的臉。
好一會兒,宋景天才像是看出來了似的,猛地撲進陸薄言懷里,嗚嗚嗚委屈的哭了起來。
宋景天身體有剎那僵住,好一會兒,才伸手推開宋景天。
他打開門,叫來夜色的服務員,讓對方送來醒酒湯。
給宋景天灌醒,陸薄言心情才好些,看向他,“你怎么來?”
宋景天看著陸薄言:“……”不想說話。
“你被人甩了?”片刻后,陸薄言說。
這些事情,陸薄言其實不關注的,但是最近,為了哄凌清雪,他學習了不少,所以也了解不少。
不過對于自己這個從小就在花叢里打浪的發(fā)小,陸薄言是真的覺得很震驚,宋景天也有動真心,被人甩了,哦不,是綠了的一天?
不過這家伙天天花天酒地,被人綠了好像也沒什么。
陸薄言想著,對自己的發(fā)小是一點都不同情。
相反的,他想起自己,想起凌清雪,心情就不太好了。
但是……
都已經(jīng)決定離婚了,他還在這里糾結什么呢?
凌清雪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那是以前,放在家里,她很乖,很聽話,不會給他惹麻煩。
可是現(xiàn)在不是了,她想要的太多,那些東西他也給不了。
既然這樣,不如……分了吧。
陸薄言想著,重重吐出一口氣,然后從夜色出來,就拿出手機,撥通了凌清雪的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陸薄言有些嘆息。
或許,他和凌清雪就是那樣吧。
緣分過了,該結束了。
“陸薄言?”凌清雪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怼?p> 陸薄言站在路口,迎面吹來一陣風,有些冷。
但他還是說:“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就回來一趟,我們一起去趟明證局,將離婚證領了?!?p> 既然要離婚,離婚證自然是要領的。
電話另一頭,凌清雪聽著他的話,呆了呆,然后點頭:“好?!?p> 凌清雪答應的很快,這樣干脆,讓陸薄言心里不是滋味。
她真的就一點都不眷戀他了嗎?
他沒有一點點好?
可是明明、明明是她先撩他的,她追了他那么多年,現(xiàn)在卻說不追了,不要了!
陸薄言想著,竟然覺得煩悶起來,很少抽煙的他這會兒竟然忍不住,去路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拆開,抽了一根。
嗆鼻的煙味讓他清醒了很多,但同時,心里也越發(fā)苦澀。
然而此刻,偷偷一個人躲著抽煙的陸薄言不知道的是,街道的某個拐角,有人悄悄將他頹喪的模樣拍了下來,就仿佛狗仔偷拍愛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