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疲憊的騎著豬哥回到隆德宮,畢竟這是我穿越回來住的第一個正常的地方,像什么牢房啊、菜花田、山頂洞啊什么的,那就別提了,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甚至有一天夜里,在山頂洞,我和小紅差點沒被豬哥放火燒死。
所以這幾天在我的心里,我漸漸把隆德宮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
雖然這樣聽上去好像有點猥瑣,不過我有牌子,現(xiàn)在整個后宮都是我的,況且在男女比為1:3600+的后宮,我可是搶手貨。
這不,珍妃又出來接我了。
“官人,你終于回來了?!?p> 我用力一拍豬哥的屁股怪笑道,
“怎么,等不及啦?”
見我翻身從豬哥身上下來,珍妃連忙下臺階來迎我,
“那可不,這一日不見,卻也不知官人是否還會再來?!?p> “哈哈。。。哈哈,說的好,句句入我心,走,我們回宮?!?p> 看見豬哥在后面興奮的跟著爬上了臺階,珍妃皺了皺眉頭說,
“官人,難不成這只豬也要進(jìn)去?”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是自然,皇上答應(yīng)過我,讓這只豬跟我一樣,享受同樣的吃住條件,我住哪兒,它自然也住哪兒?!?p> “這。。。”
珍妃認(rèn)真的看了看我,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豬哥,一副為難的樣子。
看見珍妃一臉不樂意的樣子,豬哥眼里的喜悅和興奮也漸漸消失了,少傾,豬哥像人一樣,岔開雙腿坐在了臺階上,背對著我們,看著晴朗的夜空。
話說,唐朝的月亮真的好大,從豬哥的后背望過去,遠(yuǎn)處的宮殿像披了一層白霜一樣,這讓我想起了廣寒宮,想起了晚香。
燈已滅,不知晚香是否安睡。
揮揮手,讓珍妃悄悄的退入了房內(nèi),我也跟著悄悄的退了進(jìn)去。
不一會兒,只留下一個腦袋在門外,我對著豬哥大吼一聲,
“豬哥,既然你喜歡看月亮,那我們就明天早上見吧!”
說完,我故意狠狠的用力將門砰的一聲關(guān)了起來。
豬哥開始刨門。
我不開。
豬哥繼續(xù)刨門。
我還是不開。
豬哥還在刨門。
少傾,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p> 我和珍妃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報!珍妃娘娘,皇上急傳歐陽棉花去金鸞殿?!?p>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死太監(jiān)的聲音。
“這是何人??。∫柏i,啊,不要。啊,不要。。?!?p> 不一會兒,門外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估計豬哥把氣都發(fā)在這個前來傳詔的死太監(jiān)身上了。
又等了一會兒,我平靜的打開門,一臉冷漠的樣子走到豬哥身邊,騎了上去。
當(dāng)時這貨正鐵青著臉看著躺在地上,已經(jīng)暈過去的死太監(jiān)。
估計在猜他是不是在裝死。
“豬哥,走,我想我們應(yīng)該去金鸞殿了?!?p> 我說的義正詞嚴(yán),一副謙謙君子,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哼哼。。。”
沒想到豬哥居然笑了,我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遭了!我得趕緊下去。當(dāng)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豬哥已經(jīng)跑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當(dāng)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咬咬牙跳下去的時候,豬哥的速度已經(jīng)漸漸達(dá)到了極致。
“豬,豬,豬哥,豬哥哥,我錯了,你,你,你慢些?!?p> 我顫抖著說話的聲音,在急烈的風(fēng)中被拉的斷斷續(xù)續(xù)。
可是,豬哥依然沒有搭理我。
難道它堅信速度達(dá)到光速以后,真的能像愛因斯坦說的那樣,就時空穿越了?可這時候愛因斯坦還沒打娘胎里出來啊!
或者,這貨一直都把我當(dāng)成好基友,感覺被好基友欺騙了感情,非常的不爽。嗯。。。就讓你見識見識豬爺爺?shù)膮柡Π伞?p> 額。。。我猜它是這么想的。
發(fā)了一陣呆,我看著兩側(cè)的宮墻飛速的朝著后面退去。
“我的媽呀,這速度!”
趕緊抱緊了豬哥,我把臉緊緊的貼在了它的豬背上。
不再管時光的流逝,不再管歲月的滄桑,不留下一次真情相擁的遺憾。也許,這就是把臉貼在豬背上的我最想說的。
了不得,了不得,我已經(jīng)開始胡思亂想了,怎么辦。。。怎么辦。。。想起了平陽城,我的心像條件反射般感到一陣的慌亂,我想說,此刻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只有把性命賭在了豬哥的運氣上。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好像就要死在這只豬的運氣上了。
因為前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連綿的宮墻,而且在附近的距離內(nèi),我并沒有看見宮門。
現(xiàn)在轉(zhuǎn)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豬哥這撞在大樹上,也還能帶著大樹再滑行個十幾米的速度。
想跑是不可能的了。
“嗚嗚。。?!蔽冶粐樋蘖恕?p> 趴在豬背上,我像一個娘們兒一樣哭訴道,
“嗚嗚,我認(rèn)了!你個挨千刀的,嗚嗚。。?!?p> “哼哼。。。”
豬哥居然笑了,我從一只豬的身上找到了大俠的風(fēng)范。
盡管它全身*,不喜歡穿衣服,還長滿了豬毛。
這些,都不足以抵擋我對它的敬仰。
大吼一聲,
“死就死吧!咱們來世再做兄弟!”
說完,我抱著豬哥的肚皮,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我明顯感覺到身體輕輕的飄了起來。
我擦!未必然我上天堂了?
應(yīng)該是對封建社會婦女的性解放,得到了玉皇大帝的認(rèn)可,這會兒正在接我,希望我上去宣傳宣傳。
阿彌陀佛,默念了一句佛號。
畢竟,我們干這一行的,也是一心向善,救人脫離苦海。
唉,真是蒼生難渡啊。。。
“哼哼。。?!?p> 天外一聲豬吼,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
連忙睜開眼睛一看。
只見云散月明,天空仍舊一片晴朗。
“耶!我還活著,哈哈,我它馬還活著。哈哈。。。哈哈。。?!?p> 狂笑了一陣,側(cè)臉一看,我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怎么旁邊有一只鴿子在飛呢,呀呵,這只鴿子居然還敢鄙視的看著我。
正當(dāng)我想要伸手一抓的時候,我和豬哥一起開始極速的下降,這貨還很興奮的連連哼了幾聲。
“臭鴿子想跑!豬哥,追!”
這句話剛一說完,我和豬哥就落在了地上,聽見我說話,豬哥抬頭瞄了瞄,就朝著鴿子飛的方向跑。
不一會兒,豬腿兒用力一蹬,我和豬哥就又上來了,伸手剛要捉住鴿子,想把它給捏死。沒想到這貨靈巧的一閃,躲開了,還在豬哥的腦袋上拉了一坨翔。
這足以證明,它已經(jīng)被我們嚇尿了!
“呀呵,豬哥,追!”
就這樣,仿佛帶著重生的喜悅,我騎著豬哥興奮的捕捉鴿子。
來回幾次,我終于如愿以償,把這只鄙視我的鴿子給捏死了。
另外,我還在它的腳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信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南陽事敗,吾主稍伺天機(jī)”
落款居然是——雨荷。
“那個女人?。俊?,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要真是她,在這個時代恐怕是個大罪吧?!?p> “算了,不管了。豬哥,我們快走,去金鸞殿?!?p>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我騎著豬哥來到了金鸞殿外三百米的直線走道上。
我全然沒有在意,一夾豬肚皮,興奮的吼著,
“駕,豬哥快走!快走!”
沒想到豬哥停了停,右前腳在地上用力的刨了刨,看上去,好像要挑戰(zhàn)什么。
我笑了笑,抬頭便看見金鸞殿外那足足有39級的臺階。
我擦!未必然豬哥想挑戰(zhàn)一下這離地*米的距離?
縱然豬哥輕功很好,速度很快,可是也絕無可能一躍*米高啊。
我才剛剛活過來,未必然就要死在這漢白玉龍雕上。額頭滲出了汗珠,我變得急切了起來。好吧,我妥協(xié)了,怕了你還不行嗎?
“豬,豬,豬哥,以前,以前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原。。?!?p> “啊。。?!?p> 諒字還沒說出口,豬哥已經(jīng)帶著我彈射了出去。
“嗚嗚。。。嗚嗚。。。想不到啊想不到,嗚嗚。。。嗚嗚。。。”
“嗚嗚,想不到我歐陽棉花第一次跟豬認(rèn)慫,還要死,嗚嗚。。。”
看著金鸞殿像個發(fā)怒的漢子打來的拳頭一樣越來越近,我嚇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早,早,早知道,知道這樣,嗚嗚。。。哥,哥,哥就不穿越了,嗚,那120碼的速度,估計,估計,還指不定。。。”
拳頭已到鼻梁,重拳正待出擊!
剎那間,豬哥一個彈射,我們瞬間飛了起來。
“啊,哈哈,啊,哈哈哈。。?!?p> 開心了一陣,我開始數(shù)臺階,
“11、12、13、14。。。29、30。。。35、36、37?!?p> 老天保佑,只剩最后兩個臺階了。
突然,砰的一聲,豬哥狠狠的撞在了石階之上。
“豬哥,啊。。?!?p> 還未來的及一聲驚呼,我感覺自己被豬屁股猛的一頂,朝金鸞殿直飛了上去,想來是慣性的作用。
飛出以后,我個人就并沒有那么大的速度了,而且已經(jīng)漸漸達(dá)到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圍。
畢竟剛來大唐不久,歐陽棉花的武功和內(nèi)力,我還未完全應(yīng)用自如,只是局部地方打通了關(guān)節(jié),在關(guān)鍵的時候,還可以好好的摸一把,咦!我居然想到了《抓奶龍爪手》,了不起。
皇上看見我從金鸞殿外瀟灑的飛了進(jìn)來,雙腳輕輕點地,便落在了殿中。
“棉花,你看這算什么!”
說著,李老二猛的一擲,還沒看清,就聽見大殿之上傳來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
“咣當(dāng)。。?!?p> 定睛一看,居然是尉遲老兒的長矛。這把長矛我拿過,足有三十幾斤,沒有點內(nèi)力,不可能使得,皇上居然能這么輕松的一擲,就將其拋出十來米,看來這李世民一直都是深藏不露啊。
高手。。。
“棉花。你來評評理,尉遲那小子居然不干了!”
李世民生氣的說。不過我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在思考到底要叫他皇上還是李老二的好。
最終。。。
“皇上,恐怕有一件更讓你生氣的事情?!?p> 說完,我將從鴿子腳上拿下的信條遞上。李老二的臉色很快就陰沉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來問我,
“這,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從一只鴿子腳上取下來的。”
“鴿子?”
“皇上不會是懷疑我吧?!?p> “廢話,那只鴿子的尾巴是不是一共有七片羽毛?”
“諾,在這里,你數(shù)吧!”
說完,我從懷里把死鴿子拿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李老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勃然大怒看著我說,
“歐陽棉花。你好大的膽子!”
我順勢跪下,假意害怕的說道,
“請皇上息怒。”
李老二負(fù)手而立,走了一圈,對四周的太監(jiān)婢女說道,
“你們都退下吧?!?p> “是。。?!?p> “嗻。。?!?p> 少傾,等到人以退盡。
李老二面色陰沉的看著我說,
“棉花,起來說話?!?p> 李老二的聲音很冷,我明白,這次他真的發(fā)怒了。
“棉花,這只鴿子你是在哪兒看見的?”
我拿出了地圖,瞄了一眼,
“在東門,皇上?!?p> “哼哼。。?!?p> “嗯,什么人?”
這時,豬哥流著鼻血走了進(jìn)來。
看的出來,它整個嘴都腫了。
李老二一時竟沒有認(rèn)出它來。
“這是?”
“回皇上,這就是我的小豬,是我們一起發(fā)現(xiàn)的鴿子,是小豬輔助我捉住了它!”
看了看豬哥,李老二伸出手去,摸了摸豬哥腫的像榴蓮的嘴,
“乖,你真是一只好豬,多虧你了啊。。?!?p> “唉。。?!?p> 李老二轉(zhuǎn)身看著龍椅嘆起了氣來。
“棉花,你剛才叫我什么?”
“皇,皇,皇上啊?!?p> “嗯,以后就這么叫?!?p> “我擦,你想的美!”
李老二急了,轉(zhuǎn)身看著我很嚴(yán)肅的說,
“我是說,在有重大消息的時候!”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