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天字一號房內(nèi),我*光了衣服,坐在*盆子里開始洗*。
從盤子里拿起一把皂角,也不搓爛就往自己*大肌上抹,一邊抹還一邊高興的唱歌,就像那壺尿不是潑在自己身上的一樣。
“我愛洗*,皮膚很好。。。”
可憐我五音不全,嗓門兒又大,一開口就像是犯罪現(xiàn)場一樣。
后來,就這件事情,我還特別問了問,畢竟大家都把我當(dāng)自己人,說不定謙虛點(diǎn)兒,下回我要是再唱,大家也就習(xí)慣了。
可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坐在柳木桌前,一個二個都黑著臉不看我,只有施耐庵那個二貨一臉笑呵呵的樣子,哥當(dāng)時就感動的,你這個兄弟哥認(rèn)了!
結(jié)果你猜,施耐庵這二貨是怎么跟我說的,
“爺,從今天起,您就是我的偶像了,您那唱歌的功夫殺傷力也忒強(qiáng)了,有時間就教教我唄?!?p> 我一臉欣賞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滿桌子的菜,笑著問,
“喔,原來是這樣,想學(xué)功夫啊,這一桌子的菜未必然是拜師禮?嘖嘖嘖。。。瞧瞧,瞧瞧這雞啊、鴨啊、魚啊、烤乳豬啊什么的,多豐盛。”
說著,我鄙視的看了看其他人,
“就是這有些人啊,偏偏不知道珍惜,沾了別人的光兒,才有的吃,還非要做出一副臉色,也不知,是給誰看的啊,是不耐庵?”
聽我說完,施耐庵滿臉堆笑,不住的點(diǎn)頭,唯唯諾諾,一副奉承的樣子說道,
“是,是,是!爺,您說的是,說的是?!?p> 突然,啪的一聲,葉二娘一把將筷子拍在了柳木桌上,陰陽怪氣的嘟囔著說,
“人倒是因為在耳朵里塞了棉花,勉強(qiáng)熬過去了,可那后院兒里養(yǎng)的雞啊、鴨啊、魚啊可就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了,吼了沒半會兒功夫,禽獸就算死了,這主居然還在這兒以為自己是個善茬兒,真是不要臉?!?p> 雖然葉二娘說話的聲音很低,可我遠(yuǎn)遠(yuǎn)的還是聽了個仔細(xì)。
氣的我頓時紅著眼,啪的一聲,也把自己手上的筷子拍在了柳木桌上,接著就是一聲大吼,
“二娘,你啥意思,我招你惹你啦?你怎么事事都跟我作對呢,不擠兌我你能死???”
椅子“吱”的一聲急響,孫二娘拍著桌子瞬間就站了起來,沒想到二娘都這么大了,這腰還真好使。
“難道不是嗎?你問問她們是不是!”
說著,葉二娘還不忘指了指施耐庵、羅貫西以及孫二娘。
葉二娘話還沒說完,孫二娘就抬起頭緩緩的站了起來,葉二娘當(dāng)即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但我總覺得,這孫二娘站起來的動作和葉二娘說話的時間,似乎并不是那么吻合,好像這孫二娘起來跟葉二娘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年,年輕人,你叫我?我最近耳朵不好使,以后有事就直接在我面前比劃比劃,啊,我啊,對你沒意見,這耐庵燒的菜啊,也好吃?!?p> 說完,孫二娘笑著看了看施耐庵,然后就坐了下去,繼續(xù)呆呆的看著桌上的烤乳豬。
葉二娘一時覺得尷尬不已,貫西呢,又是自己的兒子,說話鐵定幫自己,可是眼前這個剛跟老板娘好上的,也鐵定不會相信。正思索之際,視線剛好從孫二娘身上,移到桌上的烤乳豬上面。
干脆一腳踩在桌上,雙手照著烤乳豬就比了個圓,
“你還好意思唱歌,你看看,就連這條小豬也未能幸免?!?p> “算了,算了?!?p> 我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跟你這個潑婦有什么好說的,雞、鴨、魚死了都要怪在我身上,再加一條烤乳豬又有什么呢?!?p> “你!”
葉二娘伸手指著我,氣的雙眼發(fā)昏,暈了過去,作為干兒子的施耐庵一急,趕緊扶了上去。
讓貫西扶著葉二娘,耐庵掐了掐她的人中,好一會兒,見葉二娘轉(zhuǎn)醒,立刻回過頭來對我說,
“爺,是真的,是你的歌聲弄死了后院兒里的牲口,我們才有的吃,我之所以想學(xué),是為了以后上集市賣牲口便宜點(diǎn)兒,死魚、死雞、死鴨都半價,死豬也只要七成??!”
聽耐庵這么一說,我心里也算是明白了,但我眼珠子一轉(zhuǎn),依舊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只是說話,已經(jīng)失去了幾分底氣,
“那,那,那又怎樣,你是她干兒子,你當(dāng)然幫她說話,我怎么可能相信你?!?p> 施耐庵一急,
“爺,大不了我明日帶你一起上集,您一看就明白了!”
我把手藏在桌子下面拉了拉衣角,
“那,那也。。。”
“包一夜客棧,對,將軍,就是這里了!”
突然,我的聲音被打斷,習(xí)慣性的往外望去,只見一個如匈奴人般打扮,帶著帽子掛著彎刀的人正抬頭看著客棧外正門上的匾額說話。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幾十匹駿馬齊一在門外排布開來,當(dāng)先一人,皮膚黝黑,面容冷峻,一身華麗的裝束,左佩刀右備弓,燁然若神人!身下那匹棗紅色的駿馬,馬蹄輕蹋,低聲輕喘,一副不屑的神色。
這一人一馬,當(dāng)真是絕配,若非見過李世民那俊逸的模樣,此刻,我定會因為這強(qiáng)大的威壓,瞬間跪倒在地伏拜。
“此處,可是包一夜客棧?”
“正是!”
葉二娘剛剛恢復(fù),緩過氣來,聞言回頭一望,頓時香驅(qū)一軟,笑著暈倒在了柳木桌上。
貫西傻傻的,作勢剛要去撫,施耐庵站在后面,朝著貫西的屁股就狠狠的來了一腳,看著貫西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
“甭管她,她爽著呢。”
棗紅色駿馬上的那人,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頭,
“來人啊,把那兩個亂貼告示之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兩個軍士就壓著羅貫中和曹雪芹過來了。
剛一進(jìn)門,兩個軍士就不約而同的在兩人屁股上,來了一腳,迫使兩人搖搖晃晃的跪了下去。
見我坐在柳木桌的主椅之上,那人十分鄙夷的看著我,開口說道,
“你就是這間客棧的老板?”
我沒說話,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這兩個人,可是你店里的伙計?”
我趕緊搖了搖頭。
“那好,來人啊,把這兩個鳥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嗚嗚,嗚嗚。。?!?p> 羅貫中和曹雪芹跪在地上,指著我拼命的嗚嗚。
他們?yōu)槭裁床徽f話呢,又沒有封住他們的嘴,原來,他們的嘴早就被人給打腫了,腫的跟兩根兒火腿腸似的,搞得羅貫西都沒認(rèn)出他親哥來,而我,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diǎn),想拖延一點(diǎn)點(diǎn)的時間。
“他們好像認(rèn)識你吧?”
狐疑的看了看我,那人繼續(xù)說道,
“似乎,你想犧牲他們息事寧人啊,這到挺像你們西漢的作風(fēng)啊?!?p> “哈哈。。。哈哈。。?!?p> 那人身后的軍士齊一大笑了起來。
我心中猛的一驚,血脈頓時噴張,莫非此人就是呼韓邪?
“哥,哥你怎么了?!?p> 此刻,貫西終于認(rèn)出了他哥,跑上前去,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抱著羅貫中就開始痛苦流淚。
“哥,你怎么了,嗚嗚,嗚嗚。”
真是不明白,這些弱智怎么都這樣,見人好就笑,見人苦就哭,既不能改變什么,也只是平添些許悲傷。
仿佛他們跟大自然都融為一體,被這世上有野心的人,一并的捏揉、利用。
“哼!還說不認(rèn)識,居然還是兄弟!看來你們是一伙兒的,都想對單于不利!”
什么?難道他不是呼韓邪?握緊了拳頭,站在那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來人啊,把他們一并給我綁了,把這客棧也給我一把火燒了!漢元帝要是怪罪下來,有單于擔(dān)著!”
“是。。?!?p> 頓時,十幾個軍士翻身下馬,應(yīng)了一聲,便要沖進(jìn)來捉人。
近了,三個軍士直沖我而來,
十步、八步、五步!
“不使點(diǎn)兒真功夫,你們當(dāng)爺是白練的!”
說完,我咬了咬牙,猛的一推柳木桌,頓時,柳木桌便被推出了七八尺。上來捉我的軍士面面相覷,互相勾兌了一下眼神,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彎刀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口吐一口鮮血。
“慢著!”
也是在這一瞬間,樓上傳來了包頭姐姐的驚喝聲。
我吐血,是因為我剛剛正在強(qiáng)用內(nèi)力,讓龍陽之氣在體內(nèi)加速的流轉(zhuǎn),剛想抬頭一看周圍的形式,就看見孫二娘還坐在那里平靜的打毛線,見我望來,還朝著我微微一笑。
龍陽之氣一時紊亂,氣脈逆行已至吐血。
再說,我不吐,它馬的心里能舒服嗎?
好想喊卡,上去給她一棒子,敲暈了再說。
包頭姐姐從樓上急匆匆的走了下來,來到我身邊,用手里的絲巾擦了擦我嘴角的血跡,笑著看了看我,在我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悄悄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讓我看見她手里的匕首,便朝著門外那人走了過去。
“怒哈兒將軍,你可曾記得我,我與呼韓邪單于有過一面之緣,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我愿意跟將軍一起回去見呼韓邪單于?!?p> 說著,包頭姐姐笑了笑,
“如果可以,在單于面前,我一定為將軍多多美言幾句?!?p> “額。。。”
怒哈兒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想了想說道,
“好,好,好,既然包姑娘這么給我怒哈兒面子,那我就姑且放過他們一回吧?!?p> 說完,怒哈兒做了一個很帥的姿勢,大手一招,
“走!回營!”
那一刻,我看見包頭姐姐朝著怒哈兒甜蜜的笑了笑。
看著包頭姐姐的背影在夜色之中漸漸淡去,我回想起剛剛她在我耳邊低聲那幾句耳語。
“官人,我愛你?!?p> “如果沒有晚香和秋雅,你會來救我嗎?”
“我只等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