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zhàn)過后雖然受了嚴重的傷,但是好歹還是活了下來,養(yǎng)了三個月就痊愈了。
紅粉是那個女孩手下的一員大將,她和馬爾高相識是薩奇被黑胡子刺傷的那一次,是一個很耀眼的女人,身材和臉蛋都不是陳筱能比得上的。她的吃下了一個幻獸種的鳳凰果實,她是耀眼的紅色,濃烈又美艷,和馬爾高藍色的火焰很配。
她們在一起是在頂上戰(zhàn)爭以后,她從那個財團跑了出來,來找馬爾高拼命,說是白胡子海賊團害死了那個女孩,但是見到馬爾高的時候那份憤怒就消失了很多,也許是果實共鳴的副作用,又或者是其他的,兩人在戰(zhàn)爭中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紅粉鬧了幾次就歇了心思,加上莎蘿的原因,兩人似乎都覺得對方看著很順眼,然后就順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后來參加最后的大戰(zhàn)的時候,紅粉已經(jīng)懷孕,但是為了表示參戰(zhàn)的決心,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喝下打胎藥。
戰(zhàn)爭很慘烈,但是最終她們勝利了,他們也活了下來。
紅粉生了一個男孩,她那時候到底沒有真的下死手,只是畢竟受了藥物的影響,身體有些弱,不過只需要調(diào)整幾年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馬爾高看著懷里的孩子,心中也是柔軟一片,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不會有孩子的,身份是一重原因,更深的好像是一種深刻的感覺。
一年以后,他和紅粉,不對,現(xiàn)在應該是叫拉瑞爾了,又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八年后,馬爾高正在帶著女兒散步的時候。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但是畢竟是幾百年的痼疾,他看到一個栗色頭發(fā)的男孩正在被幾個人毆打,男孩十一二歲的樣子,蜷著身子,倒是好好的護住了腦袋??礃幼舆€算有點經(jīng)驗的。
馬爾高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看到這些事,一手抱起她,一手捂著她的眼睛,十幾秒以后,那群人就消失不見了。
男孩沒再受到打擊,抬頭發(fā)現(xiàn)那些人已經(jīng)不見了,一個高大的背影也正在遠去。
“教父“,男孩趕緊爬了起來追上馬爾高,馬爾高聽見了他的聲音卻沒有停下腳步。
男孩就一瘸一拐的跑到他的身前,這時候馬爾高才意識到大概他剛剛在叫自己,但是他并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男孩,更何況他怎么可能是別人的教父。
“小鬼,你認錯人了喲”馬爾高不想去管麻煩的事。
“但是我就是覺得你是啊”男孩臉上沒什么傷痕,只是有不少塵土,棕色的瞳孔里堅定卻又迷惘。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是瞞著媽媽出來的,我要來找我的教父,只有這一個念頭,但是我的錢包被搶了”男孩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事。
原來是個離家出走的小鬼。
“爸爸,這個小哥哥沒有地方回去了嗎?”
“不是喲,他只是出來玩的”馬爾高安撫了一下懷中的女孩。
男孩看著那個嬌小的孩子,心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消失了,他可能真的認錯人了,所有人都說自己根本沒有什么教父教母,是他記錯了,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就是他的教母送的,畢竟他的媽媽雖然不記得這條項鏈是誰送的,卻沒有幫他摘下來。甚至偶爾會看著這條項鏈就莫名的心疼落淚。
香波地離這里很遠,他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該去哪,該去找誰,剛剛看到這個男人,他心中覺得這就是他要找的人,只是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了,連想要繼續(xù)的心情也沒有了,他該回家了。
馬爾高看到他從脖子上拉出一條項鏈,然后就盯著它看了很久,掛墜是一只展翅的鳥,上面鑲著一顆藍色的寶石,確實有點像他變身以后得形態(tài),馬爾高心中有些許的異樣。
后來馬爾高聯(lián)系了這個男孩的父母,接電話的是他的母親,似乎是叫瑪莉亞,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卻怎么都無法想起是在哪里聽過。他也去查過這一家,男孩家里都是海軍,馬爾高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這樣的朋友。
再然后,時光飛逝,他認識的人一個個離開,終于也要輪到自己了,馬爾高已經(jīng)是95的高齡了,他知道自己的大限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安詳?shù)奶稍谥褚紊希巫虞p輕的晃動著,慢慢的他的意識也就有些模糊了。
久違的做了一個夢,夢里似乎有一小女孩,看不清臉,只覺得她在對著他笑,他卻無法想起她是誰。
夢醒的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整顆心被巨大的悲傷填滿,壓抑的他幾乎連呼吸都無法做到。
“爸爸,你怎么了?”這是他的女兒在叫他,他意識到以后就陷入了昏迷。
來勢洶洶的感情壓垮了他,他病倒了。
年紀大了,他的生命終究是無法再繼續(xù)了。
那些消失的記憶一點點的回到他的腦海中。
他是在什么時候,把他的小姑娘給弄丟了?
明明在頂上戰(zhàn)爭之前他還想著,把艾斯救出來以后就去娶了她的,是從哪一刻開始,他忘了她,忘得干干凈凈的,就好像她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他的小姑娘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病床上躺了兩天他奇跡般地起來了,拒絕了所有人的陪同,一個人前往香波地,來到陌生又熟悉的街道,這里的變化很大,他幾乎已經(jīng)認不出來,原本的那些小樓都已經(jīng)翻新,或者就是變成了樓房,不知道他們的那棟小樓是否還在?
古樸的小樓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外面的花園里甚至還開著艷麗的紅玫瑰,難道被別人買走了嗎?
小樓的門緩緩打開,一位銀發(fā)的老婦人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小的灑水壺。
“瑪莉亞?”馬爾高沒想到這間房子的主人成了瑪莉亞,不過想想也覺得合理,陳筱和她的關(guān)系很好。
“你來了”沒有了年輕時的火爆脾氣,如今的他們都是被歲月打磨過后的卵石。
“一切都沒變,進去看看吧”
“你沒忘?”
“前兩天快死的時候夢見的,我走了”
“感謝”馬爾高提著水壺小心的澆了花,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他似乎看到陳筱一邊抱怨一邊把身體扔進沙發(fā)的樣子,蒼老的臉皮被牽動,一個談不上好看的微笑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
如同瑪莉亞說的那樣,一切都沒有改變,就像她還生活在這里一樣,仿佛二樓的樓梯口還會突然冒出一個小腦袋,軟軟的喊他的名字。
馬爾高慢慢的上樓,仔細地辨別這個家的每一處,書房還放著她喜歡看的書,臥室里的床鋪也鋪得整整齊齊,就是在這里,他們確定了關(guān)系。馬爾高仰面躺在床上,仿佛陳筱就像那時候一樣平穩(wěn)地睡在他的身旁。眼角的液體滑落到被子上,留下一片濕痕。
第二天中午馬爾高找到了房產(chǎn)證以及地契,把他們交給了政府。然后就離開了。
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就去了他和陳筱初遇的小島,哪里早已不是荒島,不過,好在他們相遇的地方依舊是森林,沒有人,沒有野獸。如今倒是多了一具尸體。
他終究也離開了……
只是他永遠無法再見到他當初滿心愛著的那個女孩,畢竟在他忘記她的那一刻起,她的靈魂就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