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牛排
“別輕舉妄動,以大局為重?!崩嘴o在我的耳邊悄悄地說。
我按耐住打人的沖動。
之后,又來了一個醉漢,其實,是裝醉,他伸手摸向雷靜的胸部,臉上色咪咪地表情,猥瑣至極。
我把雷靜往后一拉,躲過了醉漢的魔爪,醉漢,嘴里念叨著:“老婆,我們好久沒有做那件事了?!?p> 可是,卻跟雷靜悄悄地說:“只要你今晚來我的床上,明天我讓你是平遙的主人?!?p> 說著,就要上下其手,被雷靜伸手制止了,然后說:“亢家主,我明天再給您答復(fù)吧?!?p>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的事不用你來操心。
醉漢哼了一聲,離開了雷靜身邊,坐到了安排的位置上。
說實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武斗了。
如果武斗輸了,雷靜會遇到怎樣的待遇,強暴,毒打,唾棄,還是死亡。
就在這時候,我心里面覺得刺殺不適合我,覺得應(yīng)該更直接一點。
有人說臨時起意的殺人會成為最完美的犯罪。
我向雷靜說了一句:“時機來了?!?p> “你要小心?!?p> 我就這樣離開了大廳,去了衛(wèi)生間。
“雷小姐,您是這次的東家,要不讓您家來做這擂主吧。”毛慶林很是詭異地笑著。
如果這次雷靜不接,證明雷家沒有足夠的實力。
雷靜面色古井無波,淡淡地說:“毛家主這么有底氣地抬杠小女子,小女子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揮手示意,之前拍賣會的女主持人立馬帶著一個人上臺,那個人肌肉扎結(jié),人高馬大,走步都有一股沉穩(wěn)之氣。
看來雷靜做了很好的準(zhǔn)備。
就在此刻,我身旁來了一個服務(wù)員,她給我遞過來一塊牛排,讓我品嘗,上面擺著刀和叉,還有餐巾。
“先生,你需要牛排嗎?”服務(wù)員輕聲地說。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很飽了?!蔽一卮鸬?。
服務(wù)員餐盤上的刀和叉始終沒有動過,但是,我卻來了刺殺毛慶林的靈感。
就在女服務(wù)員即將要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她,說:“我的未婚妻有點餓,你們帶我去廚房拿上一點兒點心?!?p> “好的”服務(wù)員回答道。
“靜,我有點事兒。”我回頭說了一句話。
“嗯,你去吧?!崩嘴o說道。
我立馬就來到了廚房,然后我跟那個女服務(wù)員說:“這里有男服務(wù)員的服裝嗎?”
“有,在更衣間?!?p> “好,你給我拿一套?!?p> 不一會兒,我就穿上了服務(wù)員的衣服,端上了之前的那牒牛排,走回了前廳。
雖然這有點冒險,但是,也得準(zhǔn)備退路。
真正的殺手,未先經(jīng)歷成功,必先考慮失敗。
如果我沒有殺死他,我該怎么辦?
逃的話,他的保鏢就有八個,還有一個實力在我之上,如果還有一個狙擊手的話怎么辦?
都要考慮在內(nèi)。
如果成功了,怎么脫身呢?
如果是混亂中下手,那么他的保鏢無疑會很謹(jǐn)慎。
如果是大庭廣眾之下下手,就得不暴露我自己的身份,還得有出手時機,接近敵人的條件和退路。
之前武斗的雷家大漢在場上已經(jīng)大戰(zhàn)五家主力級的人物。
現(xiàn)在進行的是第六場。
他在選對手的時候,出乎眾人意料地說:“毛家主,在下章北霄今天斗膽向你提出一個請求,我想挑戰(zhàn)毛玉明先生,證明我的實力。”
“你為什么挑戰(zhàn)我們家最強的人呢?”毛家家主很是不屑地回答道。
“因為我想要加入毛家。為您效力?!闭卤毕龊苁强犊ぐ旱卣f。
在這眾人都意料之外的情況下,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小插曲,有的人嗤笑,有的開懷大笑,有的撫掌而笑,有的面色平靜,但是,無一例外,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不滿十八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只是平靜地說:“毛家主,您的胃口有點大了吧?!?p> 這時候那個章北霄卻說:“我在雷家這幾年沒有人賞識我的能力,我就算有這么強大的武力,終究只是一個人,本來我是想忍下去的,但是他們這些狗東西有一次硬生生地在我的面前強暴了我的妻子,還懷上了孩子,我不想要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了,毛慶林,你敢收收留我嗎?”
這一刻,雷家的形象徹底敗壞了,這是一個博取人心的好機會,如果是一個梟雄,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就算他是假的,他也可以塑造一個關(guān)愛下屬的人設(shè)。
“好,我答應(yīng)你。毛玉明,你上去會會他。”毛慶林說道。
就在毛慶林和章北霄打的火熱的時候,我出現(xiàn)了。
我穿上了服務(wù)員的衣服,帶著一個奧特曼的面具,托著一盤牛排,走向了毛慶林。
但是,卻被他近旁的保鏢攔住了,這時候他們問我干什么的?
“雷家主讓我把這盤牛排送給毛家主。”我?guī)е婢?,拉扯著聲音說道,讓他們盡量聽起來,像是一個中年男子。
保鏢立刻呵斥道:“快離開這里,不知道毛雷兩家勢不兩立嗎?”
我剛要轉(zhuǎn)身走,試探毛慶林會不會出聲。
一步。
兩步。
三步。
“等一下,牛排給我拿過來?!泵珣c林這時候發(fā)話了。
我卻按耐住自己的呼吸,腹部收縮,殺意收縮,緩緩提氣,蓄力待發(fā)。
“你為什么給我送牛排?是因為上面有刀可以殺了我嗎?”毛慶林此時,完全可以讓保鏢拿走牛排,打發(fā)我走,但是他沒有。
因為他有玩的心態(tài)。
想要使勁的玩死雷家。
而且,我的殺意難道被查覺了嗎?
“毛先生,那位小姐還托我?guī)н^來一句話:先生為刀,我為牛,不知先生的刀能不能切開我這沒熟的牛排?”我緩緩地說。
此時,距離毛慶林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