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五年前的怪疑之事
然后,他給了許嵐一雙白眼。
許嵐這才意識到此時他兩是在人家的馬車上,實在不適合發(fā)出驚呼聲,于是她滿臉歉意的在曹景休耳邊小聲說道:“那太太太太太太爺爺,去了這位李員外的府上,他要是問起,我們還是姐弟相稱嗎?”
“嗯?!辈芫靶蔹c了點頭。
既然他已經(jīng)假裝成自己是“項龍”的兒子“項天虎”,那么許嵐假扮是他的姐姐,也不會露餡。
“那我叫什么呀?”許嵐又小聲問道。
“就叫項天嵐吧?!辈芫靶菹胍矝]想就說道。
聽到這樣不走心的名字,許嵐不由也翻起了白眼,然后她小嘴里咕噥道:“嗯嗯,項嵐兒是吧?這個名字真好聽!謝謝太太太太太太爺爺!這位李員外要是問起的話,我就用這個名字了?!?p> 曹景休瞥了她一眼,這丫頭明顯是在嫌棄他給取的名字!而裝得一點兒也不走心!實在是太敷衍了!
不過心中轉(zhuǎn)過這些念頭,但曹景休還是點了點頭。
項嵐兒就項嵐兒吧,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臨時用的化名。
一炷香的時間后,馬車停下,已經(jīng)到了李成季的府邸門口了,這李府不在縣城之中,而是在鄉(xiāng)下,坐落于一個莊子里。
整個莊子的田地,有大半是李成季的。莊子里大多數(shù)人,都是靠租李成季的田來養(yǎng)家糊口。
李成季迎著曹景休進(jìn)去,一番客套后,李成季就問起了“項龍”的消息。
“項公子,不知道恩公近來可好?一別多年,李某甚是想念恩公?。 ?p> “家父已經(jīng)去世多年?!辈芫靶菘粗畛杉?,故意這樣說道。
李成季聞言不由眉頭一皺,不過隨即看到了曹景休,便又舒展眉頭,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恩公原來已經(jīng)走了……”
李成季的這一番神情變化,只是在一瞬間。
不過還是被曹景休看到了。
這下曹景休心里有數(shù)了,多半是李成季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麻煩,這才不得不離開了官場。而當(dāng)初“項龍”既然能輕易拿出大儒元章的“引薦信”來,在李成季眼中,這“項龍”的身份來歷不簡單的!
所以,便想著借“項龍”之力來幫自己渡過難關(guān)。
不得不說,李成季這個算盤確實打得不錯。
想到這兒,曹景休就說道:“家父走得安詳,李員外不過傷感。對了,李員外,我曾聽家父提到過那兩個村子,怎么這兩村子被大火給燒沒了呢?”
曹景休是為了打聽這件事而來,可不是為了和李成季算一算陳年舊賬。畢竟他當(dāng)年都沒追究,更何況眼下了?
更何況真要算賬,那也是他當(dāng)年沒考慮周全。
他光顧著一般的“引薦信”沒法忽悠李成季“心甘情愿”地去官場送人頭,而和“元章”同級別的文人墨客當(dāng)時附近也沒有,需要趕路去附近的興安縣里才能見到,可兩地之隔有四十多里地,曹景休才沒那心思為這么一件小事兩地奔波。
于是,想到自己以后這大儒“元章”的身份也用不到了,畢竟他一開始弄這么一個大儒馬甲,只是為了方便自己探索一處古遺跡罷了。
本著“物盡其用”的想法,曹景休就干脆自己用“元章”的筆跡來寫,對李成季不夸不貶得寫了兩句。
但他卻是忘記了,他沒把自己這大儒馬甲當(dāng)回事兒,只是方便探索古遺跡的工具,可旁人不這么想??!
若不然,李成季就算是改了性子,也休想手握實權(quán)。
畢竟李成季只是一小廝出身!
連寒門也不是,如何有資格當(dāng)官?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一句話,也只有在亂世才有實現(xiàn)的可能。越是太平盛世,就越是階級森嚴(yán)!
這時,聽到曹景休這么問,李成季便說道:“項公子,這件事你問李某,便算是問對人了!你問別人,頂多告訴你一些道聽途說的事兒,李某或許是這附近,唯一一個知曉這件事真相的人!”
“哦?還請李員外不吝賜教!”曹景休故作驚奇,然后抬手抱拳,禮儀做足。
“公子看那兩個村子里有火燒痕跡,是不是以為那是人禍?不是遭了匪患就是有什么作惡多端的兇徒所為?初看如此,實則不然!”
“而這件事說起來,要從五年前說起?!?p> 李成季一臉不甚唏噓的模樣。
“五年前?”由于那兩枚古錢幣,這會兒曹景休五年前這個時間段有些敏感。
畢竟林清縣還有一件未知的怪事。
而兩枚古錢幣的力量又是曹景休一千三百年來第一次遇到!
除此外,還是除了怪異外,唯一讓曹景休感受到超自然力量的!
常言道,無巧不成書啊……
“這在五年前啊,已成血仇的兩個村子,突然就有了和解的趨勢,原因就出在兩個年輕人身上。這兩個年輕人一次共患難后,結(jié)義為兄弟,而這兩人又各自帶著村里人走上了發(fā)家之路,這在村民之中自然就有了莫大的威信!”
說到這,李成季就又問道:“不知道公子聽說過那位少年劍圣方如意嗎?就是那位在江湖上鬧地沸沸揚揚的少年高手!”
“自然是聽過?!辈芫靶蔹c了點頭,他這下可以確定了,這兩地之事確實有所關(guān)聯(lián),就是不知道這里的事情是什么?會不會有第三枚和第四枚的古錢幣?
“少年劍圣方如意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曹景休問道。
李成季聞言,便說出了一個讓曹景休很驚愕的消息:“那兩村子里的年輕人,都是因為去救方如意才死的。”
“他們和方如意是結(jié)義兄弟嗎?”曹景休不由問道。
“不是,甚至他們只是在五年前見過一面而已,那個時候,那位少年劍圣據(jù)說都還沒開始練武呢!”李成季說到這,連連搖頭,他也是一臉的困惑不解。
曹景休裝出了困惑的神情,然后不動聲色的問道:“李員外,這又是為何?”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江湖中人的義字當(dāng)頭吧?而自那兩人死后,那兩個村子便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又開始斗毆械斗起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