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景珺遙的記憶中對夜未央可謂是印象深刻,可卻絲毫想不起來,這位師兄與她只間,曾經(jīng)又有過什么聯(lián)系。
那邊,吹火藝人依舊在表演著,不過從原本最簡單的噴火變換了形式,噴出火的形狀也大大改變了。
先是噴出幾個火球,然后藝人發(fā)力,竟然噴射出一條火龍來,張牙舞爪的,甚是逼真。
這下景珺遙有些看呆了,想不到尋常的噴火竟能噴射出圖案來。
“皇兄用這個作為壽禮,確實(shí)是不錯的!”景珺遙由衷的贊美道。
“那是,也不想想,師兄那腦袋瓜子能想出來的,自然是不錯的主意,行了,你們先下去多加練習(xí)吧,明日的表演,可千萬別出了什么岔子!”景亦昊一臉得瑟的吩咐著。
與景亦祥相處久了,連那得瑟的小模樣竟也學(xué)了一二。
“大哥大哥,現(xiàn)在能教我弓弩的玩法了吧!”
待人走,景亦祥就迫不及待的沖著景亦昊嚷嚷。
“弓弩?”
景珺遙呆呆的愣住了,如此耳熟的名字他怎會不知曉呢,霎時面色有些發(fā)白,那萬箭穿心的痛楚仿若還在,身體搖搖欲墜。
“遙遙?遙遙?你怎么了?沒事吧?”景亦昊發(fā)覺到了景珺遙的不尋常,趕忙伸手扶住了她。
眼前景亦昊關(guān)切的神情與那痛苦的表情重疊在了一起,他的話語仿佛猶在耳邊。
景珺遙記得,當(dāng)那些手持弓弩的人一路殺到宮后,將他無情的射殺,而景亦昊踏血而來時,看見被萬箭穿心的他竟是滿目傷痛。
當(dāng)時他說了什么,彌留之際的景珺遙早已聽不清了,他唯獨(dú)記得的,是那張痛苦的面容之后,傷心欲絕的女子怒吼著問四周,誰對他射的箭。
那女子身著鎧甲,英姿颯爽,拔了佩劍就砍殺四周的將士,仿若那些人是她的仇人一般。
可是并不記得景國什么時候有一位女將軍啊。
“遙遙?遙遙?”見景珺遙并未回答,景亦祥也圍了過來。
“我...我沒事,就是好奇二哥說的那弓弩長什么樣子罷了?!?p> 景珺遙淺淺一笑,微微搖了搖頭。
雖不知自己怎么又想起了夢里的場景,許是景亦昊這扶著她的姿勢,與夢中太過相似了吧。
“嘿,遙遙別急,師兄也給你做了一把的,二哥這就去拿,讓大哥一起教我們!”
景亦祥說著,就樂呵呵的往自己的寢宮跑去。
景亦昊自是覺得景珺遙應(yīng)該是有事情,但又不知如何詢問。
“皇妹真的對師兄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印象,最近經(jīng)常聽到你與二哥提及,倒是對他好奇的很了。”景珺遙笑著說道。
她自然知道夜將軍膝下有一獨(dú)子,可是在她的記憶中,夜將軍歸京述職的時候,似乎并沒有將他給帶回來啊。
可從景亦昊和景亦祥的言語間,她聽出來了與她記憶中的不符。
“真的?你很好奇?”景亦昊驚喜道。
“嗯,若是有機(jī)會,倒是可以一見?!?p> “嘿嘿,那行,你等著,我那有一封師兄帶給你的信,雖然你不記得他了,可是他卻對你惦記得很呢?!?p> 說著,景亦昊也奔回他得寢宮,去取信和弓弩去了,與此同時,拿弓弩的景亦祥也回來了。
“遙遙,遙遙,你看,你看,這就是弓弩!”
景亦祥邊往這里跑著邊沖著景珺遙搖著手里的弓弩。
本要起身相迎的景珺遙,待看清弓弩模樣后,原本一臉甜笑的她,頓時又是面色煞白,腦中有些暈眩得跌坐回了椅子上,有些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許多畫面在她眼前閃過,出現(xiàn)最多的,卻是那位身著銀色鎧甲的女將軍,那是她將弓弩從將士手中搶奪過來,狠狠摔在地面上的畫面。
景珺遙雖瞧不清她的臉,可時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痛苦與絕望。
再次睜眼時,雙目清明,煞白的面色也是緩和了許多,更不再面露痛苦之色。
“遙遙,你看,就是這個!這就是弓弩,這是你的,你瞧,師兄還特意為你刻了一個遙字呢!”
景亦祥獻(xiàn)寶似的,將小巧玲瓏的弓弩放在景珺遙的手上,還給她指出了手把最顯眼處,刻著的那個“遙”字。
手里的弓弩與夢中的外觀上差不多,只不過要小上許多,似乎是給小孩子量身打造的,她握在手里剛剛好。
景珺遙仔細(xì)看了看,卻見她手里這個與景亦祥手里的是不同的,景亦祥的似乎是單箭發(fā)射的,與她夢中的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造型上小巧一些。
而她手里的,里面裝了好幾只箭,似乎是連發(fā)的那種,是她夢中沒有見過的。
“咦,遙遙的弓弩怎么跟我們的不同?”
此時,景亦昊也拿了自己的弓弩和信來到了兩人身邊。
“是嗎?我怎么沒感覺?不過就是長得有點(diǎn)不一樣罷了吧?!?p> 景亦祥還在擺弄著自己的弓弩,絲毫沒有將景亦昊的話放在心上,他對這些東西沒什么研究,也就不那么關(guān)注有什么不同的。
“笨,遙遙這個是連發(fā)的,可比咱倆這個難做多了,師兄對遙遙可真好!”景亦昊由衷的感慨。
因?yàn)榫耙嚓恢溃艾B遙手里的這個連發(fā)弓弩,怕是世間獨(dú)此一份的,畢竟就連夜未央讓他交給景帝的弓弩圖紙,都只是他與景亦祥手里那種單發(fā)的。
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景亦昊可不好意思跟景珺遙搶。
“師兄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景珺遙愣愣的看著手里的弓弩,不禁發(fā)出疑問。
記憶深處,似乎有個人確實(shí)對她很好,那一聲聲的“小媳婦兒”仿佛還回響在耳邊,可是她卻就是想不起來他的樣子。
“挺嚴(yán)厲的,但是對我們也很好?!本耙嚓换卮鸬暮苤锌稀?p> “很有才華,而且主意很多,還會做很多好吃的!”景亦祥邊回想著,邊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的口水。
“你就知道吃!對了,師兄還被鬼醫(yī)收為了關(guān)門弟子,可了不起了!”
“對對對,而且?guī)熜职l(fā)明了一種烤肉的調(diào)料粉,烤出來的肉可香了。”
說著,不光是景亦祥,就連景亦昊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沒辦法,夜未央的烤肉實(shí)在好吃,就連他也是懷念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