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肖遠候進都
等丁浦舟趕到時,人已經(jīng)涼透了。
丁浦舟立馬讓人封鎖了現(xiàn)場,將此事稟告了皇帝。
還在上朝的木耀鈺第一時間收到太監(jiān)的回稟,臉色頓時鐵青,隨即招來禁軍徹查此事。
上朝的眾人見此陣仗,表情各不相同,顯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會引得陛下如此動怒。
朝會還沒結(jié)束,皇帝大手一揮便讓人全部退朝。眾人因為皇帝的這一舉動,人人心慌。倒是太師大人已經(jīng)心中有譜的人一臉淡然的走出皇宮。
余瀚維扶著余惠安正朝著馬車處前進,余瀚維見父親沒有一絲擔憂,不解問道:“父親,今日這事著實古怪,不知何解?!?p> “哼.....都是些小把戲罷了?!庇嗷莅惭壑斜M是不屑。
余瀚維想要再問些時,突然身后傳來一人的聲音,“太師大人可否留步?!?p> 轉(zhuǎn)過身看清來人,余瀚維恭敬的行禮道:“肖侯爺安好。”
“小侄有禮了。”叫停余惠安的人,便是當今在世的三位侯爺之一的肖遠候肖銘粟,如今已五十出頭,閑散侯爺一個,曾經(jīng)對先皇有恩,因此榮辱不衰。
肖遠候一臉慈愛的看著余瀚維,倒是余惠安轉(zhuǎn)頭就對其說道:“你先回去,我和肖候敘敘舊。”
“孩兒告退?!?p> 目送著余瀚維離開,肖遠候摸著續(xù)起的胡須,感慨道:“時間過的真快??!不過幾年,瀚維都已經(jīng)入朝為官了?!?p> 余惠安說道:“我料到你會早日進京,卻沒想到會那么快。見到太后作何感想?!?p> 肖遠候說道:“時過境遷,不提也罷?!鞭D(zhuǎn)過頭一臉探究的看著余惠安,“倒是我沒想到,太師還如最初一般,這心境我等怕是這輩子都難以達到吧!”
余惠安笑而不語。
后宮內(nèi),蘇寒早早的把畫像畫好,無聊的坐在椅子上杵著下巴等著皇帝陛下和木謹晨的到來。這上朝的時間也太漫長了吧!卻不知曉,在與她一院之隔的屋內(nèi),木謹晨和木耀鈺冷著張臉,聽著丁浦舟的回稟。
被伍紅救回的女子,便是鈴音,剛剛從死亡線上回來的鈴音,精神已經(jīng)崩潰,她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次能夠上位的機會竟然是將她推向鬼門關(guān)內(nèi)。
丁浦舟才一問,便招了個徹底。負責停馬司喂養(yǎng)馬匹的小文子讓她幫忙送一包藥粉給地錦姑姑,她便應(yīng)了下來,將藥粉交給了地錦。至于是什么的藥粉,她并不知道,只是小文子再三交代不能打開,一定要安全的把藥粉送到。
因此她便小心翼翼的將藥粉藏在袖中,誰料會碰到要去如廁的蘇寒,為了不暴露,她便答應(yīng)了伍紅的請求,帶蘇寒去如廁。誰成想蘇寒走的太快,她一時便沒有追上,之后又遇到地錦,心里謹記著交藥,便忘記了蘇寒這人。
等回想起來她人已經(jīng)回到桂院,而娘娘這時又讓她去御廚房傳膳,直接忘了這事。等她忙會去要休息時,才進屋子,就被兩個宮女綁住,在臉上貼加官,之后伍紅趕到,救回了她。
木謹晨問道:“那個太監(jiān)和地錦呢?”
丁浦州說道:“屬下已經(jīng)讓人把人抓住,正在審問?!?p> 沒一會,一個守衛(wèi)跑了過來,“回稟陛下,王爺,小安子招了,他送進來的藥粉乃是毒藥,是外面的人交給他。”
木耀鈺沉聲說道:“禁軍查的如何了?!?p> 禁軍首領(lǐng)抱拳說道:“啟稟陛下,與地錦接手的人已經(jīng)查到,但那人已經(jīng)將藥交給了上方的人,臣等趕到他們放藥的地點,里面的藥已經(jīng)被取走了。”
木謹晨皺著眉頭,“他們將藥放在何處?!?p> “長春宮外墻的墻縫內(nèi)?!?p> 木謹晨道:“長春宮的宮人來往名單查的如何。”
禁軍首領(lǐng)說道:“還在查。”
木耀鈺重重的拍了拍桌面,怒意再也抑制不住,“廢物,全都是廢物,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查到這毒藥的流向,朕要你們何用?!?p> 天子發(fā)怒,太監(jiān)和大臣跪了一地,腦袋死死低著,誰也不敢在盛怒的情況下去觸碰皇帝。
木謹晨自然明白王兄的憤怒,這皇宮早已被清洗了一遍,而如今才發(fā)現(xiàn),除了那些之外,還有埋的更深的人沒有拔掉,一旦有所行動,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眾人不敢一言之時,伍紅走了進來,“啟稟陛下和王爺,屬下已經(jīng)將整個進入過長春宮的宮人全部記下,這是名單,請陛下和王爺過目?!?p> “呈上來。”
木耀鈺接過伍紅的信紙,從頭看了下去,看到某一處時,突然頓住,臉色大變。握著手中的紙沖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剩下的事情由逍遙王處置?!?p> 皇兄那么焦急,只有一個可能,事情一定威脅到芙汐皇嫂。木謹晨目光看向伍紅,見伍紅點頭,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對著禁軍首領(lǐng)道:“把那人帶上來?!?p> “臣領(lǐng)命。”
禁軍首領(lǐng)對著身后人示意,身后人轉(zhuǎn)身就離開,沒一會,架著一個渾身傷痕的男人過來。
伍紅在木謹晨的示意下,蹲在那人身邊,從腰間掏出一把柔軟且寬長的刀在男子面前說道:“這刀名叫纖柔刃,鋒利無比,別看這刀面柔軟,這可是切肉的好手,可以避開人的大靜脈,一點點的將肉刮成透明的薄片狀。你想要試試嗎?”
男子說道:“我真不知道那藥是給誰的,我只知曉自己的任務(wù)是從地錦的手中拿藥,其它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p> 伍紅見人還在嘴硬,再也不客氣的對著那人的肩頭位置下手。
“啊........”
尖叫聲直接把打瞌睡的蘇寒給叫醒,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眼夜色,這太陽都要落下了,怎么還不結(jié)束。
還有那尖叫聲,絕對是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蘇寒打著哈欠的問道:“江公公,陛下他們還沒下朝嗎?”
江公公說道:“還請夫人再等等。”
蘇寒又說道:“剛剛的叫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江公公說道:“老奴不知?!?p> 蘇寒說道:“那我要等到什么時候?”
江公公說道:“夫人再等等,陛下一定會通傳夫人的?!?p> 這太監(jiān)說了就跟沒說一樣,蘇寒插著腰,開始在屋子內(nèi)四處走動著。東看看,西摸摸,一副沒事干的樣子。
江公公可第一次見到如此隨意的人,這皇宮內(nèi)院常人早就惶恐不安了,而這位呢?竟然閑逛起來,真是.......
過了一會,蘇寒摸著肚子來到江公公面前,“江公公,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