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內,瑩草等人都被陸壓驚艷到了,瑩草甚至有種夢幻的感覺,當初那個瘦骨嶙峋、面黃肌瘦的少年現在以一種全新的面貌站在她面前。
風采照人、如翩翩貴公子,劍眉星目中透入出來的自信神采更是讓人心折。
山兔啃著胡蘿卜,倒是沒有過多的感覺,反而將胡蘿卜藏了起來,生怕給陸壓發(fā)現。
一夜無話,月盡天明。
第二日,陸壓決定去城中要一些材料準備給白狼煉制弓箭。
一行人下樓,恰好此刻門口走進來兩人,一中年一少年,風塵仆仆,略顯倦容。
那中年身穿灰色狩衣,帶著斗笠,面容剛毅略有胡渣,目光左右觀望,很是警覺,少年著白色狩衣,長發(fā)披肩,面貌俊秀,一雙眼睛略顯躲閃,自信不足。
陸壓看著兩人,注意到那中年竟然靈氣自主入體,明顯又是一個天地眷顧之人,而少年稀松平常,看不出太大名堂。
陸壓好奇,第一次出現了讓靈氣自主入體的人類。
他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可不是好事。
那中年明顯感覺到了陸壓的目光,看望過來,見陸壓一少年模樣,心中疑惑,目光一瞥,凌厲起來。
他注意到陸壓身旁的瑩草等人,一行中竟然有著四只妖怪,特別是瑩草和白狼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讓他都感到棘手。
這是亂妖,實力即便比他弱上幾分,卻也不敢大意。
他擋在少年身前,警惕意味十足。
“陸壓?!爆摬菀膊煊X到了,蹙著柳眉,身旁的白狼擋在瑩草身前。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勢壓抑。
那少年還疑惑的看著身前的人影,張口欲言,卻被那人制止,手掌一翻,出現一紙符咒。
陸壓抬步向前,站在那中年身前,看著手中的符咒,上有繁瑣咒文,傳來靈氣波動,心中想起瑩草先前所言的陰陽師,便問道:“你可是陰陽師之流?!?p> 那中年目光一變,盯著陸壓的雙眼說道:“你是何人?”
并沒有否認自己不是陰陽師。
陸壓朝那人拱手,給足面子,說道:“我叫陸壓,他們都是我的同伴,不會傷人性命?!?p> 中年見陸壓腰間配劍,以為陸壓是武士,見對方不是找茬之人,敵意少了幾分,不過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符咒。
陸壓見狀,輕笑一聲,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倒是理解。
中年人身后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看陸壓樣子比他都要小幾分,倒是好奇的看著,不明白為何擋住他們去路。
瑩草等人也是走了上前,山兔抱著云母抬起小腦袋,紅寶石般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那中年人見沒有敵意,放下心里,手掌一翻,符咒也不知藏到何處。
他朝著陸壓拱手,微微施禮,道:“在下賀茂忠行,路過此地?!?p> 身后少年也是連忙施禮,拱手道:“我叫賀茂義心。”
“忠行先生,能否一起喝一杯?!标憠貉埖?。
賀茂忠行看了賀茂義心一眼,問道:“為何邀請我,我們素不相識,而且你與妖怪為伍,這樣合適嗎?”
陸壓微微一笑,說道:“我看忠行先生不像這里人,想要多了解一番,瑩草她們雖然是妖怪,但并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p> 賀茂忠行一怔,心中好笑,一個半大的少年居然想要跟他成為朋友。
他便點了點頭,陸壓大喜,在驛站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便齊齊落座。
賀茂義心見瑩草俏麗可愛,這么一個美少女不時的朝他微笑,鬧得有點臉紅,眼神躲閃。
陸壓與賀茂忠行交談,倒是了解了不少的事情。
賀茂一行人從平安京而來,似乎是為了尋找什么大妖怪而動身的。
陸壓也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路上所遇之事,倒是時讓賀茂嘖嘖稱奇,對陸壓的實力也算是有了一定了解。
兩人雖然交談甚歡,但并沒有透入太多東西,彼此并不是熟悉。
所要了解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陸壓便沒有再打擾賀茂兩人,帶著瑩草她們離開了。
賀茂忠行飲著酒水,從窗外看著陸壓遠去的身影,山兔抱著云母不停地朝著陸壓問這問那,陸壓逗弄著山兔引得瑩草和白狼捂嘴輕笑。
好奇怪的少年。他心中暗道,還沒有見過跟妖怪相處如同融洽的人。
似乎察覺到什么,陸壓回頭朝著窗邊的賀茂忠行點頭致意,賀茂忠行也是笑著點頭回敬。
“這個少年不簡單啊?!彼哉Z。
“怎么了,忠行叔?”賀茂義心問道。
“沒什么?!辟R茂忠行搖頭,義心看不出來并不奇怪,他沒有太多陰陽師天賦,現在不過一勾玉陰陽師境界,自然看不出來陸壓的不同之處。
兩人吃完,要了個房間,便回房歇息去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此去江戶,路途遙遠,不能耽擱。
街上鬧熱,叫賣聲不絕,瑩草帶著山兔閑逛去了,陸壓囑咐一句小心之后,便帶著白狼和云母找起兵器鋪。
一連問了好幾個路人方才找到。
這條街并不熱鬧,路上行人不多,陸壓和白狼找到兵器鋪,里面倒是有好些人,大多都是武士打扮,身配刀劍,一臉兇相。
見一美麗少女進來,不少人露出淫邪目光,將陸壓給忽視了。
一個壯碩如黑塔的疤臉男子走向前來,發(fā)出淫笑,目光灼灼的盯著白狼,調戲道:“美麗的小姐,來這里干什么,要我?guī)兔???p> 四下人紛紛大笑出聲,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這些人大多亡命之人,心狠手辣,這種場面倒是喜聞樂見,躁動不已。
白狼蹙著眉頭,很是憤怒,這種小角色她一手足以解決,不過顧忌陸壓倒是忍耐住了,沒有開口。
那人見白狼無動于衷,以為怕了,越發(fā)得意,便要向前,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已經躺在大路上,一只手扭曲的不成形,慘嚎出聲。
陸壓拍了拍手,目光冰冷,環(huán)視一周,四下人無不臉色煞白,不敢動彈。
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看見陸壓輕而易舉的將那鐵塔般的巨漢如小雞般扔了出去,哪里還敢造次。
這時掌柜搓著手走了出來,一臉討好的笑容,臉上見汗,顯然也是嚇的不輕。
道理大家都懂,誰厲害誰才是爺。
陸壓找掌柜要了一些煉器的材料,掌柜二話不說讓人搬來百斤的鐵礦,陸壓便問有沒有一些稀有的材料,掌柜表示沒有,稀有材料很少,一般都由豪強家族掌控,他這種小門店不敢奢求。
陸壓也不找他麻煩,便要將鐵礦拿走。
“大人,還沒有付銀子呢?!闭乒翊曛?,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陸壓恍然,走出門外,將還在嚎叫的大漢打暈過去,從懷里掏出不少銀票,給了掌柜。
周圍的人群一陣瞠目結舌,暗道好險。
陸壓本想著自己拿這些鐵礦的,白狼倒是積極的將鐵礦拿起,毫不費力的跟在陸壓身上。
看著白狼毫不費力,周圍的人又是驚訝,百來斤的東西也不是一個嬌弱的少女能夠拿動的。
陸壓心中卻有了煉制儲物法器的想法,畢竟這樣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