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廣場上,人群不安的躁動著,薛無道見狀怪笑起來。
“老夫當年為突破先天境,血祭了不少活人,沒有一千也該有八百了??墒瞧胀ㄈ私o老夫帶來的收益實在一般。不等老夫突破,事情便已敗露?!?p> 說到這,薛無道臉上露出幾分追憶。
“縱然如此,可老夫還是在血祭之法的強大作用下,獲得了宗師境無敵的強大實力。我記得當時好像還出動了數(shù)十宗師外加一個先天境,桀桀桀,可惜啊,還是給老夫逃脫了。”
“那次戰(zhàn)敗后,我苦思冥想了許久,既然普通人血祭的效果這么差,那么武者,尤其是那些暗勁,甚至宗師的血祭效果會不會更好呢?哈哈哈哈~”
“老夫賭對了!”
薛無道狂笑間,身體突然融化,化成一地姨媽,從那灘猩紅中鉆了個腦袋出來。
“老夫現(xiàn)在已突破至先天境,并且獲得了鮮血異能,宗師境老夫就能戰(zhàn)先天,現(xiàn)在,先天只配做老夫的口糧!”
“可惜啊,今天沒有先天境到場,那老夫就拿幾個宗師境的小輩解解饞吧?!?p> 薛無道怪異一笑,整個人再次從血池中浮現(xiàn),只見他抬起右手,他的手掌里緩緩凝聚了一顆血球,并且不斷鼓動著。
下一刻,薛無道將血球往天空中拋去,血球飛至高空爆裂開來,分裂成數(shù)道血箭,朝著人群襲去。
廣場邊緣看臺上的觀眾們,你推我搡的想要躲避這些血箭。
可是,血箭的目標壓根就不是他們這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而是,那些剛剛經(jīng)歷了各種大戰(zhàn),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宗師強者!
薛無道實力本就壓過在場所有人,此刻他竟然還如此下作的針對那些實力十不存一的宗師,實在是太過卑鄙了!
盡管周圍有其他人出手幫忙阻擋,但是根本無濟于事。
那些血球中分裂出來的血箭,在其他人的攻擊下暫緩了一會兒,還是突破防線,擊中了幾個宗師。
本就經(jīng)過大戰(zhàn)消耗的宗師們,哪還有足夠的氣力去做反抗。
紛紛被擊中要害,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薛無道攻擊得手,作為他代言人的薛盡此刻也是滿臉得意地站了出來。
“哈哈哈,怎么樣?被血箭擊中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其實我們早就到了,只不過一直等著你們相互內(nèi)戰(zhàn),損耗實力罷了?!?p> “現(xiàn)在看來,這個計策還是挺成功的!”
眾人真是敢怒不敢言,對于薛盡的嘚瑟,沒人敢出聲說上幾句不是。
“現(xiàn)在,我希望各位聽好了,我可以給各位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各位把自己旗下的產(chǎn)業(yè)通通移交至我們薛家,那么我薛某人可以保證,大家都可以完整地走出去。”
什么?
聽到活命的機會,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盡管大部分人都比較理智,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是有希望總好過沒有,還是有不少人眼里露出意動的神色。
“完整地走出去?呵,尸體也可以完整的送出去吧?呸,真不要臉?!毕目煽尚÷曂虏鄣?,手里還抓著幾張撲克牌,緊張地撥弄著。
作為一個普通人,截止到目前為止發(fā)生的一切對夏可可來說都太過匪夷所思了,說她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夏可可一緊張就喜歡拉著張維吐槽,緩解情緒。
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作為先天境強者的薛無道,豈會聽不見夏可可這點“微弱”的聲音?
“桀桀桀,看來還是有人不怕死啊?!毖o道怪笑道,然后再次直接凝結(jié)出一道血箭,朝著夏可可激射而去。
“嗯?”薛無道詫異地望了一眼夏可可所處的位置。
預想中夏可可倒地身亡的場面沒有出現(xiàn),他引以為傲的血箭竟然停在了空中,緩緩消散。
看到這一幕,場內(nèi)有兩個明白人知道,今天這事,穩(wěn)了。
老家伙,你路走窄了啊。
薛無道并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他仍奇怪自己的技能為什么失效了。
不過不要緊,張維主動站出來了。
“其實我這個人不怎么喜歡多管閑事的,因為這會給我?guī)砗芏嗦闊?,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攤上了一個麻煩了…”
張維揉了揉夏可可的腦袋瓜,然后重新看向薛無道:“如果你剛剛不往我這來上這么一下,今天你想干什么我其實都不是很介意…”
“哈哈哈,有趣,真的有趣,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么和我說過話了,你成功讓老夫開心了,說吧,你想怎么死?!毖o道看著人群中唯一一個挺身而出的張維,哈哈大笑起來。
在他眼里,張維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唉?!睆埦S嘆了口氣,“你怎么還把我的話給說了,你讓我怎么說?”
薛無道聞言,眼睛一瞪,手里凝聚出數(shù)道血箭,射向張維:“先送你幾道開胃菜吧!”
“無聊…”
張維淡淡道。
飛馳在空中的血箭,直接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什么!”
這一刻,薛無道終于明白之前的血箭為什么會沒用了。
他很聰明,瞬間就判斷出自己的實力和張維比起來是天壤之別,于是,他直接開溜了。
看著薛無道轉(zhuǎn)身就跑,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尤其是剛剛放完狠話的薛盡,看著自己最大的靠山拋下自己開溜,心里覺得極其不真實。
不過不要緊。
他跑不掉。
就在薛無道即將一腳踏進出口大門的一瞬間,一道聲音在全場所有人心頭響起。
“我沒說你可以走了?!?p> 一語道出,就連時間也仿佛凝固,除了夏可可,所有人都在某種巨大的威壓下動彈不得,仿佛陷入靜止般,從心底里生出自己是何等渺小的錯覺。
仿佛過了億萬年之久,直到夏可可看著奇怪的眾人忍不住“咦”了一聲,所有人才重新感受到自己心臟強有力的跳動。
而出口處的薛無道,整個人仍維持著飛奔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不知從何處揚起的微風吹過,薛無道整個人化為了飛灰,消散在空氣中,不留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