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嗎……”
凌冬站在血墻上焦急眺望,期待著蘇卓從地平線上出現(xiàn)。
獸城還砸吧著煙袋,不過煙槍里的煙絲早就燃盡,馬小晴吩咐他的事情他用心做了。
那風鈴草卡牌的出現(xiàn)卻是不同尋常,來源竟然是城外龐大的難民營的神秘組織。
可馬小晴的情況很不好,到現(xiàn)在還在昏迷之中,包括韓勇、項劍、晁當,平均每個人至少斷了七八根肋骨,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下不了床。
槍城光城不在,只有他和紀觀實力還算完整,一時之間壁壘的實力降到了冰點。
末世前,他只是一個小村子的村長,面朝黃土大半輩子,哪里管理得了如此龐大的壁壘,更不知道如何應對壁壘外的組織。
為什么大家都叫他王老,一是年長,二是他的本名王二狗不好聽。
“娃子,別急,蘇小子實力高強,不會有事的?!?p> 凌冬聽著王老的安慰只能按耐下來,但眼中的焦急怎么也抹之不去。
橘黃的陽光灑在了血墻上,獸城和凌冬的凝重連帶著整個壁壘守城軍的心情也有些壓抑。
所有人都知道,五城傾城出動,再加上在壁壘風頭無二的蘇卓等人去獵殺三級異獸,來的時候五城或多或少都受了傷,而斷后的蘇卓還沒有回來。
八城,那可是壁壘的鎮(zhèn)心石,若是蘇卓沒有回來,那就意味著此次任務失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是部分人信仰的崩塌。
因為守護著壁壘的八城敗了。
“快看!有人!”
一名守城軍忽然呼喊了一句,所有人迎著刺眼的陽光向地平線望去。
一輛帥氣的機車拖著尾焰沖破陽光,駛進了眾人的視野。
“是蘇卓!是蘇卓!”
凌冬一眼就看到了戰(zhàn)地機車里面的蘇卓,從操控戰(zhàn)地機車的樣子看并沒有受傷,而且嘴角還帶著一抹壞笑。
“好!好!好?。 ?p> 先是知曉此次任務內(nèi)容的人隨著凌冬的激動歡呼,然后是整個城防軍。
最后血墻上所有人開始歡呼。
甚至于有些人并不知道為什么歡呼。
人是盲從的,但這種盲從有時候似乎并不是什么壞事,反正在這一刻,沖淡了壁壘人頭上的陰云。
戰(zhàn)地機車在血墻前面停下,蘇卓打開擋風罩下來,沖墻上的凌冬揮手。
“人沒事就好,異獸殺不了可以下次再殺。”
凌冬小跑下血墻,錘了錘蘇卓的胸口,故作輕松道。
紀觀也點了點頭,認同凌冬所說。
“啊?不用下次了,異獸我已經(jīng)殺了?!?p> “什么?殺了?”
頓時,所有人眼珠子瞪地通圓。他們合力都沒有殺掉的異獸,現(xiàn)在被蘇卓一個人殺掉了?
蘇卓摸了摸鼻子,從次元口袋掏出一根長長的銀色觸須,笑呵呵道:
“不然嘞?”
那得瑟的樣子就差抱著觸須扭老年迪斯科了。
“快讓我看看,那大家伙爆什么卡牌了!”
銀血蜈蚣三級,而他們的等級只有二級,可是百分之百會爆出卡牌的。
……
不過蘇卓忽然愣住了,若不是凌冬提醒,他都差點忘記卡牌這一茬,可使銀血蜈蚣死后并沒有爆出任何卡牌。
“怎么了蘇卓?快讓我看看呀……”
“不對,不對……”
一時之間,蘇卓陷入了沉思,不只是凌冬,就連紀觀等人也想看一看三級異獸到底會爆出什么樣的卡牌。
可事實卻是,銀血蜈蚣真的沒有爆出卡牌。
經(jīng)歷了這么多次戰(zhàn)斗,應該不是卡牌爆率除了問題,那么沒爆出卡牌的原因只有兩個,要么,他們這邊有達到三級的人,而且還能躲避蘇卓全知之眼的偵查,要么……
“卡牌?那就讓你們看看吧……”
說話間蘇卓從卡牌包里摸索了一會兒,一張畫有紫色戒指的卡牌掏了出來。
器械卡
鏡像戒指……
等級:三星(唯一)
……
紀觀看著鏡像戒指的介紹瞬間呼吸急促。
他是玩元素卡的,鏡像戒指對他來說簡直是神器啊。
不過蘇卓很快就把卡牌收了回去,同時按住凌冬的腦袋不讓她亂說。
“哈哈,雖然大家都出了力,但異獸是我殺的,卡牌我就卻之不恭啦……”
這本來就不是銀血蜈蚣爆出的卡牌,他自然不可能和紀觀他們分享,就算他們心生不滿,也沒有辦法。
紀觀一愣,隨即并不在意笑了笑:
“你功勞最大,歸你也合適……”
“人回來就好,進城吧……”
王老重新把煙絲裝好,掏出一盒火柴點燃,笑呵呵帶著幾人進城。
蘇卓先是去看望了晁當幾人,見晁當渾身纏著繃帶拉旁邊一臉死灰的韓勇項劍嘮嗑,也就放下心來,帶著凌冬返回自己的小窩。
“蘇卓,你為什么拿鏡像戒指卡給他們看?”
路上,凌冬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顯然不了解蘇卓為什么這么做。
蘇卓也眉頭緊皺,他承認自己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安城壁壘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
如今所有地球磁場混亂,所有通訊斷絕,人類也分崩離析,一座可以庇護近百萬人口的城市顯然擁有無法估計的價值。
“銀血蜈蚣并沒有爆出任何卡牌……”
“怎么會……”
凌冬話沒說完,旋即忽然反應過來,忽然道:
“你是說五城中有人達到了三級,會不會是馬小晴?”
“說不好?!?p> 隱藏實力沒什么,蘇卓就怕自己的情況比這還嚴重。
要是他們沒有人到三級,說明那銀血蜈蚣可能并不是野生異獸,而是某人的召喚獸!
可那銀血蜈蚣從外貌看又是初生獸的樣子,在地球上誕生的異獸怎么可能成為別人的召喚卡……
可惜銀血蜈蚣的尸體已經(jīng)被‘冰炎’燒的面目全非了,不然他還真想回去再研究一番。
“對了,王老說最近城外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組織,好像風鈴草卡也是從他們那里流傳出的……”
凌冬忽然想起了王老所說,忽然對蘇卓說道:
“什么組織?。俊?p> 蘇卓連忙追問,直覺告訴他這兩者之間很可能有所聯(lián)系。
“不清楚,現(xiàn)在八城不在的不在,受傷的受傷,單憑王老一個人很難調(diào)查清楚……”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總會查明白的。”
蘇卓感覺自己的腦仁快炸了,所有線索都不明了,很難推斷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要有陰謀,總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