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周雨?”
眾人瞳孔一縮,就見那被邀戰(zhàn)的周雨輕輕抬手,出聲:
“我認(rèn)輸。”
話落,周雨抬眸輕笑,身體崩碎,化作星點四散開來,而屬于他的棋力華光卻溢出,竄進(jìn)了趙運掌心,又為他增添了一抹翠色的紋路。
宋觀凝眸,陷入了沉思。所料不差的話,趙運跟周雨明顯是提前商量好的,不管交易是什么,周雨顯然將自己的機會留給了趙運,而這樣得到的結(jié)果就是——棋力凝聚!
“呵呵!”趙運勾唇輕笑,朝著眾人作揖,便閉目休憩起來。
“下一序,宋觀?!边@時,宗主再次開口,打斷了眾人的沉思,這才將目光繼續(xù)落在棋盤上。
“我北進(jìn)一步。”宋觀點頭,身子瞬間移了一格,一抬眸,就能看見映君、映紹二人,左側(cè)是方稻心,西南星位是秦裳。
宋觀北移了一步,也就昭示著整個棋盤的中心已經(jīng)開始往北動了。北方的下不來,是一步一步被壓迫,還是會南下殺棋呢?
宋觀觀望,而隨著最后一子落下,整盤棋輪了一周,回到第一序映君身上。眾人抬眸落下視線,便聽:
“東再進(jìn)三步?!?p> “嘩!”整個棋盤開始沸騰了,隨著映君這一子落下,與錢瑾便只隔一步,也就是說,錢瑾下一步只能應(yīng)戰(zhàn)。
“徐露?!弊谥髀暺穑线吔堑膸熃愦鬼?,往后退了一步。毫不起眼,卻擺明了她的態(tài)度——退,不北進(jìn)陷入戰(zhàn)場中心。
要說這棋盤的棋力這一條規(guī)則,就像一份兵權(quán),你不去爭就弱一分,去爭,又不一定能握在手中,21世紀(jì)稱呼它為——潮流!
“下一序,錢瑾。”
那錢師兄無奈,只得轉(zhuǎn)過身看向映君,皺眉:“我不明白,雖說師弟你有本命神通,但恐怕短時間內(nèi)只能動用一次吧?留著它作為威懾力坐山觀虎不是更好嗎?”
映君雅笑,一頭白色長發(fā)盈動起來,“錢師兄應(yīng)戰(zhàn)便是?!?p> “嘁!”錢瑾不忿,怒起,“那就由我一命換你這本命神通,你也別想走下去。”
話落,他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塊青色旋片法器拋在空中,靈氣運轉(zhuǎn),喝道:“去!”
那法器注入靈力,青光大漲,忽地旋轉(zhuǎn)起來,刀風(fēng)撕裂,直往映君劈去。見此,映君眉頭一凝,雙目琉璃,撕開雙瞳。
頓時,一道金光從映君腳下沖起,像一張帷幕一樣拉開,劃過錢瑾的身體。他目光一滯,身體正中央漸漸析出一條金色熒光線,凝實。
錢瑾呼吸一滯,雙目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tài),他的左眼中世界還是有顏色的,右眼卻變成了灰白,仿佛枯老的石頭,掉了斑駁的樹皮。
“斬——”錢瑾咬牙,手指顫抖,驅(qū)使那法器直接劈開了映君的身體??墒怯釉幃惖囊荒怀霈F(xiàn)了:
被劈開的映君仍然淡笑著,裸露的中間流淌著金色,漸漸的,他右半邊身體被抽離了顏色,成了灰白。一明一暗兩半身體側(cè)面金光蠕動,延伸出了另外半邊身體的模樣。
“錢師兄可得趕快破了,我這離尪神通可是會死人的。”錢瑾愣神間,耳邊傳來映君的提醒,使他目光一顫,連忙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那條金色光線,伸手抓了抓,卻又完全觸碰不到。
“這到底是什么?”錢瑾沉眸,手指攥住,抬眸再次驅(qū)使自己的法器,往灰白色的映君劈去。可惜,那法器旁若無人地穿過了映君的身體。
錢瑾一慌,法器回轉(zhuǎn),披在顏色豐滿的那個映君身上??上?,結(jié)果并無任何改變。
“這是什么?這到底是什么?。 彼曇舳荚诎l(fā)顫了,因為身上那居中的金線開始滲出一股冰涼,漸漸滲透他的身體。
“小行水箭術(shù)!”,無效。
“小行火球術(shù)!”,無效。
“中圍火鳩術(shù)!”,依舊無效。
“哈??!”錢瑾胸中一悶,呼吸困難,忽然栽倒在地,他居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衰竭,不可逆的衰竭。這讓他莫名恐懼,嚇得撕開喉嚨叫道:
“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認(rèn)輸了!”
話落,世界仿佛頓了一下,接著他身上的金線散開,那將天地割裂為有色與無色的帷幕也緩緩落下。錢瑾這才吐了口氣,正要抬眸開口說些什么,卻怔在了原地。
因為,他目中所視一絲未變。眼眸一顫,他連忙低頭,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倒在地上的自己還站著,他的法器也沒有驅(qū)使出去,正安靜地懸浮在身邊。
“這是……”無神抬眸,錢瑾想問些什么,身子卻直接崩碎開來,化作光點消逝,只余一道翠色融進(jìn)了面色發(fā)白的映君掌心。
“呼!”映君舒氣,只是眉間隱隱露出些許痛苦,而當(dāng)他低眸看向自己掌心那份新得到的棋力時,卻忽然愣住了。那份棋力是:
“生棺!”
“嘭!”映君眸光一顫,掌心的新棋力又再次飛出,翠光綻放,如同煙火一樣在高中炸開,飛濺出無數(shù)流光,滲進(jìn)了每一位還在棋盤上的選手身上。正時,本已淘汰出局的錢瑾的聲音忽然在整個棋盤回蕩起來:
“呵呵,我的棋力是生棺——等我出局之時才能發(fā)動,會藏匿在全場隨機一人的體內(nèi),只要他不出局,我就可以在任何時候重生!
映師弟將我當(dāng)作目標(biāo)不惜舍掉本命神通,結(jié)合弟妹的位置,不正是想打一手殺牌奪取棋力,再由弟妹靠近,以另一個本命神通震懾嘛!呵呵,可惜啊可惜,我早已看出,輸給映師弟也只是做戲罷了。大比八強,我錢瑾定要一席!”
并無特色的聲音在這時候卻凸顯出了無與倫比的壓迫,用了神通的映君垂眸,忽然苦笑,有些泄氣:
“倒是我小覷人了?!?p> 除開他,每個人心中都涌起了波濤,因為一個潛在的敵人很可能就在他們自己身上。怎不叫人心生寒意?
說到這位錢瑾,在場眾人一尋思,卻毫無印象。
至于那位于棋盤中央的宋觀,卻是嘴角悄然勾起,目中流露出一抹深邃。就似……就似你還沒嘗,就知道屎是什么味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