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主任的電話,站在墻根的張漠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張漠對現(xiàn)在的單位十分滿意,有一個負責任、積極向上、敢擔當?shù)念I導,一群正能量爆棚,真誠善良,工作認真的同事,自己也十分受重視,從事的工作也是自己喜歡的。
張漠其實不想辭職,但他拗不過寶珠啊。
“張研究員,發(fā)什么愣呢?”
李村長拍了拍張漠的肩膀,有些忐忑的問道:“昨天說的話還算數(shù)不?”
“啊,什么事?”
在想辭職的張漠沒有反應過來。
“承包的事啊?!崩畲彘L頓時有些急了。
“哦哦,這事啊,算數(shù),我在想回去辦離職手續(xù)的事呢,您也別叫我張研究員了,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
見張漠承認承包的事,李村長的嘴角都咧到了后腦勺了。
李村長走后,德叔拿著一份合同走了過來,張漠看了看,合同約定的十分嚴謹。
張漠看了看價格和付款時間,直接填上自己的銀行賬號,簽字按手印,將隕石交給了德叔。
一切塵埃落定,自然少不了慶功宴。
飯桌上,作為最后的贏家,張漠成了眾人敬酒的對象,酒是德叔自帶的,自然是好酒,但張漠總覺得不夠純正。
酒足飯飽后,張漠找到李村長:“李村長,我打算明天回趟帝都,承包的事,您幫我先跑著,等回來了,咱們就去縣上里簽協(xié)議,但是這地我能先種嗎?”
“那自然沒問題,縣里的事我張羅著?!?p> 那片地本來就是村子里的荒地,根本沒人關注,再說以李村長在村子里的威望,這點小事他還是敢打包票的。
“李村長,還得麻煩您,明天找?guī)讉€人,在隕星泉邊上種上五畝樹?!?p> 按照寶珠的擴張速度,自己有五天可以浪了。
張漠打算用五天的時間,處理下帝都的事情。
給李村長留了五千塊錢,其中兩千是種樹的樹錢和明天雇人的工資。
另外的三千,張漠讓村長明天等自己走后,轉交給小光媽媽,當做這幾天請客的飯錢。
來時的輪椅,也委托村長捐給了村里的衛(wèi)生所。
第二天一早,沒有了拉扯力作祟,張漠舒服的睡到了自然醒。
提前種樹這招,可行!
與小光打完招呼,張漠搭著李村長的車,直奔機場。
坐在機場貴賓休息室,張漠看了下空間中的寶珠,其上白天出現(xiàn),晚上消失的游絲,不知何故,竟然沒有消失。
從寶珠空間中退出,張漠總感覺漏了些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三沙村,隕星林。
幾個村民正聚在一起,對張漠的樹,評頭論足起來。
其中一個憨厚壯實的村民說道:“張工,做研究行,但這種樹嗎,不如咱啊,看這樹都種成圈了?!?p> 這個村民叫王二柱,是村比較困難的兩家之一,家里有個生病的老媽需要照顧,不能出去出去打工。
所以一般村里有什么靈活,村長總是第一個想到他,接濟著他點。
“是啊,這以后怎么種大蕓!”
大蕓是肉蓯蓉的別稱,寄生在梭梭根部的一種藥材,補腎壯陽,又被譽為“沙漠人參”,種植梭梭,采收肉蓯蓉,是這里村民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之一。
“是啊,這梭梭林還得種的方正才好。”
天聊完,幾個村民,開始按照村子里的方法種起樹來來,當飛機起飛的時候,圓形的隕星林已經(jīng)向著條形發(fā)展了。
飛機開始滑動,張漠早早的將耳塞塞進耳朵里,耳塞是漂亮女孩林雪柔送的那對。
隨著飛機加速,耳朵內外的壓力開始變化,當?shù)竭_一個臨界值時,突然的變化卻讓張漠愣住了。
他的耳朵里生出了一層無形薄膜!
這層薄膜將內外氣壓的變化隔絕了開來,張漠耳朵的不適感也隨之消失。
嘗試著將耳塞取出來,耳朵沒有一絲的不適。
隨著飛機進入平穩(wěn)航行,這層薄膜也消失了。
真是太神奇了,張漠猜測這肯定又是寶珠的功能。
寶珠,我愛死你了!
一路無事,飛機順利的降落在機場,張漠回到了久違的帝都。
帝都的天空很藍,隨著華國嚴格的環(huán)境治理,幾省的聯(lián)合治沙,奧運藍、apec藍已經(jīng)成了常事。
但空氣中汽車尾氣的味道,卻讓張漠十分的不適應。
雖說帝都汽車尾氣的排放標準越來越高,但600萬的汽車保有量,還是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尾氣味。
“啊嘁~”
打了個噴嚏后,張漠才感覺鼻子舒服了很多。
回到家,打開房門,張漠用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才剛剛出去五天,屋子里就有一股灰塵的味道,今天沒換的衣服,似乎也有股異味。
這讓愛干凈的他,十分的不舒服。
張漠趕緊打開窗戶,緊接著來到浴室,將衣服扔進洗衣機。
洗澡時,張漠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肚腩竟然消失了,腹部變得平坦了,用力繃緊肚子,竟然能看到六塊腹肌,摸上去,硬邦邦的。
自己平時雖然愛鍛煉,但是肚子上還是又幾分肥肉的。
濕潤的水汽,給他古銅色的皮膚上度了一層細膩的光澤,散發(fā)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原本發(fā)黃的皮膚,此時不再是缺點。
想來這些又是圣珠的作用了。
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張漠赤著身子,用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來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一股蔬菜和水果變質的味道鋪面襲來。
翻看著里面的蔬菜水果,令他奇怪的是,并明顯腐壞的地方,也許是放的時間久了吧。
張漠從里面條出一桶密封的純牛奶,擰開瓶蓋,對準嘴巴直接往嘴里灌去。
“噗!”
張漠一口噴了出來,味道不對!
這幾天絕對斷過電,不是說小區(qū)有備用電源,怎么還會斷電!
見冰箱里的東西已經(jīng)變質,張漠只能從廚房找出一桶泡面。
用小鍋將泡面煮熟,里邊加根切碎的香腸,將調料包擱進去,用筷子攪勻,一股濃濃的調料味便飄了出來。
將煮的金黃的泡面端到餐桌,張漠吃了一口,眉頭一皺。
難道自己的手藝退步了?
將味同嚼蠟的泡面吃完,張漠關上窗,打開空氣凈化器,躺在雙人床上,軟彈的床墊將他整個身體托住。
舒服~
躺在床上,張膜的意識降臨到隕星泉邊,幾天來種下的樹苗,已經(jīng)開始成為昆蟲的樂園。
梭梭樹根吸收著水網(wǎng)傳來的水分,努力生長著,間或幾只小螞蟻銜走掉落的細小枯枝,披著盔甲的小甲蟲在沙地里打著洞,不時的將無形的水線擾亂。
一條細小的沙漠蜥蜴,在沙地上警惕的爬著,不時探出舌頭,尋找著食物的氣味,突然蜥蜴停止下了腳步,原來是一只小甲蟲漏出了頭。
沙漠蜥蜴舌頭一伸,小甲蟲就被卷回了嘴里,小蜥蜴開始享受起它美味的晚餐。
小蜥蜴還沒有得意多久,就落入了一只沙漠狐的口中。
加了份甜點的沙漠狐,舌尖舔舐著粉色的鼻頭,躲在一叢梭梭樹苗下,機警的觀察著周圍,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萌物。
張漠下意識想要觸摸這可愛的萌物,他可察受到了沙漠狐光滑的毛發(fā),但沙漠狐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仍在自顧自的舔著舌頭。
時間緩慢的流逝中,張漠的意識不斷在隕星林中飄蕩,最終擋不住困意,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