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臀业?/h1>
她的記憶她自己尋,自丹裳死后,她一直很迷茫。
迷茫她到底是誰,是藥神的女兒還是孤星顧羨安。
也迷茫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她亦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聽信他人的胡言亂語。
“是么……”弢昉睿淺淺垂眸,玉骨修長的指把玩著少女烏黑的發(fā)絲,完全忽略她的拒絕,啞然輕笑,“沒關系,吾幫吾的,夫人你拒絕你的,不礙事?!?p> 顧羨安蹙眉,哧著吐出幾個字,“隨便你?!?p> 既然反對無效,她便選擇無視。
“不過凡事適可而止,得寸進尺可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鳖櫫w安撥開男人的手,正起身來,發(fā)現(xiàn)左肩白衣沾染了一片血紅,眉梢輕輕蹙了下。
她沒受傷,當然不是自己的血。
弢昉睿身上本就有傷,沒了仙氣護體的他直接被顧羨安實打實的打了一頓。
顧羨安最后那結結實實的一掌,更是重重拍在了他的心脈之上,也是下了狠手。
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早已一名嗚呼。
弢昉睿不開口,只靜靜的看著她。
顧羨安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微不可查的嘆了聲。
她纖細的手掌一攤,一株小草憑空出現(xiàn)。
血色的筋脈,翠綠的葉,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異香。
“坐好。”顧羨安粗聲粗氣的喝了他一聲。
她傾身靠過去,像是泄憤一樣,近乎粗魯?shù)膸装殉堕_他胸膛的衣服。
心臟的位置被尖利的石片割傷,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心脈又重重的挨了一掌,周圍呈現(xiàn)出烏青色,那墨衫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血色妖糜氣息與周圍嫩草的清香混雜。
“哎,你想要看說一聲便是,我自己來,脫光了給你看都可以?!睆|昉睿笑得愜意,好似傷的不是他一般。
顧羨安看了他一眼,冷喝一聲,“住口。”
一點也不老實,自己是著了什么魔管他。
她拿出一株雪絨草嚼爛,細細的替他敷著傷口。
弢昉睿一臉享受的望著她的臉,心中暖流劃過,其實這點傷對他無礙,但是他就是喜歡自己的小女人替他擔心上藥的模樣。
“好了。”顧羨安沒好氣的站起身。
血絨草有很好的止血效果,也不知道對他有沒有用。
潭水不停的涌動,瀑布飛花如碎玉漫天。
“修仙的門派選好了嗎?”弢昉睿隨便尋了個話題。
“嗯?!鳖櫫w安要回不回的輕嗯一聲,靠近火堆烘著自己的頭發(fā)。
夜風輕過帶起陣陣花香,遠處嬋聲連綿不絕與火堆不時傳出的噼啪炸裂聲互相烘托,一派寧和之向。
弢昉睿頃身側躺,單膝屈起,長發(fā)順肩如水披散而下,黑眸猝笑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修仙的路走的倒也挺快。
“可是仙陽派?!彼又_口,也不管顧羨安是不是會回答他。
顧羨安梳理發(fā)絲的動作頓了頓,她道:“仙陽派,我沒興趣?!?p> 弢昉睿聳了聳肩,“仙陽派可是首派,飛升的弟子也不在少數(shù),你當初不也是很中意仙陽派?!?p> “改主意了不行。”顧羨安皺眉冷冷的說著。